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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臉色一變,趕緊問道:「金鈴她到底怎麼了?」
說實話,金鈴她雖然是一具殭屍,但我倆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了,早就產生了濃厚的感情。
而且自始至終,我就沒把金鈴當作殭屍來看待,而是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乍一聽見她有問題,我心裡怎能不緊張。
王志嘆了口氣道:「這事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總之金鈴的行為舉止很嚇人,我怕驚嚇到大家,就把她單獨安排進了賓館裡住,既然你回來了,就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晚了,我怕再出什麼變故。」
我聽完更加著急,也沒有心思繼續往下追問了,催促著王志,讓他趕緊帶我過去瞅瞅。
隨後杜振海開車,我們三個馬不停蹄的往賓館趕去。
賓館距離第六科不算遠,也就二里多地的路程,沒用上幾分鐘就到了。
我風風火火的衝進了賓館,跑到金鈴所住的房間推開門一看,裡面的景象,登時讓我愣在了原地。
只見地上血跡斑斑,躺著一地的死雞,並且每一隻都被咬斷脖子而死,雞毛,肝臟,殘肢斷腿等等散落一地,好像進了屠宰場一般。
而這時,金鈴正手裡拎著一隻雞,嘴巴湊近雞脖子,津津有味的喝著雞血,對於我們三個的闖入狀若未聞。
杜振海眼見金鈴這幅模樣,頓時神情畏懼的說道:「雙喜,你快瞧瞧你妹子這是咋地了,自打從大黑山回來後,每天都要抓幾隻雞喝血,她該不會是撞邪了吧。」
「金鈴剛開始喝雞血的時候,我本想上去阻止,但沒想到她竟然對我動手了,還打了我胸口一拳。」
王志一臉的苦笑,撩開自己的上衣,胸口微微塌陷,浮現出一個拳頭痕跡,說道:「雙喜,你可別怪王哥不幫你照顧金鈴,實在是我管不了她啊,就這一拳頭,上醫院一檢查,骨頭斷了兩根,我要是再阻攔她喝雞血,恐怕就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我望了望一地的死雞,又結合他們二人剛剛說的話,隱隱猜到怎麼回事了,當下對他們說道:「二位哥哥,以金鈴的行為舉止來看,還真有可能是撞邪了,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替金鈴陪個不是,這就帶她回家驅邪。」
王志和杜振海聽我這麼一說,不疑有它,一個勁兒的點頭道:「還真被我們說中了,事不宜遲,你快點回去給金鈴驅邪吧,這可不是小事,耽誤不得。」
臨走時,王志又掏出一沓錢塞進了我的手裡,說是這一個月第六科發的工資。
當著二人的面,我也沒好意思細數多少錢,而且王志也不會虧待我,然後把錢收進兜里,告別了他們,帶著金鈴一溜煙的跑出了賓館。
回去的一路上,所有的行人都向我和金鈴投來驚恐的目光,所到之處,人們紛紛尖叫著避開。
因為金鈴手裡的那隻雞還沒有扔掉,掰著雞脖子,自顧的飲著雞血,渾然不在意周圍人群的恐懼目光。
我瞅了瞅那隻雞,發現整個身子都已經乾癟了,沒有一點水份,一把奪過來,甩在了地上。
金鈴眼見沒有血液可以吸食,小臉上立馬露出憤怒之色,嘴裡不停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聲。
第200章 你有血光之災
就好像它心愛的玩具,突然被人伸手奪走一般。
若是換做別人的話,估計現在已被金鈴一頓暴力小拳頭打殘了,但是我身為她的主人,她也只是示威性嘶吼幾聲,並不敢把我怎麼樣。
這一路上人多眼雜,我沉思少許,拉著金鈴的胳膊兜了幾個圈,最終找到了一個沒人的隱蔽地方。
然後我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瓷碗,放在地上,又把自己的袖子撩開,忍痛用刀子在胳膊的動脈上切開一條口子,鮮血狂涌而出,流滿了瓷碗。
我拿出一張止血符拍在傷口上,念了幾句咒語,靈光一閃之下,傷口頓時恢復如初,又拿起地上的瓷碗,遞到金鈴面前,笑罵道:「看看你幹的好事,我要是再晚回來幾天,整個連海市的雞都得被你吃光不可,不就是餓了想喝血嗎,忍一忍,等我回來不行嗎?」
話雖如此說著,金鈴殺雞喝血這件事我也有脫不開的責任。
她本就是一具殭屍,想要保持屍體不腐,必須依靠鮮血來維持自己的生機。
我不在的這幾天,她餓極了沒有血液可食,外加上沒有我的命令不敢主動吸取人血,最後才把目標放在了雞的身上。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整個連海市的雞都被它吃光,沒有了血源補充,她還真沒準張嘴咬人呢。
一旦到那時,人們被它的屍毒感染,一傳十,十傳百,恐怕整個連海市人人都得變成殭屍,群魔亂舞不可。
我現在已經達到了日游的境界,血液中蘊含的法力極為濃郁,金鈴鼻子嗅了嗅,感覺到血液內傳來的磅礴法力,不禁目光火熱,迫不及待的從我手中搶過瓷碗,如同見到了山珍海味一般,仰頭大飲起來。
一口氣喝完我的血液後,金鈴的脾氣終於不再暴躁,而是露出了心滿意足之色,甚至還主動靠近我,拉著我的胳膊嘴裡咿咿呀呀的訴說著什麼,一舉一動,神情間儘是討好的模樣。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它的屍語我一句也聽不懂,不過看她的表情,大致一估摸,無非是想讓我再放點血給它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