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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將法旗依次插在泥土裡,正好擺成一個尖字形,隨即他又拿起一個香爐碗放在地上,點燃五柱檀香插入裡面,做完這些,他又吩咐我與鐵柱拿些紙錢,在香爐旁燒掉。
鐵柱我倆聽到他的吩咐,連忙拿起一沓紙錢,蹲在地上燒了起來,不一會,一沓紙錢便被燒成了灰燼。
眼見紙錢燒完,老頭手持桃木劍,橫於胸前,一臉的肅穆的低沉念道:「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法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令爾搬運,即速就行,逆吾令者,寸斬灰塵,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後,老頭便手持桃木劍,盤腿往地上一坐,眼睛一閉,不吭聲了。
眾村民眼見這一幕,大氣不敢出,眼巴巴的看著老頭,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與老頭學了這麼長時間道法,看出了一點門道,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召喚附近的孤魂野鬼,讓它們來到壇前替自己辦事呢。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大約十分鐘左右,老頭的身體周圍莫名的颳起一陣陰風,吹的地上五面法旗咧咧作響。
這時老頭驀然睜開眼睛,隨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紙灰,向空中一揚,嘴裡喊道:「這你們的酬勞,收好。」
話音一落,紙灰散的半空全是,如此反覆幾次,他共計向空中揚手散了五把紙灰。
與此同時,陰風化為五股肉眼可見的小旋風,捲起紙灰在空中打了轉,最後消散不見。
見眼見這一幕,老頭開口對鐵柱問道:「你父親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鐵柱想了想,連忙將張大牛的生辰八字,一字不差的報了出來。
老頭聽完點了點頭,提筆在第一面法旗上,書寫了張大牛的姓名及八字等等。
我當時看了一眼法旗,老頭在上面寫的是:「大柳村人士,張大牛,一九六七年七月二日生人,爾等依此信息,速將此人捉拿壇前,不得有誤。」
書寫完後,老頭拿起桃木劍,腳踏罡步,嘴裡念念有詞,圍著五面法旗轉了幾圈,只見他突然右腳抬起,猛地向地下一跺,「砰」的一聲,竟然硬生生將地面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爾等既然收完紙錢,為何遲遲未動,還不速速啟程,將張大牛此人押到壇前,如若違背,桃木劍伺候!」老頭輕喝一聲,手持桃木劍,砰砰砰的,又向地面猛踏了幾腳。
當他這話音一落,地上的五面法旗通體一震,竟然拔出泥土,緩緩的向上升起,直到上升至,大約距離地面五丈高才停了下來。
這時只見正前方的法旗率先一動,尋了位置,嗖的一聲,向深山之內飛射而去。
另外四支法旗在空中一陣搖擺顫抖,發出一聲刺耳的嗡鳴之聲,也緊跟而去。
「嗖」
「嗖」
「嗖」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五面法旗全部破空飛走,那速度,可比張大牛騎馬凳要快多了,就跟利箭似得,而所去的位置,可不就是張大牛逃跑的方向嘛。
第45章 五鬼搬運術
村民們一見五面法旗飛走了,頓時睜大了眼睛,全是一臉活見鬼的表情,指著法旗消失的方向,嘴裡嘖嘖稱奇,議論紛紛起來。
也是,像他們這些人,有生之年何時見過這種詭異的現象,不驚訝才怪呢,恐怕一輩子遇到希奇古怪的事兒,也沒有今天看見的多。
與他們不一樣,剛剛在老頭做法時候,我留了一個心眼,暗中打開天眼查看了一番。
在他念完咒語,陰風四起的時候,我便發現有五個鬼影,自四個方向往這裡急匆匆的趕來。
這五個鬼,是距離法壇最近的過路野鬼,老頭點燃五根香後,它們幾個順著香火的味道,一路聞了過來。
當老頭把紙錢灰散向空中之後,它們五個便一把將紙灰抓住,隨即滿臉歡喜的全部塞進了兜里。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紙錢,自然是老頭用來賄賂這五個孤魂野鬼的,讓它們收完錢好替自己辦事。
這五個孤魂野鬼收完錢之後,便各自來到一面法旗旁站下,並且各自對視了一眼,交談起來。
「這老頭開壇做法,召喚我等過來竟然是為了搬運一個人,這活我還是頭一次干。」
「管他呢,既然給了咱們好處,搬什麼都無所謂。」
「非也非也,兄弟幾個最近日子過得苦啊,這點錢就想讓咱們賣命?依我看,不如在向他要點錢花,不給錢,就不幹活。」
「對,錢給的也太少了,我看他純粹是糊弄鬼呢,咱們暫且按兵不動,讓他多燒點紙錢在說。」
這五個孤魂野鬼交頭接耳一番,開始耍起了小心眼,打算敲老頭一比竹槓,讓他放放血,一時間,站在法旗旁遲遲不肯動身。
老頭顯然也看出它們幾個的小心思,開始圍繞這五個孤魂野鬼走動轉圈,時不時的,抬起右腳猛的砰砰踏地。
在道家,這稱之為步罡踏斗,目的是為了震懾五鬼,讓他們收起小心思,乖乖辦事。
老頭腳踏的是北斗七星罡,此步法不但開法布壇時可用,關鍵時刻,一腳踢出,可以給予鬼物致命一擊,一腳踢成重傷,不再在話下。
果然,五個孤魂野鬼一見老頭步罡踏斗,頓時嚇得一激靈。
「這老頭兒法力高深,正腳踏七星催促咱們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