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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從我學道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聽說過紙人被孤魂野鬼附體遍地跑的,但是喝血的紙人我還是頭回遇到。
既然摸不清對方底細,我就不能輕舉妄動,萬一哪個步驟辦錯,可能都會惹出意想不到的後果。
不給紙人供血,觀察它的反映,以靜制動,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我估摸著,紙人一旦發現我們停止供血,肯定會有鬧騰起來,到時候,免不了要和它有一場惡鬥。
第116章 本座
當下時間緊急,我和余半仙也不站在那兒廢話了,趕緊動身忙活起來。
首先我跟余半仙出去了一趟,花了近3000多塊錢,大包小包買回來一大堆東西。
當然,我買的這些東西都是降妖除魔的傢伙事兒,其中包括桃木劍,桃木錐,五帝錢,五穀米,八卦鏡,硃砂,紅繩,紅燭,汽油,硫磺,紅磷,黑驢蹄,黑狗血,墨斗盒,棺材釘,法旗,等等等……聆郎滿目,應有盡有。
因為我從大柳村逃出來的時候,可謂是光杆司令一個,身上一件趁手的法器都沒帶,就連跟鬼將軍打鬥的時候,還是現借用余半仙的桃木劍充數的。
作為一個道士,法器可以說是自己的第二條生命也不為過,所以我也不管有的法器能不能用上,只要是跟降妖除魔能掛上邊兒的,統統全部搜刮回來,數量之多,到最後,我自己差點都數不過來。
買完東西,又簡單的吃過中午飯後,我利用整個下午的時間,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張接著一張的畫起了符紙。
以我目前的道行,藍色的符紙雖然畫不出來,但是低階的黃紙符還是手到擒來的,什麼驅鬼符,殺鬼符,鎮屍符,鎮宅符,三陽符,破煞符,止血符等等,一口氣,足足畫了好幾沓。
這一天忙活下來,所準備的東西確實不少,都差不多能開一個法器店了,為此,我還特意買了一個超大號布袋子斜掛在肩膀,接著,把所有的法器一股腦全部裝了進去。
如此一來,我這一身行頭總算是齊活了,我拍了拍掛在身上的布袋子,感覺到裡面鼓囊囊的法器和符紙,心裡說不出的踏實,這些可都是道士保命護身,降妖除魔的利器啊。
不過,一切準備就緒後,接連兩天也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現象。
等到第3天,我去倉房觀察了幾眼,紙人依舊安靜的盤腿坐在那裡,不過,我發現它身前擺放的那個瓷碗,裡面的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在減少著。
或許是鮮血被它喝光了吧,終於在第4天的深夜裡,余半仙的房間裡傳來了動靜。
時間大約在半夜十二點左右,當時我還在睡覺,睡夢中,就隱隱約約的聽見隔壁傳來撲騰撲騰的聲響。
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趕緊從床上一躍而起,抄起桃木劍奔向余半仙的屋裡。
等我風風火火的衝進余半仙屋裡,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那紙人騎在余半仙的身上,正滿臉的惡毒之色,雙手使勁兒的在那掐他的脖子呢。
余半仙被對方死死的掐住脖子,整張臉都紫了,嘴裡發出「呃呃呃」的嘶啞聲,眼珠子高高鼓起翻白,雙腳本能的胡亂蹬著床板子。
「我的血呢!我的血呢!」
那紙人狠狠的掐著余半仙脖子,聲音悽厲刺耳的吼道。
可余半仙已經被它掐的只剩下半口氣兒,嘴裡只能呃呃呃的發出微弱聲音,又哪能回答它的話呀。
「孽障!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快住手!」眼見余半仙命懸一線,我怒喝一聲道。
那紙人聽到我的喊聲明顯一愣神,下一秒,腦袋機械般的轉動,脖子上發出紙片摩擦的嘩嘩聲響,向我這裡看了過來。
而我這一打岔的功夫,它雙手的力道無形之中也減輕了一些,余半仙終於得以喘息,嘴裡連續咳嗽了幾聲,向我驚恐喊道:「雙喜,救命哇。」
我向他遞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手上猛地一抖,桃木劍指向紙人,凝神喝道:「孽障!還不快些放開他!若不然,桃木劍伺候!」
說著,我手持桃木劍向前逼近了一大步。
當然,我也只是上前一步而已,因為余半仙還在它得手中,哦不是,是在它的身下騎著呢。
所以我投鼠忌器,倒也不敢真的上前去跟它大幹一場,以免對方急了眼,再把余半仙給弄死嘍,那就得不償失了。
「嘿嘿,我當是誰?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道,就憑您這點三腳貓道行也敢對本座大呼小叫?」
紙人瞥了我手中的桃木劍幾眼,怪笑幾聲,竟是毫無畏懼,語氣充滿了深深的譏諷意味。
我一聽這紙人竟然自稱「本座」,當場就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這「本座」的可都是特殊身份地位的人或大人物的自稱。
就好比我們道家,那些修煉得道,法力深厚的前輩,他們就可以自稱一聲「本座」。
往往他們這些人在遇到邪魔鬼怪之時,都會說本座饒你不死,本座放你一馬等等,聽上去,霸氣十足,令人感覺到他們的實力是真實存在的。
而這個紙人竟然口出如此狂言,也稱呼自己為「本座」,要麼是虛張聲勢,要麼就是法力高強之輩了。
如果它是第二個,那可就扎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