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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忠賢深邃地注視著歐辰,意味深長地說:「你爺爺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把你掐死在襁褓中。」
「咻!」蜘蛛針襲向曹忠賢,歐辰故意瞄準了小腿,好讓毒性擴散得慢一些,讓曹忠賢能承受更多痛苦。
歐辰連看都不看陷入窒息慢慢等死的曹忠賢,仿佛那只是路邊的垃圾,他把槍繼續瞄向另一位將領,問:「你向我臣服嗎?」
將領只是回答得慢了一些,蜘蛛針已然出膛,指揮部又多了一具生前大權在握,死後微不足道的屍體。
歐辰將槍瞄向下一個將領,繼續問:「你向我臣服嗎?」
這名將領也是個戰將,但不是正面火拼的那種,而是神槍手出身,他將希望寄託於自己閃電般的拔槍術,企圖瞬間擊斃歐辰。
「唰!」神槍手在摸到腰側配槍的一瞬間,刀芒隔著數米遠閃起,將他精準地一分為二。
歐辰在奪權,而且做法很簡單殺。
權力複雜嗎?很複雜。
奪權困難嗎?很困難。
若不複雜,若不困難,世人也不至於在「權力」這個話題上著了幾百幾千年的筆墨,書寫至今依舊生生不息。
但現在對於歐辰來說,尤其是在赤血帝國初代領袖以及所有頂尖進化者凋零後,奪權實在太簡單了,他一度回想起幼兒園時勒死的那隻小貓,小貓好歹還在他手上抓了幾道口子,現在奪權比勒死一隻貓還簡單。
歐辰就這麼把槍瞄遍了每一個高級將領,所有回答得慢,或者選擇不臣服的將領都死了,有的被蜘蛛針直接打死,也有的想要反擊,被刀狂一刀砍死。
刀狂和歐辰締結了騎士誓言,和歐辰隸屬一種「最低限度服從」,什麼意思?刀狂不會幫歐辰助紂為虐,讓他殺人?不殺。什麼多餘的命令都不做,只要保證歐辰的人身安全就行。
因此,歐辰一直以來都沒能讓刀狂做任何事,這傢伙只是個保鏢,僅此而已。
但對於現在的歐辰來說,沒有絲毫影響,刀狂不聽命令?行啊,那我自己殺。
槍瞄到你頭上,臣服嗎?
臣服?好的,你的權力是我的了。
不臣服?死。
反抗?也是死,只不過換一種死法。
所有將領都變成了當初那隻被歐辰虐殺的貓,要麼被蜘蛛針打死,要麼攻擊歐辰,觸發騎士誓言,被刀狂砍死。
又不想臣服,又想活?行啊,如果你有銅皮鐵骨,不怕蜘蛛針,或者打得過刀狂,你就能活。
但沒有,將領們什麼都沒有,唯一一條活下來的路就是「臣服」。
殺到最後,高級將領有三分之二都被殺死,剩下那些都已經心驚膽寒地跪到了地上,開始向歐辰叩首。
歐辰踏過鮮血與屍骸,慢悠悠走了過去,在每個下跪將領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有一名將領心機比較深,他是假裝臣服,在歐辰貼身的時候直接拔出匕首刺過去,但刀芒卻是先一步到來,將他斬成了碎片。
歐辰至始至終都沒看這名將領一眼,因為他知道,任何朝向自己的攻擊都會被擋下。
這時,歐辰小跑向一處,將一名女將領扶了起來,笑嘻嘻地說:「兔子姐姐我最喜歡你了!你不用跪著」
冬曉兔此時亦是臉色慘白,她牽扯了一下嘴角,勉強露出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
小時候,歐辰只能抱到冬曉兔的腰,但現在歐辰長大了,已經比冬曉兔高很多,他摸了摸冬曉兔的腦袋,嬉笑著說:「兔子姐姐,我最近學會了一個道理!」
冬曉兔聲音嘶啞地問:「什麼?」
「所謂權力,就是讓大部分人聽你的話,允許一小部分人保持中立,然後讓所有反對你的人閉嘴。」歐辰每走一步都會留下血腳印,當他最後坐在屬於最高權力的座位上時,猶如帝王般俯瞰著下面跪在血泊里的將領,懶洋洋地說,「你看,權力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躲藏遊戲
在歐辰和刀狂殺死計票處士兵時,整個臨江的部隊就已經被調動了起來,第一批突入的是以葉梓蕭為首的臨江本土駐軍,他們一路上沒遇到任何敵人,這不奇怪,對方至始至終只有兩個人,這不是一場有規模的政變。
但要更準確地說,葉梓蕭一路上沒看到任何「活人」,通往指揮部的路上全是士兵的屍體,有的渾身腫脹毒發身亡,也有的像被捲入絞肉機四分五裂。
葉梓蕭等人沒遇到任何阻攔就來到了指揮部會議室,當看清眼前的一幕時,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指揮部里到處都是高級將領的屍骸,這些將領雖不及初代領袖那般權力巨大,但也都是大權在握,死一個人都可能引起政治動盪,更別說是在這種國破家亡之秋!
葉梓蕭的視線越過滿地屍骸,看到了那些跪在血泊中叩首臣服的將領,最後目光落在了主座的歐辰身上,他愣了半晌,咬牙切齒地說:「是你」
「這個人是誰來著?」歐辰有些疑惑地看向冬曉兔,在得到冬曉兔的悄悄話回答後,他聳了聳肩,拿出蜘蛛針對準了葉梓蕭,「哦,無所謂。對了,我現在是大元帥,你為什麼不向我敬禮?」
葉梓蕭冷臉看著歐辰,陰森地說:「就你?」
「咻。」蜘蛛針出膛,化作一道流光來襲,所幸葉梓蕭反應迅速,直接利用武器將其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