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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僧的眼神忽明忽暗,他抓錯人了?!當了半輩子處刑人,抓了無數殺手的他,居然抓錯人了?!小狐狸只是個倒霉的替罪羊,恰好走路無聲,恰好出身大漠,真的殺手還在外面?
房間裡,幾個昨晚伺候拂曉隊的姑娘已經被控制了,並排蹲在角落,一個姑娘哭著說「大公,我發誓,真的不是我們幹的,他們昨天本來好好的,突然就吐血死掉了!」
英維德大公也不跟她們廢話,直接看向大公衛隊,在脖子前揮了揮手,說「處決。」
英維德大公身後,紫蘇往前走了一步,低著頭說「大公,這麼冒然地處決,會不會太草率了?」
紫蘇心裡很清楚,這幾個可憐的女孩是無辜的,她昨晚雖然跨出了超越內心底線的第一步,但對這些替自己受罪的女孩,她還沒做到能對熟視無睹的地步。
很意外的,紫蘇說話後,酒肉僧也出聲了「女施主說得沒錯,這幾個都是無辜的,哪有殺手殺人後會乖乖等著被捕?放了吧。」
英維德大公沉默片刻,揮了揮手,示意放人,緊接著,他轉過身對紫蘇招了招手。
紫蘇以為英維德大公有什麼事要吩咐,就走了上去,只見英維德大公湊到了紫蘇耳邊,低沉地說「下次再敢在眾人面前質疑我,別怪我不客氣。」
紫蘇聽後嬌軀一顫,低頭後退。
房間裡,幾個姑娘哭哭啼啼地走出房門時,旁邊的帕奇突然注意到了什麼,他指了指一個姑娘的腿,皺眉道「喂,你另一條襪子呢?」
那個姑娘低頭看了一眼腿上被咬破的過膝襪,指著地上一具屍體哭著說「我不知道是這個人讓我換上的,他進門的時候手上就抱著一壇酒,還有這條襪子。」
英維德大公一聽,當機立斷「快,把那壇酒拿去化驗。」
誰知,大公衛隊還來不及取酒,酒肉僧突然眼神下移,大步上前,抓住桌上還沒喝完的酒,對著嘴直接灌入口中,咕嚕咕嚕將其一飲而盡。
在一片沉默的死寂中,酒肉僧雙眼不受控制地上翻了一會,突然張口「噗」得一聲吐出了腥臭的黑血。
大公衛隊驚愕地說「他中毒了!」
「哈哈哈,見血封喉?不錯,好毒。」酒肉僧並沒有倒下,他的臉上又出現了以前那種眉慈目善的笑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摸著圓滾的肚皮說,「現在可以肯定,府上藏著的這名殺手,就是前些日子從血衣樓叛逃的殺手。」測試
第七百九十一章 已死之人
周圍的人都被驚得說不出話,酒肉僧這個瘋子,明知那是毒酒,居然提起來就喝,用肉身試毒?而且喝完以後除了吐了口血,居然半點事都沒有,這是什麼怪物?
英維德大公見慣世面,倒沒有這麼大的反應,他冷眼看著酒肉僧,說「就算知道是同一人,又怎麼樣?」
沒有任何徵兆,酒肉僧突然伸出肥胖的手掌,抓住了幾個姑娘中的那個小幼女,在稚嫩的慘叫中,他抓住小幼女的雙腿猛地往外一撕,將她的身體撕成兩截,連接在體內的器髒像吊燈似的掛了下來,隨即,酒肉僧像吃烤全羊那般將血淋淋的碎屍放入口中撕咬咀嚼,血肉剝離,骨頭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不多時,小幼女被吃得只剩一個頭,但隨著酒肉僧像啃蘋果那般連肉帶骨帶漿啃掉這顆頭顱,這個女孩的存在徹底消失在了世界上。
「嘔!」血腥又猙獰的場景嚇壞了不少人,幾個姑娘吐出腥臭的嘔吐物,渾身癱軟地坐到了地上,嚇得下身失禁,那些沒見過血的僕人要麼暈了過去,要麼在吐,連身經百戰的大公衛隊都臉色鐵青。
「一想到二者是同一人,貧僧就餓,好餓」酒肉僧笑眯眯地回過頭,嘴角仍沾著小幼女的碎肉,卻眉慈目善笑得像一個再世活佛,突然,他身形化作黑影,落在了紫蘇身前,沾滿鮮血與碎肉的手掌合十,慈笑道,「女施主,那些沒殺過人的僕從失禁的失禁,吐的吐,你居然沒有反應?」
如果是以前,紫蘇看到這種血腥的場景恐怕早就嚇暈了,但也許是昨天的下毒殺人突破了一貫的底線,雖然她依舊臉色慘白,但卻沒有那麼大的生理反應,也正因為這種異樣,她被酒肉僧盯上了!
「我殺過人。」很突然地,紫蘇直面著酒肉僧出聲。
酒肉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而看向英維德大公。
英維德大公什麼也沒說,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這是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酒肉僧懷疑紫蘇和昨晚的毒殺案有關,故詢問英維德大公,但英維德大公覺得紫蘇說的「我殺過人」是在說拂曉保衛戰殺貴族小少爺的事,就一臉早知道的表情,不做回應。
眼看英維德大公並無意外,酒肉僧再三打量了一會紫蘇,誤以為這女孩本來手腳就不乾淨,也就不再多問,而是看向了那名腿上穿著白過膝襪的姑娘,慈笑道「這位女施主,此足襪可是死者替你穿上的?」
這個姑娘早就嚇得失禁了,硬是被大公衛隊從地上抓了起來,顫抖著說「是」
「可知道是誰贈與死者?」
「不知道」
「不對襪子上都有編號!」帕奇突然出聲了,他指著女孩腿上的襪子,大喊道,「脫了!看邊緣內側,那裡有編號!」
是的,出於衛生角度考慮,為了分辨自己的貼身衣物,僕人用的東西都有編號,襪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