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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憂沒有理會這名少校,自顧自要了牌,果不其然,爆了。
少校也沒多說什麼,加入了賭局,一邊拿牌一邊自言自語道「哎呦,不錯嘛,行了,我停牌,20點,總吃死你了吧?」
莊家要了一張牌,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黃牙,賊眉鼠目地笑道「對不住,對不住~」
少校定睛一看,好死不死21點!
少校泄了氣,賠了賭金,有些不服地說「再來一局!就不信了。」
第二局,洛憂和少校都放上了賭金,剛抽到第二張牌,莊家把牌一攤,呵,黑傑克!他雙手合十做道歉狀,笑道「二位爺,對不住。」
莊家剛把手伸過來拿賭金,手腕突然被捏住,只見少校鉗著莊家的手,把他的牌拿了出來,摸著上面不易察覺的摺痕,笑道「哎呦,你看你這牌,都舊成這樣了還用?換一副!」
這一下,莊家和光頭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第三百五十八章 北伐英雄
賭博,尤其是21點這個遊戲,理論上來說是比較拼運氣的,對技術的要求沒有其它遊戲那麼大,那莊家想要保持一個優勢地位,除了一部分數學遠離,肯定就需要在牌面上動手腳。
現在他們用的這幅牌都是折過的,但摺痕很輕,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而且每張牌的摺痕之間只有幾毫米乃至幾微米的距離,幾乎無法區分,就算被人發現,大多也只會以為是牌舊了。
但這些摺痕對熟能生巧的莊家來說,他們早已分辨得一清二楚,每張牌無疑就像是明擺著攤開一樣,分別代表什麼點數清清楚楚。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莊家輸了,那只是他想輸,做個樣子,如果不想輸,他能吃光你身上的每一分錢。
少校似乎早有準備,讓同伴拿上來兩幅沒拆封的牌,打開後遞給了臉色蒼白的莊家,用友好的語氣說「來來來,兩幅牌也就十塊錢,就當交個朋友,送你了,咱們繼續。」
莊家倒是想說不,但對面站著10個凶神惡煞的鷹旗軍士兵,他這個不字要說出口,那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不管怎麼說,雖然冷鳶沒有明令禁止,但這還是屬於灰色地帶,鷹旗軍又是這座城市的老大,人家想弄死幾個賭徒就跟弄死陰溝里的老鼠沒任何區別。
後面的結果自然不用說了,在牌面沒有手腳的情況下,拼的就是運氣和技術,這名少校的記牌能力極強,把莊家玩得團團轉,再加上莊家做賊心虛,故意放了水,沒多久就把莊家吞進去的錢全掏了出來。
少校倒沒有對莊家趕盡殺絕,他幫洛憂把輸掉的錢贏回來以後就收手了,同時給了莊家一個笑眯眯眼神警告,後者不敢多說什麼,收起賭攤灰溜溜地跑了。
洛憂側目瞥了一眼這名少校,平靜地說「周涼城少校,你也有空來這種地方?」
周涼城有些驚異「哦?你知道我?」
「你的名字有一段時間登滿了報紙。」洛憂頓了頓,短促地一笑,「他們都叫你北伐英雄。」
周涼城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說「屁個北伐英雄,就是守了個山頭而已,傳來傳去怎麼就變英雄了,那把打滿全場的冷鳶將軍往哪放?」
洛憂沒有和周涼城磨嘰,直入主題「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你認識我,我其實也認識你。」周涼城看著洛憂愈發凌厲的目光,默默一笑,「不過那四個字我就不說了,省得我身後這幫弟兄激動。」
洛憂冷聲一笑「這個名字就那麼有辨識度?」
「那可不是!七年前能從冷鸞上將那裡逃出來,今年又兩次從冷鳶上將手裡活下來,這種人你數數世界上能有幾個。」周涼城佩服地對洛憂一抱拳,突然往前靠了一下,壓低聲音,調侃地說,「話說你知不知道,大元帥很討厭你。」
洛憂覺得有些搞笑「關我什麼事?」
「關係大了!」周涼城睜大了眼睛,沒好氣地說,「你是共和之輝士兵,被最高領袖討厭,要是沒人拉你一把,你一個人能有好日子過?」
洛憂沉默了一會,臉上露出了詭笑,眯著眼說「我懂了,你是替冷鳶當說客來了?」
「咦,有那麼明顯嗎?」周涼城尷尬地一笑,還摸了摸頭,讓人分不清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說,「我就是覺得你留在臨安挺可惜的,那地方小,沒什麼前途,你又這麼強,一起來龍裔衛隊多好。」
「沒興趣。」洛憂最初加入共和之輝的目的就是找機會接近冷鳶,獲取洛唯的情報,現在目的已經達成。
說難聽點,冷鳶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洛憂沒脫下這身軍裝當場跑去十字教會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好吧,這種事也強求不得。」周涼城知道洛憂這種性格的人往往都是說一不二,他很乾脆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瞰著洛憂,突然,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幽幽地說,「對了,有件事還是要提醒一下,這一次你站對位置了,希望你下一次也能站對。」
洛憂眯著眼看向了周涼城,這一句話很熟悉,上次聽到類似的話還是在李雷那裡。
李雷那次說的「希望你能站在正確的地方」,結合後面的事其實很好琢磨,就是暗指後來的軍區譁變,希望洛憂能幫助鷹派,而不是投靠劉少將幫助鴿派。
說實話,那一次譁變洛憂真的差一步就站到了另一邊,如果之前劉少將手中多了一些關於洛唯的情報,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就選擇幫助劉少將,也意味著跟軍區裡的鴿派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