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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在一名角鬥士的攻擊下,尖銳的鐵劍直接在墨骨的胳膊上留下一道三寸長的豁口。
「就是這樣!哈哈!」進入角斗觀戰台的奧特里大公和之前判若兩人,全身心地投入了這一場處決中,他的拳頭緊捏高舉在空中,為灑在黃沙土地的鮮血歡呼,「阿里馬納!我的冠軍!露一手!」
阿里馬納聽到了呼喚,抬頭看了一眼觀戰台,不過並沒有在看奧特里大公,而是在搜尋什麼東西,從一閃而過的失落中可以判定,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吼!」在阿里馬納的戰吼下,這位冠軍角鬥士大步上前,迅猛的盾擊在空中划過急速的殘影,嘭得一聲砸在墨骨臉上。
墨骨臉上本來就有比武大會時刀狂留下的傷疤,被這一下猛砸直接打得舊傷崩裂,半張臉都被爆出的鮮血濺滿。
阿里馬納本可以趁此時輕鬆割開墨骨的喉嚨,但也許是為了讓這場處決持續得久一點,也許是其它的原因,他調轉了握劍的姿勢,以劍柄猛擊墨骨腹部,巨大的衝擊力擠壓著五臟六腑,那嬌小的身軀直接被打得弓起了腰。
「嘭!」阿里馬納余勢不止,膝蓋上頂將墨骨擊飛於半空,隨即穿著草鞋的大腳猛地踢在她的胸口,在骨骼的咔咔作響聲中,墨骨直接被踢飛了四五米,倒在地上哇哇吐著黑血,極其狼狽。
軍人出身的軍事大臣麥克似乎不滿足於這單方面碾壓的戰鬥,大聲抱怨道「哦!得了吧!快起來反擊,你這個小婊子!」
墨骨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只感覺一道勁風來襲,長年作戰的反射神經讓她下意識往後一仰,雖然額前的幾縷頭髮被切了,但至少沒落得個人首分離。
當然,在幾百斤重枷鎖的限制下,墨骨的動作有些變形,導致她無法及時變招,被阿里馬納擒了個正著。
阿里馬納一個掄圓的過肩摔掀翻墨骨,將其按在地上,背對著觀戰台,好讓別人看不見他在說話「為什麼還沒信號!你這樣撐不了多久的!」
「少廢話,沒吃飽飯嗎?用力點!別讓別人看出端倪!」墨骨說完話,臉一獰,趁阿里馬納不備,抓住他的頭一口咬掉半個耳朵。
「啊」阿里馬納吃痛後退,捂著血肉模糊的耳朵皺起眉頭。
奧特里大公見此怒極而笑「哦!我的冠軍,你居然被一條瘋狗傷到了!」
阿里馬納看了一眼奧特里大公,啐了口唾沫,戰意沸騰地看向墨骨,在凌厲的戰吼下連出三刀,在墨骨身上砍出三刀傷痕,深可見骨。
墨骨吃痛倒地,還來不及起身,周圍的角鬥士也一擁而上將其堵死,刀如雨下,就像廚師跺魚鱗那邊在她身上砍著,砍得血肉模糊,遍體鱗傷,背上腰上手上腿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刀傷。
觀戰台,被鮮血調動起情慾的艾蓮娜用力揉著自己的胸,滿臉都是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變形的聲音尖叫道「從下面把她刺穿!!!」
觀戰台後方,連接大公府上層建築與底層奴隸區的通道,這裡是家臣平時往奴隸區運送「飼料」的地方,有一支精銳的大公衛隊駐守,任何於此出現在視線內的黑奴不論身份地位,不論現身原因,無需詢問即可就地擊殺,以保證大公府的絕對安全。
不過今天,最精銳的一批大公衛隊已經調往了看台,這裡由另一批家臣輪換駐防,當然,他們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比賽期間所有黑奴都被牢牢鎖在自己的房間裡,這裡連一條狗都不會出現,就算有,幾挺重機槍也可以在三分鐘內殺光所有黑奴。
一名矮小的家臣打了個哈欠,靠在椅子上說「哦,真是倒霉,聽說今天角斗場要處決鷹旗七將星,我們居然要守在這個鬼地方。」
高大家臣抱怨道「誰讓我們不是大公衛隊呢,只能幹這些無聊的活。」
矮小家臣捏了捏拳頭,興致勃勃地說「總有一天,我要加入大公衛隊,那樣就可以隨便勾搭府上的女僕!哎,現在趕緊逃幾個黑奴出來就好了,讓我突突突殺光他們,累積一點戰功。」
相對高大的家臣剛想說什麼,突然身軀一震,睜大眼睛警惕地說「喂!那裡有東西在動!」
矮小家臣嚇得哈欠都縮了回去,趕緊握住了架設在陣地的重機槍,看向了前方,緊張地說「哪裡?!」
高大家臣的表情像見了鬼似的,嘶聲大叫道「哦!該死!它過來了!你難道看不見嗎?!」
矮小家臣只感覺腎上腺素飆升,衣服都被滲出的冷汗打濕了,他的視線里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但同伴卻在不停地給預警,他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點,仿佛隨時會扯斷,扯著嗓子大叫起來「在哪!告訴我在哪!快!!!」
短暫的沉默後,矮小家臣耳邊響起了嘲弄的笑聲,他呆呆地轉過頭,只見高大家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哈,你真該看看自己剛才的表情,我發誓,可以直接拿到好萊塢拍恐怖片。」
「你個婊子養的!」矮小家臣鬆開重機槍,一腳踹在同伴身上,摘掉帽子開始擦臉上的汗,罵罵咧咧地說,「下次不許開這種玩笑,我還以為真有什麼東西來了。」
死寂無聲,沒有回答。
矮小家臣擦完臉,這才把眼睛睜開,抱怨道「聽到沒」
剎那間,矮小家臣的聲音戛然而止,在他眼前,被某種力量吸成人幹的同伴已經悄然無聲地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周圍滿是詭異的猩紅能量,緊接著,在死一般冰寒的觸感下,血獄大劍從後方貼上他的脖頸,輕輕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