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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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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瞬笙於北方叛軍首都大殿中宣讀檄文時,檄文的副本也已經藉由各地遺留的鷹旗傷員口口相傳,廣播通告,投影熒幕等方式進行投放。
赤血帝國中央宣傳部更是通過技術手段攻破叛軍傳媒系統,讓檄文傳遍了北方三省的每一個角落。
檄文中,剔除一些討逆話語,遺留下來的只有一個信息楚臨風毒殺將宗,以求上位!
更令人驚駭的是,這封檄文並非赤血帝國單方面所寫,上面不僅有赤血帝國大元帥的帥印,還有聯邦重工軍團總司令部的軍章,十字教會樞機主教團的教皇手印,以及審判議會兩位大股東,奈落與rhen的親筆簽名!
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竟得到了全世界所有勢力的一致確認!
叛軍的一座樞紐城市,冷鳶的鷹旗大軍正好行至此處,在中心廣場,廣播與熒幕一遍又一遍地投送著檄文,周圍燈火通明,鷹旗肅殺,於寒風中獵獵作響。
街道上早已擠滿了人,變成了一片沸騰的人海,各式各樣的民眾舉著將宗遺像,在朝中心廣場嘶聲大喊。
一名涕泗橫流的女子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就是台上那個人!殺了他!」
一個舉著將宗遺像的男子擠出人群,甚至衝破了鷹旗軍士兵的人牆,擠到了廣場中央被綁著的一個少年身前,一口咬掉了他的耳朵,在被鷹旗軍士兵拉開時,他還在沖對方吐著血沫,呲牙咧嘴地罵道「惡賊!!惡賊!!!」
這個被綁在中心廣場示眾的不是他人,正是自3歲起跟了將宗20年,崩壞7年至崩壞13年一直在諾亞方舟號上服侍將宗的僕人,童。
童此時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經被扒光,到處都是鞭打留下的痕跡,他的額頭也被鷹旗軍用染料刻下了一個大大的「賊」字。
童此時滿臉都是絕望,悽慘地哭喊著,通紅的眼裡已經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徹底乾涸,他悲哀地望著前方沸騰的人群,聲音已經在長久的喊叫中嘶啞,只能一遍又一遍無助地說著「那是冷鳶的毒酒那是冷鳶的毒酒啊」
童的聲音根本沒有傳出去,早就融化在了群眾沸騰的咒罵聲中,就算偶爾被人聽到,也被全世界各方勢力聯名簽署的檄文沖刷得一乾二淨。
在眾人眼中,童不是什麼忠心服侍二十年的侍從,他只是個毒殺將宗的惡賊罷了!
此刻,冷鳶走向前方,暗紫色的眼瞳中滿是冷漠,她指著童,看向群眾厲聲喝道「此等惡賊,被楚臨風收買,為助其上位,以毒酒鴆殺將宗,該當何罪?!」
之前那名涕泗橫流的女子哭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那個咬下童耳朵的男子嘶吼道「砍了他的頭,給將宗洗冤!」
「砍砍砍!!!」
在沸騰嘈雜的人聲中,冷鳶轉過身,冷酷地注視著童,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隨即對墨骨下令「斬!」
一旁等候已久的墨骨手起劍落,藍殃斬過童的脖頸,將其斬首。
哪怕在人頭落地時,童的眼睛依舊紅腫一片,怨毒與絕望之色並存,嘴巴也在神經殘留地張張合合,似乎想說什麼話。
冷鳶抓起童的人頭,直接丟入人群。
在暴怒的人群中,童的人頭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可想而知,它直接被狂怒的民眾撕碎,有些人甚至擠破頭也要衝上前,從童的頭顱上撕下一塊肉,放到口中咬碎再吐出來。
在沸騰的人海中,冷鳶高舉右手,聲音帶著龍威撕破了這片天地「換旗!」
剎那間,飄揚在中心廣場的鷹旗全部落下,再升起時,已經皆數替換成了喪旗,所有鷹旗軍一致在手臂綁上白布,包括冷鳶本人。
冷鳶走向台前,望著這片沸騰的人海,義正言辭地說「我此次來,不為國事,只為征討逆子楚臨風,絕不傷無辜軍士民眾分毫,各位可退回屋內,靜候戰報!」
一名強壯的男子擦乾了眼睛,振臂高呼「我們竟讓這種逆賊充當領袖,簡直畜生不如!我們願助將軍捉拿楚臨風,將其生吞活剝!」
「對!要把他綁在將宗墳前,為將宗送行!」
「大家一起去!哪個地方的守軍敢擋將軍盡孝,我們一起打進去!」
「將軍!讓我們隨行吧,我有手有腳,我拿得動刀槍,我替你打頭陣!」
「對!將軍!帶上我們!我們要為國除害!」
冷鳶的目光掃過蠢蠢欲動的人群,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而是讓士兵給民眾分發武器和喪旗,口中簡簡單單地吐出四個字「為國殺賊!」
「為國殺賊!!!!」
「為國殺賊!!!!!!!」
今天註定是瘋狂的夜晚,冷鳶的一紙檄文將楚臨風拖下神壇,把他從一個隔絕凶獸,開拓荒野,使土地歸於萬民的崇高領袖,變成了一個毒殺親父,謀逆篡位,不忠不孝心狠手辣的卑劣國賊。
本來,如果是赤血帝國單方面發布檄文,肯定有80以上的北方民眾會覺得這是帝國刻意抹黑楚臨風,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這種說辭。
然而,當聯邦重工軍團總司令阿格隆索,十字教會教皇尼祿,審判議會兩位大股東rhen,奈落,以及世界範圍大大小小的各種勢力領袖都出面予以認同時,真相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