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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名騎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瞪著眼指向了即將受到侮辱的艾爾,低吼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修女受辱,然後夾起尾巴逃走?!」
「現在上也只是送死吧」約翰的神智似乎在巨大的壓力下有些不清晰了,失魂落魄地嘟囔道,「反正上了也救不回來,不如保存好實力等下一次反擊」
就在十字教會的騎兵們因為這一番話涼透心,再無鬥志時,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約翰突然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腳踝,硬被從馬上拽了下來,摔得七葷八素。
下一個瞬間,在眾人的驚呼下,那位來自東方的客人,身上纏著繃帶披著斗篷的少年躍上馬背,騎著這批雪白的駿馬衝出了隊伍。
「喂!回來!」十字教會這邊徹底亂了,他們以為洛憂受不了這種屈辱,準備慷慨赴死。
先不說這又是一件毀滅士氣的行為,而且洛憂還是十字教會的客人,如果他就這麼衝出去死了,這裡的所有騎兵都會被教會唾棄,印上一輩子都無法洗涮的恥辱,永遠背負懦夫之名。
棄誓者那邊,棄誓騎士一看又有人衝出來,連忙扶起了之前被撞到的戰馬,爬了上去。
雖然棄誓騎士的肩胛骨被挑飛,但依靠藥物暫時壓制了傷勢,而且傷的不是主手,所以依舊能拿穩騎槍。
棄誓騎士先是定睛看了一眼馳騁而來的洛憂,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他是一名專業的騎士,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騎術高低,這個少年的騎術只能用「拙劣」來形容,更別說他連個騎槍都沒有,手中拿著一把紅色的傘,這是哪來的娘娘腔?
「我要拿你的頭蓋骨當碗使!」棄誓騎士發出了蔑視的大笑,縱馬挺身向洛憂衝去。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棄誓騎士以一個極其精準的角度刺出了騎槍。
在教會騎兵的驚恐大叫和棄誓者的狂笑中,騎槍直接頂碎了洛憂的半邊胸腔,骨頭碎肉飛到了十幾米遠的位置,連不停收縮的肺部都看見了。
「哈哈哈!你是我見過最拙劣的騎士!」棄誓騎士可以堅信,這一殺傷連頭牛都撐不住,洛憂肯定死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菜的對手。
然而,棄誓騎士還沒笑過三聲,他剛把雙手舉起來高呼勝利時,突然發現洛憂眼中的瑰紅火焰愈發愈烈,下一秒,隨著凌厲的破空聲,猩紅的攻擊狂暴湧來。
只見洛憂的赤傘直接掃過棄誓騎士的頭顱,沒有任何懸念,那顆大腦袋直接從肩膀上被撕了下來,離體飛出十多米,像皮球般滾在了一旁。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棄誓騎士的身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腦袋沒了,雙臂依舊舉在空中慶祝,直到三秒過後,他的身軀才漸漸癱軟,失去了所有力量,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棄誓騎士的無頭屍體在地上不停抽搐著,斷頸處不停地噴著血。
而洛憂則是策馬屹立於這具屍體旁,白色軍馬的皮毛染上了猩紅的血色,和那雙瑰紅的眼眸交相輝映,逆著璀璨的朝陽散發出了摧城般的壓迫感,引得風雲驚龍。
這一刻,整個戰場陷入了墳墓般的死寂,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一騎當千
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教會騎兵,包括棄誓者,他們之前想過這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對決,一秒就會分出勝負,但誰都沒想到,輸贏對象居然陰差陽錯地調轉了一下。
這名棄誓騎士的實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先是一連挑落兩名教會騎兵,更是斬殺了騎士長,雖然是靠著卑劣手段勝利,但也無法否認他的強大實力。
可誰知,這名棄誓騎士剛和洛憂交手一個回合,連眼睛都沒眨,刷一下人頭落地了。
棄誓者這邊一個個都傻愣了,那名準備羞辱艾爾的棄誓者都呆呆地停下了動作,不可置信地看著戰場上發生的事。
黑鬍子理查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純粹以為是棄誓騎士連戰數人,身上又有傷,被洛憂趁虛而入,所以很快又派出了另一名騎士。
這名棄誓騎士比起之前那名有過之而無不及,是深受理查信任的悍將,也是專門培養來用於決鬥的人,實力極其強大。
在飛奔的馬蹄聲中,這名棄誓騎士精神抖擻地沖向了洛憂,他右手舉著龐大的騎槍,左手持著一面百斤重的鋼鐵盾牌,赫然是一名重型衝鋒騎士。
「啊!!!」棄誓騎士以強大的動能衝到了洛憂面前,如同一頭前進的犀牛。
這一剎那,洛憂又迅猛地舉起赤傘,從上而下劈來。
這名棄誓騎士經驗豐富,洛憂動手的一刻就看清了軌跡,他高舉左手的盾牌迎向了赤傘,準備格擋這一擊,隨後用騎槍捅穿對方的心臟。
可誰知,當赤傘與盾牌接觸的一瞬間,棄誓騎士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巨力,手上仿佛壓了整個蒼穹,全身關節都在發出炒豆子般的噼啪作響聲。
下一秒,盾牌發生了扭曲的形變,就像豆腐般被碾得稀巴爛,沉重的赤傘余勢不減,在無法抵擋的動能中繼續下壓,先是像麻花般壓扁了棄誓騎士的手臂,迅猛地將手臂下的頭顱壓進了胸腔,一路碾壓直下,將其胸腔,脊椎,腹部,盆骨全部碾爛,連胯下的戰馬都被劈斷骨頭,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當看清這名棄誓騎士的屍體時,心理素質弱的人差點吐出來,他死得實在太悽慘,全身上下都被赤傘壓成了肉泥,根本看不清哪些零件是手,哪些零件是腳,就像捲入了一台絞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