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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一點一點推進,就在即將把洛憂的心臟挖出來,給他最後一擊時,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隨著一陣劇烈的能量衝擊,大天狗連人帶匕被震飛出去好幾米遠,踉蹌了幾步才穩住。
再定睛一看,洛憂的周身被包裹上了一層半透明的能量罩,胸前也有一條閃耀著螢光的項鍊浮動,源源不斷向外散發著能量。
「哦?a級的守護鏈?你還挺富裕的嘛,居然有獎勵點去換這種一次性物品。」大天狗把匕首收回了懷中,負手而立,站在原地冷笑看著已經昏迷的洛憂,「這東西可以在你瀕死的時候,10分鐘的絕對防禦,呵呵,那就等10分鐘後,我再來取走你的心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凌給洛憂的守護鏈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但卻無法一直保證洛憂的安全,只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十分鐘。
本來,這條守護鏈比較常規的使用方法是主動激活,讓佩戴者在還有行動能力的時候,利用這10分鐘的絕對防禦逃出生天。
但洛憂是在昏迷之後,即將被殺之際被動激活,因此這10分鐘仍昏在原地,動彈不得。
當絕對防禦的時間只剩下最後1分鐘時,大天狗已經走了上來,等待防護罩破開的那一刻。
遠處,自由之翼戰士們也紛紛露出了冷笑,雖然洛憂是最近才和他們正式碰面,但在這之前,洛憂也間接給他們造成了不少麻煩。
身為赤怒獠牙的崇拜者,大天狗曾經把大量精力花費在洛憂身上,卻又一直沒有實質化的進展,這種崇拜實在太狂熱了,從他打造東皇鍾,銅雕靈隱犬,無鋒之刃這三樣東西就可以看出,這其中耗費了多少時間與精力。
而現在,大天狗已經從曾經的盲目中醒了過來,準備親手殺死洛憂,斬斷愚昧的崇拜,這對於整個自由之翼來說,將會是一次新生!
「喂,你有沒有聽到聲音?」觀戰之際,一名自由之翼戰士拍了一下同伴的肩。
後者問道「什麼聲音?」
「你沒感覺地面在震?」
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腳下的地面,一些細小的沙塵和碎石在隱隱約約地顫動著,一開始還不明顯,就像慢悠悠爬行的螞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顫動越來越猛,他們的身體也感受到了震感,緊接著就是更加猛烈的顫動,讓人連站都站不穩。
這二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名同伴在往這邊跑,他們很快就認出來了,這是一個負責外圍防禦的同伴,平時驍勇善戰,每有戰鬥必衝鋒在前,從來沒有怕的時候。
可此時,這名戰士卻是早已心驚膽裂,臉上的肌肉因過度恐懼而扭成一團,因為跑得太急,整個動作都變形了,就像喪家之犬般踉蹌,時不時摔倒在地,手腳並用,連口水都嚇得從嘴裡流了出來。
二人的眼中倒映出了這名戰士涕泗橫流的臉,他絕望地哭喊著「全死了!他們全被踩死了!快跑啊!!!!」
「轟!!!」隨著一陣狂顫,巨大的騎槍突然從這名戰士胸口戳出,恐怖的衝擊力仿佛把他捲入了絞肉機,剎那間鮮血殘肢漫天亂灑,緊接著被嘶鳴的戰馬踏成肉泥,融為了大地的一部分。
「轟隆隆!」雷鳴般的奔騰聲響徹天際,在無邊無際的揚沙中,斯堪地那維亞十字交織成了一片送葬的海洋,地獄戰馬承載著無數身披重鎧的恐怖騎士,口中吐出的灼熱氣息帶著惡魔的硫磺味,鐵蹄的每一次奔踏都會將地面踩出蛛網般的裂痕。
海洋!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鋼鐵海洋!自遠方襲來的騎士們帶著浩瀚與死亡,揮舞著死神的索命鐮刀,向整個自由之翼陣地衝殺而來。
「防禦大家快組織防禦!」一個戰士絕望地呼喊著。
周圍的自由之翼戰士紛紛抽出了武器,嘶吼著向巨浪般來襲的騎士發動了攻擊,然而這裡的寥寥數十人和前方龐大的騎士部隊比起來,簡直就像暴雨中的幾片樹葉,哪怕他們手上的槍械都是立方體中的極品武器,在這震天的鐵蹄聲中,也只能傳出一些零星的聲響。
「啊!!」洶湧的猩紅巨浪席捲而過,自由之翼的戰士們就像脆弱的小沙丘,頃刻間就被高頭大馬的騎士砍得四分五裂,內臟和腦漿伴隨鮮血塗滿了大地,就像塗在麵包上的果醬。
後排的戰士已然情緒崩潰,想要逃跑,但是人類的雙腿又怎麼可能跑贏狂暴的戰馬,騎士洪流洶湧而過時,他們直接消失了,連一點碎屍都看不見。
不僅是正面阻攔的戰士,那些躲在掩體中的人也沒有被死神忽視,固若金湯的防禦設施就像紙糊的一般被騎士沖爛,巨大的騎槍將慘叫的瀕死者挑起,在空中揮劈成兩半,最後在戰馬的鐵蹄下化作肉泥。
僅僅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自由之翼的核心防線被擊潰,整個陣地直接被踏平,寸草不生。
與此同時,洛憂的守護鏈已經到了時限,化作了粉末,大天狗也沒有去管淪陷的陣地,冷漠地抬起了匕首,準備給洛憂最後一擊。
就在匕首即將刺進洛憂的心臟之際,鐵蹄奔雷聲響徹天際,一個修長的身影獨自狂襲而來,漆黑與猩紅交雜的女王戰袍在沸騰的空氣中獵獵作響,詭異的血瞳中充斥著難以言述的威壓。
嘶鳴的戰馬吐著惡魔的硫磺,衝垮了捷徑道路的土牆,如同重型坦克般碾入,轟然擋到了洛憂前方,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致命一擊,下一個瞬間,馬背上的女王雷霆揮斬,六百一十三斤的龐大血獄猶如崩塌的蒼穹,由上而下沖大天狗劈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