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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十字教會還沒有培養出紅衣驅魔主教這樣的高階驅魔師,對此束手無策,最終,這名可憐的騎士在心驚膽戰中,被無時不刻跟隨自己的影子折磨得精力憔悴,最終在睡夢中因心臟病猝死。
當然,瑟西婭現在並沒有暗殺任何人的意思,她只是受了洛憂的命令前來打探情報而已,而且剛才兩名審判者的對話也引起了她的興趣。
更重要的是,自從上次十字教會一行,瑟西婭發現了尼祿身上的一個秘密,一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足以顛覆政權的秘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呼吸抑制
略顯昏暗的房間內,rhen端坐在雪貂毛皮製成的沙發上,他蓄著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灘毫無生氣的死水,那卻能從那雙黑色的眼睛裡看到洶湧的暗流。
沙發旁的小桌上放著一瓶打開的1982年舊時代紅酒,血紅的顏色猶如夜裡迷夢的燭火,散發誘人芬芳,清冽的液滴在剛從冷藏室取出的水晶杯中靜靜放置,述說著已經逝去的歷史年代。
rhen用三根手指輕捏住了水晶杯的握柄,不至於讓自己手部的溫度影響到紅酒,隨即將其緩緩伸至前方,仿佛是在致敬某人,隨即優雅地一倒。
紅色的液體自水晶杯中傾瀉而下,灑在了地上一個被緊緊束縛的嬌軀上,濺起的液體猶如血液般猩紅。
這是一個全身被黑色膠衣包裹的女孩,發亮的漆黑高跟靴直達膝蓋上方,精緻束縛地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纖細的腰肢在烏黑的束縛中一顫一顫,纖細的秀足也被包裹在其中,動彈不得。
在這密不透風的包裹中,只有口部一個細小的豁口連接著外面的空氣,透過縫隙,隱約還能看見裡面那試圖呼吸的紅唇。
「你在談判桌的表現令我很驚喜,尼祿。」rhen緩緩地將已經空了的水晶杯放到了小桌上,深沉的眼眸注視著身下這被膠衣束縛的女孩,他的右手緩緩伸出,手指透過膠衣的縫隙撫過那柔軟的紅唇,平靜地說,「可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驚喜。」
rhen拿起了小桌上的一個遙控器,當按鈕按下的瞬間,精密細小的裝置封住了膠衣唯一的縫隙,赫然是一個施虐專用的呼吸抑制器。
失去氧氣來源的尼祿陷入了窒息狀態,但在真空包裹的束縛下,她連移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沒過多久,窒息的尼祿嬌軀開始抽搐,一抽一抽的,隱約能看見被緊緊束縛的胸口因缺氧而發顫起伏。
rhen平靜地注視著窒息的尼祿,直到那發顫的胸口幾乎不再起伏,只剩下嬌軀無意識的抽動,他才再按了一下遙控器的按鈕,解開了尼祿口前的呼吸抑制器。
步入死亡邊緣的尼祿再次得到氧氣的滋潤,突然灌入的空氣如同毒品般侵入她的嬌軀,窒息解除的異樣暢快猶如潮水來襲,仿佛酥麻的電流般傳向了四肢的每個角落,口中不停喘息著「哈哈哈」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十字教會的最高領袖,偉大的女教皇尼祿二世居然猶如被束縛在這極緊的膠衣中,仿佛變成了一個全身任人擺布,連呼吸都被他人控制的人偶。
此時,尼祿身邊沒有一如既往的信徒,沒有忠心耿耿的騎士,什麼都沒有,只有代表審判議會最高意志的rhen。
「這不是你第一次用自己的身體來謀求國家利益,尼祿。」rhen打了個響指,讓人從冰櫃中重新取了一支冷凍的水晶杯,倒上了昂貴的紅酒,他輕輕捏開了尼祿的紅唇,將紅酒緩緩倒進了她口中,沒有漏出一滴,這才淡淡地說,「但這一次你有點越界了,我需要給你小小的懲罰。」
rhen掐住了尼祿的喉嚨,讓紅酒直接嗆進了她的肺部,隨即再次按下了呼吸抑制器的按鈕。
濃郁的紅酒在體內翻滾,如果是在合適的地方,比如口腔里的味蕾,那或許是美妙的體驗,但這些液體此時卻嗆入了肺部,酒精猶如烈火般在肺泡間肆虐,讓這個呼吸器官不停抽搐。
由於呼吸抑制器已經被打開,尼祿連咳嗽都做不到,缺氧與肺部異物的雙重窒息帶來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那被真空包裹的嬌軀下意識地拼命掙扎,卻又動彈不得,只能無助地被囚於地上顫著。
「喜歡聽音樂嗎?尼祿?」rhen注視著因窒息而抽搐的尼祿,絲毫沒有面對螻蟻的凌辱,更像是在同老友敘舊,他像個藝術家般雙手在空中揮舞起來,有些陶醉地說,「我喜歡貝多芬,他的作品非常自我,仿佛自己的君主,所有音符如他所想地那般,酣暢淋漓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沒有技巧與格律的束縛,沒有討好迎合聽眾的意思,目空一切地自我沉迷著。」
當rhen雙手開始揮舞的一刻,在古典留聲機的播放下,象徵著路德維希·凡·貝多芬交響樂最高傑作的《第九交響曲》穿透了這片空間,而且是直接進入了最高潮的「第四樂章」。
宏偉而充滿哲理性和英雄性的壯麗頌歌肆意在房間中,當木管徐徐的引出了「歡樂頌」的主題,好像一縷陽光突破濃密的雲層灑向大地,在大提琴與低音提琴奏響主題後,中提琴,大管,小提琴等樂器猶如潮水般湧入。
在貝多芬所譜寫的音樂理想國中,rhen如痴如醉地沉迷著,雙手以千錘百鍊的精準在空中跟隨著奏曲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