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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連士兵下意識看向了一個高瘦的士兵,然而他們的目光還沒滯留多久,一聲槍響過後,這個兄弟會四把手又被擊碎,洛憂的聲音隨著硝煙味傳來「錯,你們只有一個老大,我。」
「第三條規矩。」洛憂又開始為黑耀換彈,他的動作很慢,仿佛閒庭信步似的輕鬆,一邊換彈還有時間一邊清理槍口的灰,悠閒地說,「我的命令是絕對的,不容違抗。這一點有意見嗎?有的話可以提。」
一個士兵眼看有迴旋餘地,硬著頭皮喊道「我有意見!你初來乍到,大家都還不服,怎麼能」
「轟!」提意見的士兵還沒把話說完,洛憂已經換好了子彈,一槍將他擊碎,緊接著,他看向了這名士兵的屍體,仿佛是在對他提問,「現在呢?還有意見嗎?」
死寂無聲,一具屍體是不會提意見的。
「瘋子這是個瘋子!」也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在血腥的畫面與緊繃的神經中,幾名士兵嘶吼著沖向洛憂,「他的槍就幾顆子彈,兄弟們上!弄死這個瘋子!」
一人振臂,萬人高呼,有了幾個人帶頭,之前壓抑灰暗的情緒徹底得到了釋放,骷髏城死囚營四連一百多名士兵怒吼著向洛憂湧來。
不過是有一把槍罷了!六顆子彈只能殺六個人,可這裡的兄弟會有一百多人!
而這個新來的小不點看上去又瘦又小,這茫茫人海一人一拳都能把他淹了!
沖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兵離洛憂只有三四米了,他的臉上濺著刀疤臉和老黑的碎肉,大張著嘴,腎上腺素飆升,誓要把這個亂殺人的瘋子直接掐死。
「吼!!!」在刺耳的尖嘯下,洛憂的右臂整個瓦解,密密麻麻的慘白獠牙自猩紅物質中穿出時,狼口猙獰啟張,一掃而過,將最前方二十多名士兵直接咬碎,甚至連地表都被颳走三十公分。
這一刻,所有四連士兵都硬生生停住了腳步,心驚膽裂地看著龐大的狼口,這個恐怖的戰鬥器官血腥又猙獰,密密麻麻的眼睛帶著陰森的寒芒俯看著眾人,更可怕的是,剛才被狼口襲擊的士兵里,有一個還沒徹底咬碎,半截身體就這麼掛在獠牙上,他撕心裂肺地叫著,對兄弟會同伴伸出了求援的手,哭喊道「救我!救我啊!!」
「噗嗤」狼口蠕動了一陣,在士兵的慘叫下,將他慢慢咬死咬碎,吞入肚中。
洛憂如同死神般佇立在眾人面前,微笑地看著這些心驚膽裂的士兵,說「四連士兵,列隊,今天的訓練還沒結束。」
在恐怖的壓迫力下,誰還聽得進洛憂的話,也不知是誰絕望地叫出了聲,整個四連的士氣集體崩潰,做鳥獸狀轟散,向著各個方向逃離。
「違抗指令,真可惜。」洛憂收起狼口,取出了赤傘,眯眼看著逃離的士兵,平靜自語,「四連全員,依律處決。」
這一天是血腥又黑暗的,至少對於骷髏城死囚營四連來說是如此,那些從訓練場崩潰逃跑的士兵一個又一個被洛憂找到,從櫥櫃,桌角,或者床底下拖出,一個接一個被處決。
沒有人知道洛憂為何能精準地找到這些人的藏身處,也沒人知道為何洛憂在短時間裡就能記住一百多個人的面孔,可怕的屠刀就這麼揮砍在了四連士兵的身上,不管他們被抓住時是嘴硬,求饒,反抗,又或是下跪,全都被洛憂無差別處決,甚至有人懷疑,洛憂是不是借著紀律的名義在殺人為樂。
更要命的是,這種大事故,卡斯少將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一整天閉門不出,連負責紀律的警衛營都偃旗息鼓,若無其事地守在控制室內,或站在監視塔中,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毫無干預的意思。
慘烈的屠殺一直持續到晚上,直到九點多,洛憂似乎累了,他洗了個澡,換掉了沾滿血污的衣服,若無其事地回到房間開始睡覺。
三個小時後,四連僅存的十幾名士兵在恐懼與驚慌中匯聚在了一起,一個強壯的士兵身上沾滿了排泄物,六神無主地問道「你們你們剛才躲在哪?我躲茅坑裡才逃過一劫。」
「我躲在下水道!」另一名士兵抹了抹骯髒的臉,顫聲說,「瘋了!全瘋了!疤哥死了,黑哥死了,兄弟會幾乎死絕了!」
「別!別叫疤哥和黑哥!那人說了,不許我們稱兄」一名士兵說到一半,突然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崩潰地哭了起來,「完了我也說了不!我不要被處決!我不要啊!!」
「你他媽嚎啥呢!」那名強壯的士兵掄了哭泣的士兵一拳,罵罵咧咧地說,「這麼下去不行,那人知道咱們的臉!咱們躲不了一輩子!」
哭泣的士兵顫抖著說「咱們咱們要不一起去認錯吧,給他下跪,磕頭,主動認錯,讓他原諒我們。」
「沒用的!」躲在下水道那名士兵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一臉慘白,連呼吸都變得紊亂,「我親眼看到,咱們有個兄有個士兵主動從躲的地方走了出來,在他面前下跪,還把自己和兒子的合照拿了出來,求他饒命,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頭惡魔直接掐死了他,活生生掐死!那屍體眼睛凸得跟死魚一樣!」
「怪物!死囚營怎麼來了這麼一個怪物?!」哭泣士兵的情緒崩潰了,懊惱地說,「其它人呢?!警衛營!卡斯少將!或者更高級的那些將領!沒人管這事嗎?!」
「沒人咱們這些渣子,沒人會管我們的死活,今天卡斯少將和警衛營毫無反應,肯定是早就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們從一開始就在放任那頭怪物!」強壯士兵眼神數變,最後變得異常兇狠,遙遙看向了洛憂臥室的方向,獰著臉說,「現在,他已經睡著了,咱們想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