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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兵:「時任死囚營少將,卡斯。」
楚凡:「有任何證據表明是卡斯少將本人所寫嗎?」
憲兵:「這是在他的遺物中發現的。」
楚凡:「是否有證據證明遺物是卡斯少將本人所留。」
憲兵:「這倒沒有。」
楚凡:「當時的死囚營很亂,卡斯少將自身都不能保,更別提遺物,這份檔案極有可能是別人偽造的。」
憲兵:「你質疑這份檔案的真實性?」
楚凡:「是的,除非卡斯少將本人出來指認。」
憲兵:「卡斯少將早就過世了。」
楚凡:「這是你們該操心的事了,想想辦法?」
憲兵注視著處事不驚的楚凡,沉默了許久,將手標頭檔放到了一旁,不再提這件事,而是拿起了另一份檔案,說:「這裡有一份檔案,記載了崩壞16年洛憂少將生辰宴的情況,檔案記載,你被洛憂少將打斷了一條腿恩,我看到你的腿了,事實無誤,和檔案沒有出入,也有很多目擊證人的證詞,你承認這件事的真實性嗎?」
楚凡點頭:「我承認。」
憲兵眼睛眯了起來,語氣也毫無徵兆地重了幾分,充斥著居高臨下的威嚴:「那你是否覺得洛憂少將在這件事上濫用私刑,目無法規。」
楚凡搖頭:「不覺得。」
憲兵看了一眼楚凡的瘸腿,說:「你帶給他一個女孩,不觸犯任何法律軍規,他卻當眾打斷了你的腿,你覺得這不是濫用私權?」
楚凡默默地說:「不是。」
憲兵:「為什麼?」
楚凡:「因為我強暴了那個女孩。」
憲兵聽後一驚,和同伴對視了一眼,皺著眉頭說:「楚凡先生,現在所有對話都有錄音,到時候我們要統一遞交給長安的軍事法庭,不會有任何刪減,還請你謹言慎行,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楚凡一聳肩,平靜地說:「你聽見了,我說我強暴了那個女孩,少將軍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打斷了我的腿。」
憲兵沉聲說:「但根據其他在場者的口供,更多人認為是你將那個女孩捏造成了洛憂妹妹的形象。」
楚凡點著頭說:「所以我強暴那個女孩的事讓他更加生氣,而且我還當著他的面殺了那個女孩。」
憲兵搖頭說:「楚凡先生,你在胡言亂語,根據目擊者證詞,那個女孩死於洛憂少將槍下,跟你沒有關係。」
楚凡:「有證據佐證嗎?能否證明目擊證人證詞的真實性?」
憲兵:「據稱,那個女孩直接被打碎了,現在過去這麼久了,恐怕也找不到dna樣本。」
楚凡:「那就是了,三人成虎,帝國早就禁止風言奏事,審判講究人贓物俱全,沒有證據佐證,光靠人證無法定罪,你們也無權起訴洛憂少將,這是法律。而現在我告訴你,那個女孩是我殺的,我認罪。」
憲兵沉默了許久,說:「楚凡先生,我希望你意識到,當時你是不死軍上校,那個女孩是未成年,如果你承認強暴罪行,並由軍事法庭審處,至少是十年起步的監禁。如果謀殺罪成立,你很有可能被終身監禁,乃至槍決。」
楚凡:「我認罪。」
憲兵:「如果你是為了庇護洛憂少將,我應該提醒你一句,沒必要,我們還有很多證據,你完全可以出來指認他。我代表長安中央向你保證,只要你指認有功,不僅可以將功抵罪,甚至可以在未來接管不死軍,你有好幾年的副官經驗,這是絕無僅有的優勢。」
楚凡:「我認罪。」
憲兵和楚凡對視著,憲兵自認審過無數罪犯,這些人在威嚴的憲兵面前都會表露出不同程度的膽怯,他們的眼睛往往充斥著害怕,忌憚,或者偽裝的冷靜,但還沒有一雙像楚凡這樣平靜又深邃,就像遠洋的大海,波瀾不驚,卻又深不見底。
憲兵和同伴對視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他收起了檔案,默默地說:「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你可以先離開,去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到時候要和我們走一趟。關於你承認的罪行,我們會交由長安中央的軍事法庭定奪,請做好心理準備。」
楚凡的臉色依舊平靜,似乎只是聽了一場家常便飯的話題,他拄著拐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伸出手給憲兵們敬了個軍禮,轉身離去。
「對了,楚凡先生,麻煩你傳喚下一位證人。」憲兵拿出了一疊新的檔案,舉在空中對楚凡一示意,說,「凌。」
第九百七十九章 語言陷阱
凌有些不安地走進了審訊室,這裡的布置很微妙,非常空曠,卻只有桌椅,透露著一種異樣的清冷,而且兩位憲兵是背對著窗戶而坐,陽光投下的陰影讓他們的面容模糊不清,有一種深不可測的威嚴。
凌低著頭坐在了桌前,心率很快,不斷搓著衣角的小手也暴露了內心的不安情緒。
憲兵抬起手,象徵性打了個招呼,說:「你好,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你不用把我們當公職人員,就當我們是朋友閒聊就好。首先,我確認一下你的身份,不死軍靈能力者,凌,是否正確。」
凌低著頭,聲音很輕:「是我」
憲兵:「你和洛憂少將是什麼時候結識的?」
凌:「崩壞7年的一次立方體任務中。」
憲兵:「後來你們一起加入了共治區域拂曉城聯邦侯爵查爾斯麾下的拂曉隊,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