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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麼來著?豬哼哼?牛哞哞?嘶忘了,反正我記得是什麼動物。」長官摘下軍帽,摸了摸腦袋,不懷好意地笑著,「叫什麼不重要,我只知道胸挺大的,老子現在去感受下。」
莫謙突然瘋了似的撲前,因為手腳的鎖鏈,他很快就被束縛住了,但還是硬生生用牙齒咬住了長官的褲腳,嘶吼說:「別碰她!!!」
長官直接一腳踢飛了莫謙的兩顆牙齒,對他唾了口唾沫,冷笑著打開羊咩咩的牢房,走了進去。
「別碰她!別碰她!!!」
莫謙的嘶吼沒能換來任何作用,長官直接拎住羊咩咩的頭髮,猥瑣地笑道:「還挺沉,我估摸著,至少有十斤都是這胸的功勞。」
眼看莫謙表現得跟個瘋狗似的,長官的變態心理得到了滿足,他將手伸向了羊咩咩的衣領,不停挑釁著:「無能狂怒?有本事你就掙脫鎖鏈咬死我。」
就在長官伸出毒手,即將撕開羊咩咩的衣服時,通訊器的呼叫聲突然傳來。
長官愣了片刻,不敢怠慢,把手縮了回來,拿出通訊器沉聲說:「這裡是沙利上尉,請說。」
通訊器對他下達了指示。
「收到明白。我即刻帶連隊前往北城布防,保證完成任務!明天如果有匪軍通過我駐守的區域,我連會將其一網打盡!」
通訊器關閉後,長官顯然很不爽,直接將羊咩咩往地上猛地一摔,她的頭重重磕到地上,磕出一片淤青。
「等著,有的是時間收拾你。」長官朝羊咩咩的腿上吐了一口口水,大步離去。
莫謙用力扯著鎖鏈,但除了金屬做響聲,沒有任何其他效果,他看著倒在地上的羊咩咩,心酸地說:「咩咩?」
羊咩咩只是倒在地上,除了呼吸起伏,沒有任何動靜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最後神子
羊咩咩是一個從小就缺愛的孩子。
不是因為家庭不好,她的家庭很溫暖,比大多數可憐的孩子都要幸運。
也不是因為性格問題,她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孩,渴望愛著別人,也渴望被愛。
之所以缺愛,是因為有人將「愛」這個字從她的生命中剝離了。
「咩咩,生日快樂。」生日宴會,在燭光的餐桌上,羊咩咩接過了父親遞過來的禮盒,打開一看,是父親自己手做的生日蛋糕。
蛋糕被做成了一隻小羊仔的模樣,但因為技術不嫻熟,從發麵到奶油泡都有問題,所以這隻羊仔咧嘴歪眼,顯得很滑稽。
母親沒好氣地笑著說:「你瞧你給咱家女兒取的名字,本來咱家姓羊就挺逗了,非得叫她咩咩,以後被別人笑怎麼辦?」
父親慈祥地摸了摸羊咩咩的頭,理直氣壯地說:「有什麼好笑的?我們家咩咩是白羊座,一隻善良可愛的小綿羊,以後大家都會喜歡她,沒人笑她!」
母親一笑,給羊咩咩戴上了生日帽子,說:「咩咩,生日快樂,媽媽愛你。」
父親不甘示弱,在羊咩咩臉上親了一口:「爸爸也愛你。」
母親過來將羊咩咩摟入懷中,嬌滴滴地說:「我比爸爸更愛你!」
父親將二人一起抱入懷中,幸福地笑著:「我比媽媽更更愛你!」
看著像小孩般淘氣攀比的父母,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羊咩咩多想告訴他們:「別愛我,你們的女兒是一隻怪物。」
當回過神時,一切都崩塌了。
爸爸死了。
媽媽也死了。
擺放著佳肴的餐桌上滿是血污,黑紅的血液覆蓋在蛋糕上,將那隻滑稽的羊仔染上了詭異的色澤,原本薰陶著愉悅氣氛的蠟燭熄滅了一半,難聞的燭焦味和血腥氣混雜在一起瀰漫了整個空間。
餐桌前,父親的無頭屍首癱軟地倒在椅子上,斷頸處仍在噴著血。母親亦是如此,她的脖頸被餐刀砍斷,眼球暴凸上翻著。兩人的頭就這麼被羊咩咩拿在手中,放在蠟燭上烤熟,最後將那層烤得焦香的皮剝下,丟給了門外的流浪狗。
這就是羊咩咩對愛的回憶,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的經歷。
「晚上好,本大爺終於醒了。」此時,羊咩咩的臉正上演一場可怕的劇變,以人體中軸線為分割,她的左半邊臉正在無助又迷茫地哭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右半邊臉卻是在獰笑,眼瞳中充斥陰森與黑暗,右半邊唇也開始牽扯,發出了扭曲的聲音,「不可以愛別人,也不可以被愛。」
之所以稱作「他」,是因為這個人一直自稱「本大爺」,當他第一次出現時,「愛」這個字就永遠從羊咩咩的生活里消失了。
「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羊咩咩」
「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笑你。」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站在羊咩咩面前,嬉笑著抱住了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歡迎來到這個大家庭,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嗎
為什麼要把一個怪物當朋友
漆黑的雨夜,到處都是屍體,有的孩子被刺死,有的孩子從閣樓上被扔下來摔死,而那個打招呼的小女孩,她的肚子被割開,腸子流了出來,羊咩咩用打結的腸子套在她脖子上,將她活生生勒死。
「不可以愛別人,也不可以被愛。」他獰笑著留下這一句話,消失在了暴雨的聲響中。
這是羊咩咩對孤兒院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