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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死兄弟會!」那名插傷老黑的士兵怒吼一聲,帶著剩下一半士兵迎了上去。
前一秒還安靜的餐廳,這一刻赫然化作了戰場,兩派人員打得頭破血流,而且其中有一派士兵是有備而來,要麼拿著磨尖的牙刷,要麼拿著去頭留柄的勺子,甚至有人拿著不知哪弄來的小刀,場面異常血腥。
一名兄弟會士兵本來正在毆打身下的野狗士兵,突然被兩個來援的野狗士兵拖到地上,牙刷和勺柄不斷往身上招呼,捅出一個又一個血窟窿。
刀疤臉見同伴被捅得只剩一口氣,頓時撲上前,撞開一名野狗士兵,整個人也開始發狠,騎在他身上,雙手捏住他的臉,大拇指對準眼球,直接狠狠插了進去。
「嗚!!!」衝突爆發後的三十秒,警鳴大作,荷槍實彈的警衛破門而入,將上膛的槍械掃過這些暴亂分子,怒吼道「趴下!全部趴下!雙手放到我看得見的地方!否則就地射殺!」
死囚營中暴亂時常發生,所以這裡的警衛肯定都是見過血,殺人不眨眼的角色,他們拿槍指著你可不是嚇唬你,而是真的準備射殺你,除非你配合。
在場的人顯然都見識過警衛的兇狠,所以不管之前打得多狠,此時紛紛散開,雙手抱頭趴到了地上,只有刀疤臉一個人還騎著一名野狗士兵,大拇指深深插進對方眼眶,不顧身下人的慘叫哀嚎,也不顧警衛的警告,繼續獰著臉往裡插。
「啊!!!救命!!!」野狗士兵已經到了崩潰邊緣,整張臉全是血和眼球晶體蛋白,撕心裂肺地慘叫著。
警衛們將槍對準了刀疤臉,手指直接搭上了扳機,聲音中滿是殺意「最後一次警告!趴下!」
「噗嗤!」在刀疤臉猙獰的怒吼下,他的大拇指直接插穿了身下人的眼眶,貫穿眼球後神經,直接破壞了腦部結構,宣告了這個人的死亡。
殺死這名野狗士兵時,警衛們幾乎已經扣下了扳機,甚至連彈簧聲都能聽見了,但刀疤臉及時趴到了地上,雙手放到了腦後。
按照規定,做出投降動作後,警衛便不能濫殺,警衛隊長冷哼了一聲,通過對講機說「鎮壓完畢,死了一個,還有好幾個殘了。」
此時,餐廳哪裡還有原本的樣子,到處都是血跡,牙齒,頭髮,還有一具被刀疤臉殺死的屍體,猙獰死狀預示著刀疤臉殘忍的手段。
不多時,年邁的卡斯少將在侍從和警衛的保護下走了進來,他的眼睛看不見,所以只能聽侍從給他描述現場狀況,警衛隊長此時多補充了一句「野狗和兄弟會又打起來了。」
「恩,根深蒂固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卡斯少將顫巍巍轉過身,拍了拍侍從的手,說,「小雷,送我回房間吧。」
警衛們面面相覷,警衛隊長疑惑地問道「卡斯少將,這些人呢?不管嗎?」
「恩,老了,我沒那個精力和手段了。」卡斯少將在侍從的攙扶下離去,留下一句話,「讓年輕人上吧,有人會管的。」
警衛們不知道卡斯少將在說什麼,但既然最高管理都發話了,他們也沒資格多管,只是給了在場的人一個警告「都特麼老實點,爺爺我馬上睡午覺,要是敢吵醒我,有你們受的!」
警衛們離去後,趴下的士兵們都爬了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
如果換作以前,這麼一場暴力事件過後,肯定有一批人會被關禁閉,要在一個不足5平米的房間裡,和自己的屎尿睡一個月,但今天居然什麼處罰都沒有?
就在食堂里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僵硬時,集結號突然吹響,連續四聲,召集四連。
一個四連士兵說道「疤哥,昨天那個小白臉的集結號。」
刀疤臉踹了一腳剛才被自己弄死的野狗士兵,伸出舌頭舔掉了手上的血,對著其餘野狗士兵吐出舌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囂張離去。
去集合場的路上,一個兄弟會士兵給刀疤臉遞了根煙,豎起了大拇指「疤哥,警衛都上槍了,您還敢把那人弄死,真牛!」
「呵,一幫野狗,以為之前當過正規軍就了不起了!得讓他們知道,骷髏城死囚營是咱們兄弟會的地盤!」刀疤臉接過煙,毫不客氣地點上,吸了一口後遞給了之前手掌被插穿的黑士兵,說,「老黑,手沒事吧?」
老黑手上的傷口自己用布包了包,瓮聲瓮氣地說「沒事,那狗日的,早早準備好了傢伙偷襲我。」
當集結場出現在視線里時,刀疤臉把一盒偉哥丟給了老黑,冷笑道「再忍一會,今晚給你開葷。」
不遠處,洛憂早早等候在此,他似乎根本沒在意四連士兵身上滿是血,一直盯著手錶,隨即看向刀疤臉微笑道「中午好,現在是下午時間13點20分,你還有1分鐘時間歸隊。」
第六百七十六章 血腥條例
刀疤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之後突然想起,昨天洛憂好像跟他說過幾點幾點之前要在這裡集結來著。
如果是之前,刀疤臉或許會忍一忍,讓面前這個小白臉在白天囂張一會,等晚上再好好收拾他,讓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徹底破碎消失。
不過,也許是今天被野狗的人偷襲了非常不爽,刀疤臉按捺不住脾氣,直接走到了洛憂面前,高大又猙獰的身軀非常有壓迫力,就這麼囂張地俯看著洛憂,惡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小雜種,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