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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得頭甲者,賞天下第一寶刀,漢亭侯!」當岳潤生的聲音響徹會場時,群眾們的情緒也在這一刻沸騰了。
寶刀歸壯士,寶馬屬英雄,這是流淌在這個國家子民血脈中不變的觀念。
這把名為漢亭侯的寶刀兇惡狂躁,不管其名號是不是官方自封,「天下第一寶刀」這個字眼有太濃太濃的俠氣,濃到每一個觀看者都勾起了心中的英雄夢,似乎回到了兒時初讀江湖文物,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邁之情。
這一刻,觀眾們仿佛自己站在了會場上,面對天下第一的呼喚,想要浴血廝殺。
選手等候區,獎項已經實時同步了過來,每個選手都是目露精光,熱血澎湃地注視著那把漢亭侯。
阿諾此時和洛憂坐在一起,眼巴巴地看著漢亭侯,驚愕地說「天吶,這把漢亭侯一看就不輸給羅漢林手上的霹靂雙錘,共和之輝真是下血本了咦,洛憂你怎麼這麼淡定?」
洛憂一臉平靜地看著漢亭侯,聳了聳肩,說「恩,做工挺漂亮。」
「你這評價也太膚淺了吧」阿諾一臉汗顏,這洛憂好不識貨,一把神兵最重要的是戰力,第二重要的是其沉澱的歷史,哪有人放著這兩項不關心,只盯表面做工的?
洛憂無所謂地說「你要是喜歡,就去爭唄。」
「哎,你說別風涼話了。」阿諾偷偷指了指周圍那些參與選手,無奈地說,「這是冠軍的獎項,哪裡是我能得到的?我這次來就想露個臉,能走多遠走多遠,不丟臉就行。」
洛憂這時看向了一個人,沉聲問道「那個是誰?」
阿諾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膚色昏黃的男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他的皮膚上滿是大漠暴曬的痕跡,還有一些泛白凸起的刀痕,一雙冷漠的眼眸沒有任何雜質,只有冷漠,無它。
「這次比武大會給了北方叛軍一個名額,他就是代表人,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刀狂,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阿諾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聽說這傢伙是個天生武痴,在刀術上如痴如醉,走火入魔,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練刀,對其它東西沒有一絲興趣。」
「他有什麼故事?」
「這人邪門得很,聽一些老人說,他在親娘臨產時,不是醫生接生出來的,而是直接撕爛親娘的肚皮爬了出來,一出生就自己咬斷臍帶,可以直接站在地上,不哭也不笑。從小嗜吃生肉,飲腥血,是個人見人怕的怪胎。」阿諾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對方聽到,「兩年前,他被現在的叛軍領袖楚臨風選中,擔任貼身侍衛,當時的御林十三死士不服,排名第一的死士提出挑戰,結果被他三刀砍死,用的木刀!」
「哦?」這些神乎其神的故事讓洛憂提起了興趣,他問道,「貼身侍衛和御林死士打起來了,北方叛軍這是什麼玩法?」
阿諾聳了聳肩膀說「也許是楚臨風想掌權,御林十三死士是將宗的人,不是楚臨風的心腹,處處制約,終究是政治上的障礙。現在將宗被帶到審判議會,楚臨風想趁這個機會在政壇洗牌,牢牢坐穩領袖位置,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有意思。」洛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我去找刀狂聊聊。」
「神經啊你!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別去招惹他。」阿諾一把將洛憂拉了回來,汗顏地說,「而且刀狂是個啞巴,雖然聽得懂人話,但天性冷漠,很少理人。」
洛憂看了刀狂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的小鬧劇引起了注意,刀狂也在看他,冷若冰霜的眼眸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這種眼神不血腥也不殘酷,但卻極其壓抑,仿佛在注視一個死物。
洛憂想了想,坐了下來「恩,那就會場上見。」
阿諾打了個哆嗦,嘀咕道「反正我是不願意碰上刀狂。」
這時,走廊突然傳來了清脆的呼喚「洛憂,洛憂在不在!」
洛憂看了過去,只見未來頂著大電極的腦袋,搖搖晃晃地往這裡走。
洛憂過去把未來拉到了一個無人角落,問道「你來這裡幹嘛?」
「呼呼我是來告訴你」未來累得大喘氣,不停地拍著胸口,小臉也不知是太激動還是跑太累,一片緋紅,她手舞足蹈地說,「你一定要打進決賽,然後控制好名次,別被提前淘汰,也別拿冠軍。」
洛憂疑惑地說「為什麼?」
「傻瓜,當然是為了獎品啊!」未來繞著洛憂跑了三圈,就像發現了什麼寶貝,興高采烈地說,「我已經想好了,那個熔岩核心,我可以拿它給你製造武器!哇塞,你自己想想,一頭史詩級生物核心製造的武器,比起猩紅女王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有了它,簡直能上天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揭幕首戰
洛憂想了一會,問道「那我為什麼不乾脆去爭個冠軍,拿下漢亭侯,岳潤生不是說了,這是天下第一寶刀。」
「哎呀,羅漢林如果沒拿冠軍,那我押的錢就」未來說到一半,停頓了三秒,故作嚴肅地說,「不,我的意思是,漢亭侯是個垃圾。」
洛憂一把捏住了未來的電極,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說「你自己說,在羅漢林身上押了多少錢。」
「沒多少,一百萬吧,哎呀別抓我的電極,那可是我的本體!」未來從洛憂手上掙扎了下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洛憂冷淡地說「省省吧,漢亭侯看上去很強大,我很滿意,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