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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你走之前讓大家開個歡送會吧,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送個毛,送終啊?搞得我是個死人一樣。」老貓錘了刑天一拳,罵罵咧咧地說,「話放在這了,老子肯定活著回來,到時候非得去酒館訛你們一頓!」
「你他媽可別食言了,上次炸金花欠的錢你可都還沒給我。」刑天咧嘴一笑,默契地和老貓碰了碰拳。
「點到名的人收拾一下,準備走了,動靜小點,別影響到其他人」
二十分鐘後,老貓離開了,帶著其它十九名戰士,離開了這個自己堅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基地,除了戰友對他的思念,其它什麼都沒有留下,什麼都沒有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北伐所圖
共和之輝首都長安,最高指揮部的一號會議室中,有三人已經等候在此。
共和之輝大元帥身坐主位,低眉沉吟,若有所思。
左側之人面如冠玉,玉樹臨風,舉手投足透露著優雅儒氣。
右側之人輕眉長須,雙眼頗圓,並無威迫,看似普通老者。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除冷鳶之外,共和之輝現任兩大上將,鴿派儒將柳扶蘇,中立派老將岳潤生。
「紅軍戰士邁開步向前進,響應號召我們去鬥爭。從英國沿海到西伯利亞,嘿,世界上紅軍最強大。紅軍的戰士們,把刺刀擦亮,要緊緊握住手中槍。我們都應當越戰越頑強,和敵人決死在疆場。」一號會議室外,輕快又不失豪邁的歌聲徐徐傳來,猶如出自天籟之喉,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門前。
老元帥似笑非笑,好像在思考問題,又好像在傾聽這首歌。
這首歌的名字叫《紅軍最強大》,譜寫者已經無法考究了,是一首極具震撼力的前蘇聯軍歌,講述1920年夏季,紅軍向克里米亞半島的「黑男爵」弗蘭格爾發起進攻的故事,一聽歌聲就能在眼前浮現起滾滾紅軍,滿城赤旗的場景,讓人熱血澎湃。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暗紫雙眸攝人心魄,所披戰袍黑雲壓城,滴露玫瑰般鮮艷的紅唇輕輕夾著一根燃燒的雪茄,時不時有優雅的繚煙吐出。
「冷鳶上將。」老元帥象徵性地朝來者敬了個禮。
冷鳶微笑著還了一個禮,隨後很隨意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將紅唇間的雪茄取下,用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在中間,什麼都沒有說,似乎是在等待下文。
「冷鳶上將,你提交的北伐方案和檄文我已拜讀,但還有疑慮不解,還請如實作答。」老元帥翻閱著手中已經看了幾十遍的資料,聲音充滿威嚴,用一種生人勿進的態度打著官腔。
冷鳶說「請講。」
「首先我想知道,此次北伐,意欲何為?」老元帥直視著冷鳶那雙充滿威懾力的暗紫色眼瞳,深邃地問道。
「哈哈哈」冷鳶發出了一陣輕快的笑聲,但眼神中卻毫不掩蓋地透露著譏諷和戲謔,用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除暴安良,驅邪扶正。」
老元帥也神秘地一笑,並沒有買帳,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不再打官腔,甚至連稱呼都變了「鳶,我和潤生都是看著你長大的,扶蘇也是你的青梅竹馬,這裡沒有外人,但言無妨。」
冷鳶抽了一口雪茄,優雅地吐出了煙圈,眼中的玩味之意更濃,話語中一個字都沒有變「除暴安良,驅邪扶正。」
老元帥顯得有些無奈,看向了身邊的岳潤生和柳扶蘇,向他們點了點頭。
兩人的神情也頗為無奈,不過已經領會了老元帥的意思,默默退下了,離開前帶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老元帥還沒說話,冷鳶突然主動開口了「元帥,北方叛軍犯我疆界已久,遺民淚盡,四方擾攘,您當真無北上之意?」
老元帥深邃地一笑,幽幽地說「縱有北上之意,而今凶獸遍野,國土不寧,百姓尚不可果腹,兵乏將少,何以拒敵?」
「元帥恐非畏懼凶獸,唯懼聯邦勢大。」冷鳶的話語讓老元帥的眼神有一些顫動,雖然只有一瞬間,但確實發生了,不過她並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鋒,「既提及果腹,元帥當知,華夏北方一畝可養萬民,乃產糧重地,亦是工業重地,如若不占,南方百姓難以脫離粟糧之匱。」
老元帥沉默了一會,摸了摸自己的長須,眯著眼問道「將軍有何退敵之法?」
「我自有良策。」
「戰場瞬息萬變,恐非一良策可勝。」
「元帥無須擔憂,鳶自可應對。」
老元帥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往事,略帶憂愁地說「鳶,我不懼其它,唯恐此次北伐,汝徒欲斬『將宗』,以報私仇。」
將宗,這是一個傳奇般的名字,比「上將冷鸞」這個名字更加傳奇,原因很簡單,這個人是上將冷鸞的師祖。
這是一個絕對的傳奇,將宗出生自1920年,至今已經百餘歲,自少年之時投身抗戰,歷經了共和國崛起前後所有大小戰爭,是舊時代資歷最老,作戰經驗最豐富,能力最強的一位將領,當之無愧地出任共和國大元帥,後世誕生的每一個傳奇名將,無一不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得意弟子,「將宗」之名也由此而來。
不僅是上將冷鸞,舊時代絕大多數名將都曾拜於其門下,現任共和之輝大元帥是如此,老將岳潤生是如此,儒將柳扶蘇是如此,乃至鷹將冷鳶本人,也是將宗的門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