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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想起被冷鳶壓制的絕望,一想起被白狼碾壓的無奈,一想起再也看不到那幾個隊友,洛憂就心有不甘。
不過洛憂並沒有沉浸在所謂的失落與痛苦中,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諷刺吧,在所有希望消失殆盡的時候,另一個希望卻又悄然新生,就算自己現在失去了所有隊友,但卻是從冷鳶口中聽到了關於洛唯的蛛絲馬跡。
那接下來的目的就很簡單了,找到冷鳶,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讓她說出洛唯的下落,而就目前自己和白狼的差距來看,洛憂覺得使用武力迫使其屈服絕不是一個上策。
白狼不過冷鳶的一個手下,就能以絕對的實力碾壓洛憂,那麼還沒有動過手的冷鳶又有多強?洛憂不敢想像,至少在變得足夠強大之前,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通過武力讓冷鳶開口,就算現在萬里迢迢再找到冷鳶,魯莽行事也只能讓他再一次被「掏心」,下次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苟活下來,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再次去找到冷鳶是有必要的,既然知道她口中有情報,也無法迫使其說出,那洛憂願意退一步,比如做一個交易,到時候不管冷鳶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幹壞事也好,做髒活也好,救人也好,殺人也好,只要能得知洛唯的下落,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洛憂今天實在太累了,因此決定在公館裡修整,他檢查了一下公館的各個角落,想看看有沒有殘留的變異生物,不過公館太過龐大複雜,等檢查完畢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而如果換做以前,凌的靈能力幾秒鐘就能掃描完畢。
如果凌還在這裡就好了
洛憂微微一愣,默默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甩了出去,已經死去的人,為何還要想著她呢?
洛憂在排除完危險後,在公館的一些地方做了簡易的陷阱,如果有人闖入,這些陷阱可以發出聲響警報。
最後,洛憂找到了瑟西婭的寢宮,這間寢宮寬敞又華麗,處處透露著中世紀的古典氣息,還縈繞著一絲淡淡的幽香。
洛憂脫掉了衣服,在寢宮的浴池中洗去了身上的血污,隨後從空間袋中取出了嶄新的繃帶,衣物,斗篷,並將之前打得破爛不堪的衣服斗篷燒毀處理,換上了新的裝束。
最終,洛憂沒有理會那張一看就柔軟到可以讓人沉入甜甜夢鄉的大床,而是找了一個冰冷的角落靠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
洛憂此前一直是抱著磁軌狙擊步槍入睡,不過也不知是從何時起,這個睡覺抱著的東西慢慢被替換成了赤傘,或許是這把武器更能給他一種若有若無的安全感吧。
第二天破曉之際,天尚未明,周圍都沉浸在一種柔緩的寂靜中,只有風輕輕拂過大地的聲音,遠方的天際,微光開始點綴這片充滿傷痕的土地,迷人的晨曦驅散了濃郁的黑暗,為這個世界褪去了朦朧的面紗。
周圍很安靜,真的很安靜,破曉時分或許也是這片廢土最安全的時候,因為此時屬於黑夜的怪物都紛紛陷入沉睡,而那些夜晚沉睡的生物則還沒有甦醒,所以很多荒野上的行者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醒來,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時機開始趕路。
洛憂之前的作息基本也是這樣,不過他昨天實在太累了,所以此時還在沉睡,然而就在這時,沒有任何徵兆,他的身軀莫名一顫,一股電流般的感覺開始傳向全身,荒野鍛鍊出來的野獸直覺開始向大腦傳遞危險的信號。
旁邊有人!這是洛憂的第一個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睡得太深了,居然沒有意識到有人接近自己,而且之前那些布下的陷阱也沒有響。
洛憂的身軀突然猛地一發力,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了站在自己前方的人,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他提著對方,將其按倒在那張大床上,另一隻手捏著重拳準備直接砸碎對方的腦袋。
不過就在拳頭即將落在對方臉上時,洛憂硬生生收回了力量,就這麼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瑟西婭!
瑟西婭那張絕美的臉上此時沒有任何表情,雪白的肌膚猶如絲緞般細膩,白色的長髮有幾縷輕輕搭在滴露玫瑰般的紅唇上,妖異的血瞳中透露著一望無際的猩紅,就這麼注視著洛憂。
洛憂此時還帶著些許謹慎,他輕輕放開了瑟西婭,小心翼翼地向後退去,觀察著瑟西婭的一舉一動,良久之後才低沉地問道「你是誰?」
「瑟西婭。」和之前一樣,瑟西婭的聲音透露著一種威嚴與壓迫,不過卻已經沒有了血腥的敵意。
洛憂繼續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守衛您的安全,我的主人。」
洛憂稍微放下了心,看來立方體也沒有騙他,這個扈從算是徹底收下了,不過這種感覺還是有些奇怪,明明昨天還是生死相搏的敵人,今天突然就成了主僕關係。
而且洛憂非常好奇立方體究竟是如何完成這個轉變過程的,聽說是往變異生物腦海中強制植入一個精神烙印,那麼這會對她的記憶造成什麼影響嗎?
洛憂沉默了一會,問道「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第一百八十八章 荒野車隊
「記得。」瑟西婭的話語讓洛憂有些意想不到,他本以為立方體應該是通過某種手段抹除了瑟西婭的記憶,為她塑造了一個新的人格,沒想到居然在記憶方面沒有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