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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審判議會勢力太過強大,冷鳶現在真想一個龍吼把rhen震成渣。
rhen提出的東西,明面上好像真的對共和之輝有好處,但其實不然,全都是披著「和平」外衣的陷阱而已。
先說那份和平條約,現在是共和之輝壓著北方叛軍在打,如果這時候停戰,無疑是幫叛軍鬆了一大口氣。
而且說的互不侵犯是什麼意思?在國境線加派兵力駐守算不算侵犯?沒事弄個軍演算不算侵犯?這種事要不要防?
防的話軍費支出劇增,百姓怨聲載道。
不防的話那些軍演百假中忽然來一真,國土還要不要了?
聯邦的援助就更扯淡了,如果是崩壞初期那種局面,共和之輝確實需要援助,可現在國內已經有自主發展的實力,再增添援助則弊大於利。
經濟支持等同於經濟鉗制,人員援助等同於政治滲透,聯邦的「援助」力度越大,共和之輝的政權就愈危急。
如果看不清問題的本質,貿然答應下這個條件,那可真的是雪上加霜,所幸冷鳶不是個傻子。
但冷鳶現在的處境很糟糕,rhen代表的是審判議會的意志,這些人類精英可沒什麼良心可言,沒事的時候人畜無害,真想摻和一腳比誰都狠,就像北伐後期那樣,說打就打。
以共和之輝目前的國力,和審判議會正面硬剛是沒有勝算的,必須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否則這次會談一開完,共和之輝就遭殃了。
現在rhen,將宗,阿格隆索已經達成共識,冷鳶獨木難支,最好是有個說話有份量的人能幫她
「尊敬的尼祿二世教皇,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冷鳶突然看向了一旁的尼祿,平靜地問道,「您覺得十字教會和棄誓者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嗎?」
「榮歸吾主,如果為了短期利益,有,長遠角度來看,沒有。」尼祿直視著冷鳶,微微頷首致意,天鵝般的脖頸若隱若現,她不緊不慢地說,「當分歧的根源來自於信仰,便沒有長遠共處的可能。」
「rhen,看來尊敬的教皇對你的方案有意見。」冷鳶先是不動聲色地對尼祿拋了個媚眼,感謝其配合,隨後微笑著看向了沉默的rhen,搖頭說,「分歧來源於信仰,這句話說得真好!這樣吧!我有個提議!如果將宗可以接受,共和之輝可以考慮南北分治的問題。」
第四百三十一章 陰毒詭計
rhen不知道冷鳶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向外一攤,淡淡地說「請講。」
冷鳶直視著rhen的眼睛,唇角揚起了詭異的弧度,隨即將暗紫色眼眸移向了將宗,深邃地說「只要北方叛軍不再以共和正統自居,並放棄赤旗,另立國號,我可以考慮南北分治的協定。」
rhen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試想過很多情況,也考慮過冷鳶可能提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要求,可現在這什麼情況?就要求放棄赤旗,改國號,沒了?
在rhen看來,這種要求就像翻一翻手掌那麼簡單!
換赤旗?可以啊,不就一個標誌而已,換成黑旗,藍旗,綠旗,不都是旗嗎?
改國號?這就更簡單了,不就是摒棄「共和」二字而已,隨便找一個近義詞替代不就好了!
冷鳶該不是瘋了吧,這跟拱手送國土有什麼區別?將宗應該趕緊趁著這個機會答應下來啊!
不過,事情並沒有像預想中那樣發展。
「嘭!」突然間,將宗瘦弱的手掌在桌上一拍,雖不及冷鳶那般風雲驚龍,卻也是鏗鏘有力「你休要猖狂,孽障。」
楚臨風原本跟rhen的想法一樣,以為在冷鳶說出條件的時候,大局已經穩了,誰知竟被將宗毫不猶豫地回絕,這是為何?
楚臨風有些急了,以為是父親年紀大了,一時間沒聽清楚,他趕緊湊上前說「父親,有rhen在場作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何不趕快答應下來!」
rhen的手指在桌上有規律地敲著,但頻率比之前急促了不少,他眯著眼問道「是的,將宗,這件事,還請你慎重考慮,這裡是談判桌,沒有戲言,相信冷鳶上將也不會拿這種大事開玩笑。」
rhen和楚臨風以為將宗年紀大,觀念傳統迂腐,對共和和赤旗有執念,所以抱著名分不放,便打算多勸一勸,讓他放棄這些有的沒的,抓住實際利益要緊。
要知道,這協議一簽,黃河以北就都是叛軍的,幾乎跟北伐前沒有區別!這哪裡是天上掉餡餅,簡直是掉黃金啊!
然而,將宗的臉上沉著滿滿的慍怒,蒼老的手握緊了桌上的茶杯,關節在用力中咔咔作響,他用一種決死的語氣說「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答應此等條件。」
楚臨風伸手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焦急地說「父親,您是不是糊塗了!這樣的機會可不會有第二次了!」
rhen的手指在桌上也以從未有過的頻率快速敲擊著,他表面上看上去沒有異常,但微微眯起的眼睛已經浮現起一絲深邃「將宗,請考慮好,有些事一旦錯過,可就很難再追回了。」
將宗的眼裡仿佛要噴出火,他冷眼看著楚臨風,聲音中透露著不可動搖地堅定「誰篡改國號,我搞誰腦袋!此事休要再議!」
「哈哈哈哈哈!」冷鳶靠在了椅子上,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空中鼓著掌,用一種假惺惺的敬佩口吻說,「將宗不愧是共和元老,心念舊恩之豪邁無人能及,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依舊堅守原則,不容易,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