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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了?!」景睿朝著陸澤天吼了一聲,之後又摸著下巴,喃喃道:「雖然現在看起來挺正常,不知道他跟小嫂子的洞房花燭夜到底是怎樣一副樣子?不會是小嫂子主動伺候他吧……」
陸澤天用眼角瞥了他一眼,逕自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景睿見狀,也跟在了他身後。
在陸澤天的司機幫陸澤天打開車門後,他先一步坐了進去。
「喝了酒,沒有開車,送我一程。」
陸澤天的唇抿成了了一條直線,在司機一陣長時間地尷尬之後,才彎身坐了進去。」
景睿雙手枕著自己的後腦勺,靠在椅背上,感嘆道:
「也不知道許哥的眼睛能不能治得好?」
陸澤天冷睨了他一眼,眼睛看著前方,眸子裡染著幾分夜晚的暗色,看不清他眸底真實的情緒。
半晌,他低沉地嗓音又淡淡地響了起來:
「治不好。」
「啊?」
景睿皺著眉,轉頭不悅地看著他,「你又不是眼科醫生。也許國內暫時沒辦法,但是不代表國外治不好啊?」
陸澤天輕輕哼笑了一聲,將頭轉到了他身旁的車窗上,聲音幽幽地道:
「再厲害的醫生也治不好一個根本不想痊癒的病人。」或者說,也可以換另一種說法。
「啊?你說什麼?不想痊癒的病人?只要有機會,許哥怎麼可能不想讓自己重新看到東西?你在說些什麼鬼?」
「……沒什麼。」
陸澤天沉默了一會兒,選擇終結這個話題、
「怪咖!天天陰陽怪氣的!」
景睿真就服了他這兩個兄弟,一個自小性子冷漠,向來很少說話,整天頂著一張冰冰冷冷的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一個簡直就是一個浪里浪蕩的紈絝公子,活脫脫一隻笑面狐狸,笑著笑著就把人秒殺了的那種陰險至極地樣子,簡直讓人太生氣。
一個個脾氣陰晴不定的,壞毛病一大堆、
數來數去,還就屬他最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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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與坐在車裡,姿勢慵懶地靠在那裡,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手肘撐著膝蓋,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看著車窗外,外面閃過的霓虹燈光在他的臉上快速滑過,勾勒出極致俊美又神秘的輪廓。
明天結婚啊……
跟蘇暖。
慕初晴最好的朋友。
仔細想想,慕初晴這個自私的女人,都太習慣給別人扔一些爛攤子了。
上次打算從盛煜宸身邊逃開的時候,在機場她就說過要他好好照顧她好閨蜜的話。
現在這一次也是,在打算離開之後,在他的病房,又說出了同樣的話、
她習慣性地將蘇暖往他身邊推,獨斷地,自以為是地想要將他和蘇暖捆綁在一起。
既然這樣,她之後有說什麼不要因為她,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去招惹……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怎麼可以還那麼天真?
第2516章 多加幾個人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怎麼可以還那麼天真?
老是想一些天真的兩全其美的事情?
她選擇了盛煜宸,以為可以永永遠遠開心幸福下去、
也想讓她最好的朋友可以過的跟她一樣開心幸福?
或許也有可能是,他追求她不成,她就拿她最好的朋友來安慰他嗎?
現在這麼想,是不是侮辱了她們之間至高無上的閨蜜之情?
他冷笑了一聲,微微換了一個姿勢,手肘搭在車窗邊緣,修長白淨地手指抵著一側的太陽穴,歪著頭看著另一側車窗外的街道風景。
不是覺得慕初晴的天真和自私可笑,他是覺得自己可笑、
就算知道慕初晴自私又天真那又怎麼樣?
他還是想要不由自主地想要順著她所期待的方向走,下意識地想要滿足她的期待,想要滿足她的願望,她能少點煩惱就少點煩惱,看到了她想看到的而快樂開心,對他來說,居然覺得值得?
這種認知怎麼可能不可笑?
簡直可笑極了、
費盡心思,厚著臉皮去糾纏另一個女人,不惜用他自己的人生去綁定一個女人,這種事情,他到現在都還做的樂此不疲的,不是犯賤嗎?
可改犯得賤也犯了,你倒是安安分分的啊,居然來自殺這腦殘的戲碼。
慕初晴,看看你那點兒本事?
火炎透過後視鏡偷偷瞥了許君與好幾眼,臉上有些疑惑。
這麼多天忙婚禮,好多事情在私底下都是他在安排,除了有時候會這樣對待工作,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家少爺對待一件事這麼執著的。
想來是真的喜歡少奶奶,所以想給她一個完美的終身難忘的婚禮。
可是,明明明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為什麼他家少爺看起來,並不像是很期待的樣子?
還有剛剛那種陰測測的冷笑又是怎麼回事?
火炎真是越發搞不動許君與的情緒了。
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矛盾體,脾氣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沒有前因後果,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立場,隨心所欲地唇張揚著他最近怪異的情緒。
許君與獨自慵懶地靠坐在那裡,忽然開口:「明天的婚禮都安排好了?」
「好了。之後一直是夫人親自在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