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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秋臉色冷的難看。
殷睿爵深吸了一口氣,「真他媽服了,為了一個女人,真他媽想要把自己搞死。」
葉清秋指尖顫了顫。
「進去吧,就算你大發慈悲幫我們看看那煞筆還活著沒?」
平日裡那麼精明,心機深沉的狐狸,除了一個凉絮兒,誰的軟硬都不吃。
結果到頭來,媽的,才發現都是假的。
什麼凉絮兒是他捧在手心,疼在心尖兒上的人。
故意欺騙一個女人的感情,心甘情願當血庫。
手段真他媽低級。
且不說凉絮兒這個女人有多十惡不赦。
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殺人犯法有法律制裁。
一碼歸一碼。
他到底是怎麼說服自己當這麼一個爛人的?
既然在別人面前都那麼爛了,現在倒是想要做個好人了。
呵。
不是煞筆是什麼。
「葉小姐。」
肖楚在旁邊提醒,葉清秋眸光沉了一下,抬眼望了一下面前的別墅,抿了抿唇。
「你們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助理,一個是跟他最好的兄弟,我不覺得我出面就一定會如你們所願……」
殷睿爵突然轉頭,皺著眉看了她兩秒,繃著臉抬腳踢在旁邊的車身上。
氣的在她面前踱了幾步,抓了抓頭髮。
「成!祖宗,就當試試,試試可以嗎?!怎麼著?要不我跪下求求你?」
殷睿爵向來以紈絝的富家少爺自居,尋常就是一副吊兒郎當沒正形的樣子,誰也都還沒有見過他這樣抓狂陰沉的樣子。
跪下來求她?
顫抖的指尖漸漸攏起,刺在掌心,傳來清晰的疼。
她沒再說話,抬腳走進了別墅。
肖楚跟殷睿爵跟在身後。
熟悉的設計,家具,擺設……
全是她當初的模樣。
客廳里沒有人。
「在樓上主臥。」
殷睿爵在背後提醒她。
「七八天了,說破了天也不開門,一開始還知道處理公司的事情,這幾天乾脆連公司的事情都不管了,不吃不喝,他媽跟個神經病一樣。」
葉清秋臨時被喊過來,發生什麼她都不知道,現在聽到這些,她能做到的也只是緊皺眉頭。
「七八天不吃不喝?」
殷睿爵臉色很難看,吊兒郎當地笑了一聲,「還行,當年一個多月不出門靠葡萄糖續命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葉清秋的心猛然一縮,眸子重重顫了顫,隨後掀眸看向殷睿爵。
她的唇瓣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半天沒有出聲。
一旁的肖楚看了看她,沉默了幾秒,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葉小姐,很抱歉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你叫過來,既然您已經過來了,我想……我們可以先聊一聊……」
葉清秋的眉骨突然毫無徵兆地跳了起來。
「聊什麼……我不想知道很多……」
「正好,我也很好奇你要講些什麼,不如都聽聽。」
一道沉穩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幾人轉頭望去,薄景川攬著沈繁星走了進來。
「薄哥!嫂子。」
殷睿爵這次興致不是很高的打了一聲招呼。
肖楚也恭敬地點頭打了招呼。
葉清秋臉色有些蒼白,緊緊抓著手中的包,退了一步,想要逃避的潛意識顯露的很明顯。
沈繁星的眸子從進門就直直盯著她,看到她的樣子,眸子微微動了一下。
她走到她身邊,在她身邊站定,目光直直望著她的眼睛,攝人心魄,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控制的人的眼睛挪動不了半分。
「你今天既然跟著肖楚來到這裡,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判斷不是嗎?肖楚說他過的不好,然後你就來了。」
葉清秋指尖顫了顫,臉上閃過一絲抑制不住的狼狽來。
「沒有人會想逼你原諒任何人,但是你不是來幫忙的嗎?總該要了解些什麼,才會真正幫上忙不是嗎?」
葉清秋不想在沈繁星面前偽裝。
因為都是徒勞。
她是個絕對聰明的女人。
在這個社會上身經百戰,如果沒有將人看穿的本事,不會有現在的沈繁星。
鬆開緊握著的在顫抖的手,閉了閉眼睛,然後緩緩點點頭。
「好啊。」說完她笑了笑,「那就讓我聽聽這些年他過的有多不好。」
沈繁星剛剛說過的話,幾乎是點醒了在場所有的人。
葉清秋其實不恨厲庭深,甚至希望他過的好。
所以葉清秋的話,聽在他們的耳朵里,便變成了一種逞強和狡辯。
葉清秋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冷笑了一聲,逕自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過的不好,你們看在眼裡,你們心疼,著急,想讓他在我這裡也得到原諒,好像我不原諒他,就是鐵石心腸,沒有人性。所以,你們是不是我覺得,比起他,我這幾年過的很好,現在還有心疼他的餘地?」
幾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薄景川走到沈繁星面前,攬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你不想聽就上樓把人帶出來,沒人攔著你。」
「阿川……」沈繁星握住了他的手,不贊同。
可葉清秋卻站在沙發上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