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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澈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道:
「關於這件事情,我也很替袁總感到惋惜!這事兒啊,說來還都是袁家的那位大小姐不讓人省心……
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居然在國內桶出了那麼大的簍子……你說公司沒了就沒了,結果還有詐騙合同和以權壓人,逼良為娼的行為,嘖嘖,真是不敢想像……
你們都不知道,當初斯密斯先生都已經在合同上簽字了,結果得知袁大小姐在國內惹出的事情,當場就把簽好字的合約撕了粉碎呢……」
「……」
「……」
會議室里一片安靜,袁思純臉色此刻已經到了一種無法用任何詞彙形容的地步。
在座的股東紛紛低頭輕笑,多半是幸災樂禍。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這是捅婁子直接捅到了國外啊!」
「做了那麼多的蠢事,現在居然還有臉面想著嫁進薄家!難道薄家成了垃圾收容所不成?」
「如果執行長真的娶了這種女人,可當真是娶了一個禍害,字都簽了都能被人家撕個稀巴爛,這種事情也是少見!」
「老爺子也是,居然還帶著她鬧到薄氏財團的董事會,怎麼想的?」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拿了遙控器,畫面幾個轉換,便轉到了股市的K線圖。
畫面里是袁氏集團的股票大盤,正在以不可想像的速度在下降。
再反觀楚氏集團的盤,相反在迅速增長。
如果說那些人的諷刺讓袁思純還沒有感覺到恐慌的話,那麼如今眼前的袁氏股票K線圖瞬間抽走了袁思純全身的力氣。
老爺子的臉也漸漸由白變青。
跟袁家相處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袁氏如此動盪。
這個跌幅,如果再繼續下去,簡直無法想像。
「啪,啪,啪……」
幾聲單調的鼓掌聲緩緩有節奏的響起,姬鳳眠鼓著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不錯,今天這場董事會的戲份我看的很滿足,至於剩下的戲,場地可能就不在這裡了……袁大小姐,還得謝謝你,給了我楚氏集團這麼好的一個項目。」
袁思純的指甲幾乎嵌進了肉里,看向姬鳳眠的視線也帶了無盡地恨意。
「只不過是一單生意……」
姬鳳眠笑了笑,指了指電視上的股市圖,「期待一下這單生意的蝴蝶效應如何?」
-
董事會怎麼結束的,不知道。
一場董事會沒有任何結果,事情到了這一步,饒是最期待得到老爺子手中那些股份的薄岳林,都無法開口將這個會議繼續下去。
如今會議室只剩下幾個人,老爺子臉色難看地坐在主位上,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爺爺……」
「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待在這裡還想幹什麼?思純丫頭,做人貴在自知之明!從一開始,景川就已經擺明了態度!更何況他身邊一直都有繁星在,你如此堅持從中間強行插一腳,到底圖什麼?難道真的讓景川背上負心漢的名號,你才會善罷甘休是不是?」
「該說的都說過了,該做的也都做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私心?你口口聲聲說跟景川從小長大,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你說服老爺子那他手裡的股份逼著景川娶你,這就是你所謂的了解?」
薄老太太冷眼看著袁思純,沉冷的眸子裡沒有任何袁思純的位置。
就連表情,都那麼明顯。
袁思純,她瞧不上眼。
袁思純搖頭,「可是我愛薄哥,我能給薄哥任何東西,我比任何人的要愛他,別人不會讓他幸福的……你們不懂……」
她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突然覺得面前所有的人都那麼的面目可憎!
明明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對薄哥是最純粹的愛,他們明明是薄哥最親近的人,為什麼就看不出來到底誰才是最愛薄哥的那個人呢?
老太太見她死活油鹽不進,沉了一口氣,不再理會她。
薄景川沉默地攬著沈繁星出了會議室!
袁思純呆呆地看著兩個人從她的面前走過,眸子閃了閃,愣怔在原地良久,突然轉身走了出去。
薄氏財團樓下,此刻圍滿了記者,見到薄景川攬著沈繁星一起出現,迅速圍了上去。
自然被保鏢隔離在了外面。
「執行長,既然您跟沈總一起出來,那麼是不是代表下一任的董事長不會是您?」
「執行長是為了沈總甘願放棄了薄氏財團的繼承權嗎?」
「薄哥!」
記者還沒有問兩句,身後的袁思純便踉蹌著從後面沖了出來,毫無徵兆地將沈繁星扯到了一邊,之後便緊緊地抓住了薄景川的胳膊。
「薄哥……」
沈繁星不察袁思純居然會瘋狂到這種地步,身子晃了一下,被身旁的保鏢及時扶住。
薄景川漆黑幽深的眸子陡然眯起,甩開袁思純想要去扶沈繁星,結果袁思純卻緊跟著纏上來!
「薄哥!求你……」
看到保鏢及時將沈繁星護住,薄景川才將視線放到袁思純身上。
那視線陰鷙的沒有任何溫度,可袁思純此刻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只是用了力抓著薄景川的胳膊,看樣子是拋開了一切要孤注一擲。
「薄哥,求你,你看看我好不好,哪怕你多看我一眼,我也不會做出那麼多無法挽回的事情來,我都是為了你,薄哥,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