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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秋坐在床邊,冷冷地看著站在旁邊的厲庭深。
「厲庭深,你纏人纏上癮了是嗎?」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特權。」
葉清秋頓了兩秒,然後面無表情的下了床。
厲庭深拉住了她,「幹什麼?」
「我是承認我纏著你,但是我還能纏著你不讓你洗澡?」
「你現在不能洗澡。」
葉清秋看了他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髒亂不堪的裙子。
「不能洗澡?」抬頭繼續望著他,眸中儘是諷刺,「你是想讓我時時刻刻都要記著我身上沾染了別的男人的味道嗎?」
厲庭深握著她手的手掌瞬間失了力道,聲音陰沉暗啞,「他沒有碰你。」
「誰說的?他那副德行我想你應該是除了我之外最了解的吧?你覺得他可能不碰我嗎?他碰我了……」
厲庭深攥著她手臂的手越來越緊,狹長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他沒有,你閉嘴……」
葉清秋覺得今天大概是她的受難日,所有的疼痛都匯集到了今天。
哪兒都是疼的。
頭疼,胳膊疼,腳疼,心也疼……
「我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清楚還是你清楚?厲庭深,他就是碰我了,他把我壓到了床上,摁著我的肩膀,動手撕扯我的衣服……」
重新回憶當時的情況,葉清秋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他還要吻我……」
空氣里像是有一根緊繃著的弦,硬生生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拉斷。
葉清秋只覺得被男人攥著的胳膊像是要被斬斷一樣。
當初的無助和恐懼現在如數湧現在腦海里,現在的這點切身的疼痛,算什麼?
「知不知道他有多噁心,還是你們男人都這樣,是個女人都能硬起來……」
「你閉嘴!」
厲庭深低沉的聲音突然劈了下來,聽起來像是埋藏著痛苦又極具憤怒。
葉清秋愣了一下,下一秒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整個人幾乎被拖著進了房間裡的浴室。
身子還沒有站穩,頭上的花灑突然淋了下來,她呼吸一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聲清脆的撕裂聲在浴室了乍然響起。
厲庭深竟生生將她身上的裙子撕成了兩半,從她身上褪了下去。
「厲庭深,你幹什麼!」
她驚懼著捂著身前,尖叫出聲。
厲庭深同她站在一起,整個人也幾乎濕透。
髮絲貼在額頭,那張臉蘊藏著陰暗深沉的瘋狂和暴戾,眼睛沉的像是藏著兩把鋒利的刀子,一寸寸想要凌遲誰。
葉清秋心中一寒,想起他今晚在別墅酒店時踹開浴室門的那一刻。
而此刻的他,就如同那時一般,但卻又仿佛克制著體內的兇狠,站在她面前,冷靜地扯掉了他的西裝外套,然後抬手扔到一邊,一雙眸子沉沉看著她。
她驚駭著後退,卻被他突然摁住肩膀,好不憐香惜玉地壓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天知道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到底有多恐怖,更遑論如此近距離面對著他的她。
「他吻你哪裡了,嗯?」
厲庭深逼近她,一雙漆黑的眸子錯落著幾根清晰可見的血絲。
低沉的聲音帶著極致的危險,隨時都會將她撕碎。
葉清秋害怕地搖頭,「沒有,他沒有……」
身上突然一重,他的身體貼了上來,幾乎將她擠壓進牆裡。
第2104章 通透
他緊緊貼著她,大掌扣住她的雙手,一隻腿抵著她將她的身子托高。
唇上的索取漸漸偏離了方向。
帶火的吻擦著肌膚,又重重落在某處撕咬,每一個轉移停留的動作,寸寸都在往某個方向引導。
他嚴絲合縫地貼壓著她,她整個人都無法動彈,所有的抗拒都被他如數吞噬。
脖頸間的撕與咬,身體上貼著肌膚滑過後的顫慄,所有的因素匯聚在一起,幾乎耗盡了葉清秋所有的精力。
這一晚上經歷的恐懼,徹底將她所有的隱忍和故作堅強擊潰。
眼眶酸澀,含著水光。
「厲庭深……你別這樣……我怕……」
厲庭深的身子突然一震,唇依然壓在她的頸項間,卻沒有動作。
葉清秋發著顫的聲音帶著清晰的委屈的哭腔。
「秦今晚差點欺負了我……你也要像他一樣欺負我嗎?」
厲庭深緩緩撤離,垂眸看著她。
一雙眸子仍然錯落著清晰可見的血絲,但是裡面的兇殘和狠戾卻似乎沉了下去。
她眼角完全不受控制的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厲庭深的視線隨著淚水移動,最後匯聚在下頜低落。
落在她身前突出的山丘上。
雪白色的肌膚在燈光下反出一圈兒模糊的光暈。
眸色漸漸深了些許。
似乎是害怕,委屈極了,鎖骨收縮又擴開,沒有規律的張張合合,抽噎聲聽起來,她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厲庭深是這樣覺得。
很委屈,不能更委屈。
身體裡的兇狠硬生生被她這幅軟綿綿的樣子壓了下去。
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看到她的睫毛在他碰觸到她的瞬間害怕地顫了顫。
明明是潮濕的手,指腹間的淚水存在感卻異常強烈。
他俯首,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