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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
「那煞筆又把自己關到臥室了?」殷睿爵一雙濃色眉幾乎要立了起來,「所以葉清秋過來那一下子都幹了什麼?」
肖楚淡淡道:「厲總給她做了午餐,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餐。」
「厲庭深那副鬼樣子,還給她做午餐?!」
「是的。」
殷睿爵眨了眨眼睛,心裡一群羊駝開始狂奔。
真他媽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葉清秋這女人也是真他媽厲害。
肖楚看他那副仿佛被雷擊中的樣子,又開口道:「厲總現在的情況比之前好很多了,吃了飯,洗了碗,我剛剛送上去的文件他也有在處理。」
殷睿爵八卦地挑起了一邊的眉,「知不知道他們兩個發展如何?有沒有那個……昂?」
肖楚看著殷睿爵兩根交疊在一起的大拇指,馬上收回了視線,「不知道,我不懂。」
殷睿爵將眼裡的曖昧收了起來,沒意思地瞥了他一眼。
裝什麼純潔老處男。
*
進別墅上了樓,臥室的門毫無例外地關著,他抬手敲了敲門。
「兄弟,吃飽了嗎?」
什麼他媽魔幻對話開場?
「滾。」
沒多久,厲庭深低沉沉悶聲音便傳來出來。
嗯?
殷睿爵當即挑起了眉,行啊,葉清秋就是葉清秋,過來蹭頓飯都能把個快不成人形的煞筆搞回點兒人樣來。
這回還知道吭聲了。
「做人要友善一點,對兄弟更是要親上加親啊。要不是我們,你以為葉清秋會來?」
厲庭深沒有再出聲。
殷睿爵索性靠在走廊牆上,長嘆了一口氣,「是不是沒吃晚餐啊?要不我組個局,出去整點兒?」
「男人嘛,幹嘛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讓薄哥說起來,多簡單的事兒……今天薄哥可是沒少為了你給葉清秋洗腦……」
門突然被用力拉開,厲庭深裹挾著一身的陰森氣息,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臥槽……」
殷睿爵被嚇了一跳,跳到了一邊,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也……不算是洗腦,就是實話實說……」
厲庭深陰沉沉地盯著他。
殷睿爵抿了抿唇,試探性開口:「喝一杯?」
*
「圍追堵截,偷搶拐騙,任何招數都可以,只要她最後是我的,如我所願待在我的身邊。
什麼是對的?得到我想要的就是對的。像他如今這樣成全你放過你折磨自己?他什麼時候開始想要當個偉人了?天安門前的人像也不能換成他的。」
殷睿爵咳嗽了一聲,「我記性太好,這可是薄哥的原話,一字不差。」
「還有好多,不過我覺得記住薄哥這些話,就差不多了。女人,不就是用來追的嗎?真喜歡,就厚著臉皮上,誰追人還不是這麼走過來的?當年是不是葉清秋追的你?人家堂堂葉家千金,平城小公主都能做出來的事情,怎麼到你這裡就這麼難呢?」
「嘖,說到底,還是你沒主動追過人吧!」
厲庭深靠坐在沙發上,斂著眸,沉默了一會兒,探身拿起了茶几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轉眸看向剛剛拿起酒杯的殷睿爵。
「喝完了嗎?」
殷睿爵手一頓,看了一眼手裡的酒杯,「勞資跟你說了半天話,一口酒都還沒喝。」
厲庭深點點頭,「那正好,不是還開車?滾吧。」
殷睿爵:「……」
這他媽是不是太惡毒了?
「勞資陪你說半天口乾舌燥的,跟你喝酒連他媽一盤花生米都沒有,現在讓我喝口酒潤潤嗓子也不行?!」
客廳里有傍晚的餘暉透進來,厲庭深微微側頭,鼻樑上的眼鏡反出一片光,搭配上他那狹長的眸子,更顯出幾分冷冽和深沉心機來。
陰險狡詐的狐狸,偏偏又一副淡漠斯文的樣子,笑起來能把人迷得暈頭轉向,冷起來又他媽把人凍得人骨頭疼。
可不管哪種姿態,這張臉,這身材,這權資,都是被女人偏愛的資本。
不過想一想,戀慕他的女人那麼多,哪個不貪圖他點兒什麼,就連凉絮兒,不也是因為他在內娛闖出一片天來?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當年那個葉清秋,沒心沒肺地就圖了他這個人了。
累積下來的文件不在少數,以前順延下來的習慣,長時間的工作,他會習慣性戴上眼鏡。
如今更有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可不管他什麼樣,殷睿爵還是被他氣的胸脹。
這簡直就不是人幹事!
「家裡沒菜,沒花生。」
殷睿爵冷笑了一聲,滿臉的「扯淡」,「我剛剛給葉清秋發信息了,她晚上還沒吃飯,你說我要不要邀請她過來一起吃個晚餐?」
厲庭深眸子瞬間眯了眯,掀眸看向他,剛剛那一副淡定從容瞬間被一絲緊張取代。
「臥槽……」
殷睿爵低咒了一聲,簡直開了眼了。
這他媽還是他認識的男人嗎?
雖然心裡各種鄙視加臥槽,但他還是從兜里拿出了手機。
直接撥通了葉清秋的電話。
厲庭深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子,肉眼可見的緊繃著身子,緊緊盯著殷睿爵貼到耳邊的手機。
殷睿爵掃他一眼,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側過身背著他,不讓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