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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跟別的女人比,她也不算拔尖的那個。
漂亮的女人他見的多了,各種風格的應有盡有,但偏偏桑榆就是總是讓移不開眼睛。
他的盯視就那樣肆無忌憚,桑榆知道,沈繁星知道,薄景川亦是不用多說。
當桑榆終於放下筷子,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幾口水,薄景行就站起了身,拉著她的手,一邊說,一邊道:
「走。去醫院。」
桑榆無語,可奈何不了他的力氣,還是站起了身,連招呼都是匆匆忙忙跟沈繁星和薄景川打完的。
薄景行以最快的速度帶著桑榆去了「醫院」。
兩個人乘著電梯下了樓,桑榆一路被薄景行拉著進了公寓,步伐被他拽有些凌亂。
一進房間,桑榆便被抵在了門上。
「咚」的一聲關門聲,重重的鼓動著桑榆的耳膜。
一顆心跳的厲害,低著頭,雙手緊張的撐在薄景行的心口上,細細聽著安靜的房間裡兩個人的呼吸聲。
不知所措。
薄景行高大的身形將女人襯的越發的小,尤其被他罩在懷裡,一高一矮的對比,更顯得她嬌小的不像話。
「小桑榆,怎麼就長這么小,嗯?」小的他幾乎單手就能把她拎起來。
桑榆紅著臉,低聲喃喃:
「明明……是你……」
薄景行挑眉,說話間帶著滿滿的邪氣。
「是我什麼?」
桑榆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不過後來溫溫軟軟的回答,終是讓薄景行輕笑一聲。
這回答,他喜歡。
第1520章 好
薄景行沒有一次落空的,只要他想要,桑榆每次都不會拒絕,反而異常的配合著他的節奏。
只是,女人這格外的順從,實際上也並未讓薄景行從始至終都心情舒暢不已。
他心裡始終梗著一塊若有似無,但真實存在的疙瘩。
這女人,每次都順從的有些失真。
連不想,反抗,拒絕都沒有,乖巧順從的甚至讓他偶爾覺得有些煩躁。
他們之間的相處,是如何從一種互不干涉,形同陌路走到這一步的呢?
他們兩個人,連個過渡都沒有,連未來怎麼樣,她都沒有跟他提及過半分丁點。
他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以後……要幹什麼?
他明明感覺的很清楚,她沒有任何安排和憧憬。
如果……
他轉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微閉著眼睛,安靜休息的女人,黑眸微微眯了眯。
他一個翻身,動作輕車熟路。
薄景行居高臨下地盯視著女人的臉。
但見她輕哼一聲,眉心微微皺了皺,微眯著眸子看著他,順從地接受他的一切。
當新一輪的戰況結束,薄景行眯著眼睛看著軟在自己懷裡的女人,薄唇幾次動了動,最後眸里冷漠湧出,還是說了出來。
「離婚,如何?」
桑榆的身子猛然一顫,微闔著的眸子也緩緩張開。
似乎是將薄景行的話消化了一些,仰頭看著薄景行。
可以看得出他俊朗的臉微微繃著,並不像是開玩笑。
不,應該說,他可以跟任何人開玩笑,唯獨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個霸道強勢的男人。
他從未跟她開過玩笑。
所以,她為什麼還要期待呢?
薄景行低頭看她,想看看她現在的表情。
然後她看見桑榆輕輕點了點頭,扯扯唇,怎麼看都是在笑。
薄景行的眸子眯的更緊。
「好……」
桑榆的聲音幾乎剛剛發出,連落下都不曾,便覺得脖頸和耳朵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薄景行「噌」地一下,猛然將自己的胳膊從桑榆的脖頸下抽了出來,肌肉緊繃的手臂刮的桑榆的肌膚生疼。
桑榆沒有想到薄景行會突然這樣,渾身的怒氣根本不用去體會,就能感受的格外明顯。
她握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擋著身前的風光,仰頭一臉平靜地看著已經從床上彈跳起來的男人。
渾身的暴躁和憤怒,讓她很不解。
「怎麼了嗎?」
她問,她現在不求他幫她穩固她在公司里的地位,也不求……他對她有多餘的感情。
他早已經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他們之間……喜歡已足夠。
他嫌她有心機,他氣她為了目的算計他。
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她算計來的,他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跟她離婚。
她也知道,這場婚姻不會走到盡頭。
只是……她沒覺得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對。
他想要,她就給。
他滿足,她也快樂。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相處的很默契融洽。
多年的夫妻,怕也不會這麼像他們這般如此契合。
她想,就算他們的婚姻不會走到盡頭,但也不會很快結束。
只是沒想到,上一刻他們還在纏綿溫存,下一刻他突然就提及了「離婚」。
既然他提出來,那她答應。
他不該高興麼?
這副憤怒暴躁的樣子,又是幾個意思?
薄景行就那麼赤條條地現在床邊,線條流暢勻稱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魅惑迷人。
薄景行是個讓女人著迷的男人。
除卻他在他哥和父母面前表露出來的孩子氣和一個開心果的存在,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種絕對男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