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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要接近厭惡的人,更不用擔心被那些污穢的鮮血沾染分毫。
「所以單單只是我這一個喜好,我都不能把薄家交給你。」
薄家暗地裡做的是軍--火生意,而且還是自給自足的那一方。
喜好?
喜歡用槍殺人的喜好嗎?
如果剛剛在老爺子病房只是從言語上了解薄景川的陰狠。
那麼現在,他結結實實地從他的實際行動中見證了他的狠辣。
狠,不只是說說而已。
「撕破臉的儀式。」薄景川道,視線緩緩放到了薄岳林的臉上,目光像是將獵物摁在爪下的凜利和狠鷙,「也是警告。」
「你可以衝著我來。但是你再敢動一動我身邊的人……試試?」
「這是他企圖動姬女士的下場。」
薄景川把警告和威脅,展現的淋漓盡致。
就連屋子裡除了薄岳林和已經完全沒有氣息的薄維之外其他的三個人,都忍不住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為之懼怕。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緊接著護士便推門走了進來。
「麻煩病人把電視聲音調小一點,打擾到……啊!!」
視線觸及到地上腦袋爆漿的人,護士尖叫一聲,抱著腦袋煞白著臉跑了出去。
看著薄岳林蒼白的臉色,薄景川扯了扯唇,朝著兩個人勾了勾手指,看著他們將薄維的屍體扔在薄岳林的腳邊。
「怎麼說也是為你而死,收著吧。」
口氣仿佛天大的恩賜,說完,人邊邁開修長的雙腿,繞過地上薄維的身體,還有不斷流淌的血流,打開門離開了這間此刻瀰漫著血腥味的病房。
「先生,盛世集團的盛總已經下榻裴氏酒店了。關於合作項目是否繼續,在等您的答覆。」
「既然都來了,這個問題就顯得多餘了。」
俞松笑了笑,聰明人嘛,做生意的時候才更顯得人聰明。
「我馬上安排飯局。」
-
下午四點,老爺子強行出院。
下午六點,袁思純被人從地牢里推了出來。
晚上八點,老爺子親自將袁思純送到袁家。
看到袁思純被折磨的樣子,葉芷青當即尖叫了一聲,差點昏過去!
眼看著袁思純現在明顯只有一口氣吊著,袁崢崇的臉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他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雙目血紅,「薄叔,如果思純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袁家跟薄家,怕是真的要反目成仇了!」
薄老爺子眸子顫了顫,一張臉似乎在一場大病之後,蒼老的不像樣子。
「這件事情,是我對不住袁家。」
「老爺子還是請回吧。有勞你把思純給我送回來!」
向來注重禮節的豪門世家,如今連門都沒讓老爺子進。
袁沐純今天中午剛剛從香港飛回來,對於參加Y國國宴這件事情,她不期待,但是卻更想看一看,傳聞中那個曾經把母親謀害的Ava公主,到底是圓是扁。
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些曾經參與謀害母親的所有人,都去死。
看到袁思純如今被抬著進來,臉上布滿了痛苦,她突然有些幸災樂禍。
這個霸占了她所有的「姐姐」,搶了完全屬於她的人生。
可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為了讓她當上袁家大小姐的位置,母親死在了她們的手上。
她不稀罕袁家大小姐,也不稀罕整個袁家。
如果可以,最好連袁家都消失不見才最好。
可有人卻偏偏把袁家看的比命都重要。
就在袁崢崇看著袁思純不知道該怒還是該心疼,最後只能揮揮手,吩咐傭人帶她去房間好好養著的時候,袁思純突然抓住了袁崢崇的衣角。
「爸,求求您,我要去參加國宴,我要去國宴……」
袁沐純冷冷地笑。
都到了這個地步,連命都快保不住了,居然還惦記著要參加國宴。
圖什麼?
是參加國宴揚眉吐氣,還是就是單純地為了身為袁家大小姐的使命,為了眼下崩的一塌糊塗的袁家,親自上陣去挽救袁家?
自以為是袁家的救世主?
呵。
她冷眼看著只是從車上掙扎撐坐起來就已經出了一身汗的袁思純一臉乞求地看著袁崢崇。
說句話都能喘幾口氣,這副模樣,就連她都佩服她的執著。
袁崢崇一雙眉目幾乎氣的立了起來,「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去國宴幹什麼,丟人現眼嗎?!」
袁思純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真是因為這樣……在姨媽面前才顯得有誠意不是嗎?爸,袁家不能有事,我不能讓沈繁星得逞……爸,我就算是死,也不想看沈繁星得意的活著!!」
她死死地攥著袁崢崇的衣角,虛弱的聲音最後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沒大多少,但是那四溢的恨意卻濃稠的讓人心中不由一寒。
「……胡鬧!」愣了許久,袁崢崇不由低喝一聲,「跟她作對有什麼好處?她過得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連自己都顧不好,還想著不讓人家好過,你簡直……」
「爸!我求你!!」
袁思純沒那麼多力氣跟袁崢崇長篇大論說那麼多足以說服他的話。
袁崢崇看著她那副決然狠絕的樣子,眯起了眼睛,「如果你看不慣沈繁星那個女人,我幫你教訓她就好,你先把身體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