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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地圖,瀏覽器,帖子評價,不陡,有人跑步跳廣場舞,也有情侶散步。」郁覺說的認真,他轉眼看周醒,更為認真,「我們可以繞著走一圈,不爬山。」
「……行。」
「準備出發,全程2公里……」
周醒像是安慰:「那還挺近,走半個小時。」
「嗯。」
為了創造二人世界,在把機車扛走的同時,郁覺驅散了司機,所以這會兒,他們只能步行到公園。
路途是有點那麼漫長,雖然郁覺面容冷淡,但周醒卻覺得他很開心。
去公園的路與他們上回回學校的那段昏暗的路何其相似,不同的是車道呼嘯而過的車不少,行人少得可憐,空蕩蕩的泊油路只有他們兩個人。
郁覺順理成章地牽過周醒的手往前走,多日的思念在相見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十指交扣,祥和地走了1公里。
周醒問:「你覺不覺得風好像變大了?」
地面上的沙塵樹葉卷席翻騰,飛進眼睛裡的沙塵很是膈眼,叫人下意識閉緊眼睛,方才徐徐寒風徒然大作。
郁覺望了眼天色,還未張口回答,大雨如注,傾瀉而下,根本不給在外的行人留反應的機會,直接將人淋得渾身濕透。
上車的時候,大雨仍然兇猛,噼里啪啦砸上車窗,寒意甚重,尤其是濕.漉.漉一身,冷得出奇。
周醒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郁覺迅速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拭臉上的雨水,一隻手去解他身上的外套:「濕的先脫掉,別感冒了。」
「少爺,現在是回去嗎?」駕駛座的司機問道。
在沒有指示下,他無權決定去的方向。
郁覺聞言看了眼在脫外套的周醒,猶豫半響,道:「回去。」
這場雨來得急,他們在的位置沒有地方可以避雨,郁覺當即脫下風衣罩到周醒頭上,替他擋去風雨。
不言而喻,他淋濕的程度比周醒還要嚴重,身上沒一件是乾的,無脫可脫。
雨勢緣故,周醒最後也就一件單薄打底長袖沒濕。
車內空調調高,暖意襲來,在渾身濕透的情況下,也僅是兵微將寡。
周醒脫掉進水的鞋子,拿著紙巾擦腳,他對郁覺說:「你還是脫掉吧,不然濕得厲害,感冒概率更大了怎麼辦?」
擦完腳,周醒偏頭去看郁覺,發現這人離他有點遠,緊挨車門似的。
周醒不解:「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郁覺淡然擦著水珠:「我感冒的概率比你大,離遠點是好事。」
周醒樂了,反問:「是嗎?」
郁覺篤定:「是。」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途,車才穩穩噹噹停在門口。
郁覺徑直拉著周醒下車,快步往裡走,周醒什麼都沒機會看清,只感覺郁覺家比他家還大,更為奢華,傭人數目不少。
有傭人出聲:「少爺。」
「車上的衣服收拾下來,洗乾淨。」郁覺腳步未頓,僅丟下這句話。
郁覺將周醒帶進自己的房間,拉開獨立的浴室,推他進去:「先洗澡,我給你找衣服。」
說完,他合上浴室門,出去找衣服。
周醒粗略掃了眼浴室,擰開噴灑洗澡。
期間,浴室門輕響,郁覺在外說:「衣服掛在門外。」
周醒揚聲:「好,你也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嗯。」
郁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聽聞不見。
周醒洗完穿好衣服出來,正光著腳丫,恰好瞥見門口放置的棉拖鞋,如若沒沒記錯,方才進來的時候,這門口是什麼都沒有的。
房間裡沒有郁覺的影子,想必還沒洗完回來,溫度暖和,空調運作的聲音細不可聞,周醒瞄了眼閃著綠燈的空調。
郁覺的房間色調偏簡約風,面積偏中,擺放的家具屈指可數,少許的物品整齊劃一,一塵不染,娛樂性的東西毫無蹤跡,光看著就能感受到這房間跟它主人一樣的冷清。
周醒走到床邊,裹著被褥躺下,屬於郁覺身上的冰雪氣息繚繞在鼻尖,經久不散,他懶懶趴在床上,枕著枕頭翻玩手機。
少頃,郁覺推門進入,他目光捕捉到把床弄亂,又把自己捲成一團的周醒。
「回來了。」周醒說的是肯定句,他抬頭望去。
「嗯。」
床邊陷下一塊,郁覺手指捏住周醒的下頜,俯身貼近,本意是淺嘗輒止,可真正有了觸碰,是無法甘休的深入掠奪。
唇舌分開時,裹著周醒的被子早就散開得亂七八糟,不復原先的平整,反轉為皺巴巴。
周醒手臂還勾著郁覺的脖子,他舔了下被吻得紅腫的唇,戲謔:「這次怎麼不怕感冒傳染了?」
郁覺沒應聲,摁著他不讓動彈。
「嘶……」
紅腫的唇此時又多了一個牙印,周醒憤憤地瞪郁覺:「你知道你上次咬的牙印差點害死我嗎?」
郁覺輕啄了下烙有牙印的唇,啞著嗓子:「嗯?」
周醒說:「我哥都懷疑我是不是在外面亂搞了。」
郁覺:「你怎麼說?」
周醒動手掐他臉:「我能怎麼說,撒謊矇混過關唄。」
「嗯。」
周醒現在穿著的是郁覺的衣服,尺寸寬大好一些,領口松松垮垮,露出的肌膚白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