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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安處的人雖然都是相信玄術的,但是像宋寶那樣能知道兇手的他們都不信,他們覺得宋寶就是個裝腔作勢的人,而孟庭就是被宋寶騙了。或者說,也有可能孟庭和宋寶一起作秀。
處長把這個案子交給他們,讓他們去調查宋寶,他們是有些不滿意的。他們堂堂特安處的人,平時調查的案子都是普通警察調查不出來的,現在竟然屈尊降貴的來調查一個高中生?所以他們不高興。而現在,宋寶竟然還說他們特安處的人能力不行,這不是更讓他們生氣嗎?
「宋寶先生,我們是國家公務員,請你在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其中一個便衣警察道,他叫王安。
宋寶問:「請問我有哪裡說的沒注意分寸嗎?」王安道:「你說我們特安處的人能力有限,這是對我們的侮辱,作為一名警察,我有權利提醒你注意說話的態度。我們兢兢業業的為人民服務,不是讓你們來看不起的。」
宋寶笑了笑:「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不要有玻璃心。」玻璃心也是宋寶剛學會的說話。「我是個誠實的人,就是有什麼說什麼,如果你覺得我的誠實傷害了你,我跟你道歉,不過下次我還是會做個誠實的人。」
「你…….」「王安,算了,別說了。」另一名便衣警察叫劉志,兩人帶著宋寶上了車,劉志開車。
車開出了這邊的學院區,行駛了一段之後,到了前面的叉字口,自行和左拐都可以,所以哪個方向綠燈,他們就往哪個方向行駛。而這會兒綠燈是左拐的,所以劉志往左邊開了。
「等一下。」宋寶突然出聲。
「怎麼了?」劉志問。
宋寶道:「我聽到這車子輪胎爆掉的聲音了,快下去看一看。」
「我怎麼沒聽到?」王安道。
宋寶道:「你們是警察,就算不是警察你們也應該知道車胎爆了開車有多危險,你們不下車我跳車了,我才不要陪著你們坐在這麼危險的車上。」
「你……劉志停車。」王安道。
劉志沒辦法,只能打了雙向燈停車,王安拉開車門下車,與此同時,宋寶也拉開車門下車了。王安和劉志檢查了車輪,四個輪子分明是完好的,兩人都生氣,尤其是脾氣不怎麼好的王安朝著宋寶冷了臉:「輪子完好的,現在可以上車了吧?」
宋寶道:「啊--呀,我聽錯了。」然後笑嘻嘻的上車了。
上了車,王安不想理宋寶,這真是個麻煩精。車約莫開了15分鐘,看到前面有交警在指揮通行,原本直行的路被封了,只能轉彎了。
劉志停下車,拿出工作證:「同志,前面怎麼了?」
交警看了一眼他的工作證道:「前面高架塌了,壓了三輛車,傷員情況還在觀望。」
劉志心一顫:「謝了。」說著開車離開。
車廂內很安靜,劉志通過後視鏡觀察宋寶,看到宋寶一張臉幾乎要貼在車門的玻璃上了,他好奇的朝外張望。
劉志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車到了特安處,劉志和王安進去,聽到辦公室里有些吵,大家都在討論什麼。「你們在說什麼呢?」王安問。
其中一個同事道:「長安路高架塌了,你們來的時候有碰上嗎?聽說壓到了三輛車,也不知道傷亡如何,也不知道這座高架是哪個建築商造的,看樣子又要調查了。」
王安道:「碰上了,不過我晚了幾分鐘,我們路過的時候那裡已經塌了。如果快幾分鐘的話…」王安停下了了,「我們命大。」
同事道:「那你們運氣好。」
王安笑了笑:「我們特安處的哪個不是運氣好的?」
劉志道:「宋寶帶來了,隊長呢?」
那個同事道:「在特訓室呢。」說著看了宋寶一眼,眼神沒有波動,如同看著死人。或者說他們特安處的人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事情,所以才格外的冷靜。劉志和王安就帶著宋寶去了特訓室。這個特訓室的全名是特別審訊室,可不是特別訓練室,兩人到的時候,特訓室內有兩個人,他們剛想打招呼,只見他們的隊長陳先鋒搖搖頭:「人來了,這裡坐。」劉志道:「宋先生請這邊坐,這是我們的隊長陳先鋒。」他只介紹了一人,還有一個人沒有介紹。宋寶坐下,他也沒有說話,但是視線停在那個沒有被介紹的人身上,他的眼中閃過驚訝,這個人.……
那個人開口:「聽說你能感知過去和未來,你能感知的道我的過去和未來嗎?」宋寶道:「人生有得必有失,人在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就會失去一些東西。」
那人笑了笑:「這是至理名言呢,說的不錯,我讀初中的時候也喜歡這句話,就是不知道這是誰說的了,但是現在至理名言變了,所以這是誰說的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我對宋先生的感知…….就說算命吧,我對宋先生的算命很有興趣,宋先生還沒有說呢,還是說宋先生的算命是因人而異的?」
宋寶道:「這倒不是,我的感知只對自己沒用,對其他人都有用。所以你也在其他人裡面,不過就算我敢說了,就怕你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那人眯起眼:「是嗎?」
宋寶道:「事實上,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人,在還有一個人的身上,我也見到過和你一樣的情況。行屍走肉,活的一點都不痛快吧。」
「閉嘴,你胡說什麼呢?」王安大聲道,「這裡是特安處,你規矩一點、客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