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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應變、忍辱負重、阿諛奉承,是一個成年人必備的基本生存技能。
說完,陳知予就把頭扭了回去,老老實實、安靜如雞地開車。
季疏白輕輕搖頭,無奈一笑。
開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陳知予抬眸瞧了一眼後視鏡,偷瞄季疏白在幹什麼。
他正在低著頭用手機發消息。
她猜他八成應該是在和4s店聯繫。
想了想,她滿是討好地問了句:「季總,您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季疏白抬眸看向了前方的後視鏡,對上她的目光後,認認真真地回了兩個字:「吃你。」
陳知予:「……」
我好心好意問你吃什麼,你跟我搞黃色?
憤憤不平地咬了咬牙,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好氣道:「我腰疼!」
昨晚縱/欲/過度了,今天需要修養,說什麼她都不會繼續干,哪怕是倒貼她一百萬她都不會幹!
季疏白輕嘆口氣:「看來傳說是真的。」
陳知予一邊開車一邊問:「什麼傳說?」
季疏白:「陳孔雀不行了。」
「……」
簡簡單單一句話,攻擊性為零,侮辱性卻極強,成功激起了紅毯女星的鬥志。
士可殺,不可辱,紅毯女星陳孔雀永遠不會輸!
陳知予咬牙切齒,攥緊了手中的方向盤,冷冷道:「你是不是挑釁我?」
季疏白一本正經:「我只是想知道傳聞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知予斬釘截鐵:「假的,不信謠不傳謠不造謠!」
季疏白:「是麼?」他的語調輕緩,言語間充斥著極大的質疑,「姐姐要怎麼證明是假的呢?」
陳知予語氣狠狠,一字一頓地回答:「因為我今天晚上要榨/干你。」
季疏白乖乖巧巧地回:「好,我等著姐姐。」
這聲「姐姐」喊得,神色低醇,語調撩人,毫不遮掩在勾//引她。
陳知予再一次氣急敗壞地咬緊了牙關。
還跟我裝白蓮花呢?
你就是朵黑心蓮!
她現在一看到他這幅蓮里蓮氣的樣子就來氣,可是又抵抗不了這種誘惑,就像是有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撩撥她的心弦,讓她欲罷不能。
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男人們為什麼拒絕不了白蓮花的誘惑了——這副柔柔弱弱等你來欺負的樣子,誰頂得住啊?
陳知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躊躇滿志地說道:「我今晚一定要讓你哭著喊我姐姐!」
季疏白不為所動,輕輕啟唇:「可是我想讓姐姐哭著喊我爸爸。」
陳知予:「……」
好傢夥,你是怎麼用這麼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來這種車速二百邁的話呢?
但是,喊爸爸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在心裡不屑地冷哼一聲,沒再搭理他,專心致志地開車。
回家之前,她和季疏白先去了一趟超市,準備買今晚做年夜飯用的食材,順便再買點生活用品。
在生鮮區買蝦的時候,陳知予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從兜里拿出來看了一眼,愣住了。
是條微信消息,她給這個發信人的備註是:【于姓貴婦】
自從幾個月前在酒吧見過一次面後,這個姓於的貴婦就沒聯繫過她,就好像她們倆之間的交易從不存在一樣。
現在怎麼忽然想起來給她發消息了?為了給她拜早年麼?總不可能是催她完成任務的吧?她不是和季疏白一夥的麼?
陳知予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打開微信開了一眼,然後更懵逼了——
于姓貴婦:【這都年底了,你的任務完成了嗎?我要是不催你,你是不是打算放我鴿子了?】
看到這條消息的那一瞬間,陳知予滿心都是:我艹?
這個姓於的竟然和季疏白不是一夥的?
那她為什麼會和季疏白的口徑一致,說他家道中落了?
事態的進展,忽然懸疑了起來。
由於事情實在是太過撲朔迷離了,陳知予也不敢直接問旁邊的季疏白,故作鎮定地跟他交代了一聲:「你再買條魚,我去那邊拿瓶料酒。」
說完,她就拿著手機跑了,一口氣跑到了距離生鮮區最遠的某台貨架後,才開始放心地扣手機,回貴婦消息。
陳知予沒有直接問她到底和季疏白是不是一夥的,因為她沒有鐵證,所以沒有底氣直接質疑金主爸爸,只好模稜兩可地說道:【季疏白都跟我說了,他根本沒有家道中落。】
於貴婦回:【所以呢?你就不用完成任務了?】
陳知予:【可你之前跟我說的是他家道中落了,為什麼騙我?】
於貴婦:【我要是不騙你的話,你敢去招惹天立的太子爺麼?】
陳知予:「……」
合著你還在為我考慮麼?
於貴婦:【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還完不成任務,就等著雙倍賠款吧!】
陳知予:「……」
你這不是逼著我去欺騙季少爺的感情麼?
但她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說不定,這是季疏白和這個姓於的貴婦聯手給她演得雙簧。
想了想,她又把手機揣進了兜里,回去找季疏白。
季疏白還在生鮮區等她,陳知予回去後,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開門見山地質問:「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姓於的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