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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和小王也知道季疏白喜歡坐那個位置,所以也有點不知所措,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雖然小季不知好歹地拒絕了老闆娘,但私人感情問題並不影響他們對他的喜愛,總體上來說,小季確實是個不錯的成員,最起碼他幫他們扳倒了彭燦,就沖這點,他們也捨不得他走。
加菲貓見狀趕緊打圓場:「酒吧最近這麼忙,生意才剛有起色,你讓他走了,人手不夠啊。」
陳知予:「不夠可以再招,有的是人想來。」
劉琳琳正在擦桌子的手頓了一下,不過也就一下,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就當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心無旁騖地擦桌子。
季疏白萬般無奈地看著陳知予:「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要趕我走吧?」
陳知予:「我沒有要趕你走,我不是說了麼,放你假。」
季疏白:「為什麼要給我放假?」
陳知予面不改色:「因為我心疼你。」
「……」
季疏白已經快被她氣死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長嘆一口氣,他將手中的抹布扔到了桌子上,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他離開後,陳知予並未消氣,再次命令王三水和紅啵啵:「把那張桌子搬出去,不然你們倆跟他一起放假!」
伴君如伴虎,小王和小紅不敢繼續違命,立即去搬桌子,一人抬一邊,按照要求將那張玻璃面的鐵藝桌搬到了店外面。
其實季疏白並未離開,看到小王和小紅出來後,他立即朝他們倆走了過去,焦急詢問:「她怎麼了?」
小王一臉譴責地看著小紅:「都怪她,亂說話!」
小紅不服氣:「我怎麼亂說話了?」
小王:「你不亂說話加菲貓能去找老闆娘?」
小紅:「加菲貓不也是好心麼,老闆娘那麼難過,他不該去勸一勸麼?再說了,我可是按照你的原話說的啊,完全沒有添油加醋!」
季疏白急得不行:「你們到底跟她說什麼了?」
小王:「我也是按照你的原話跟小紅說的。」
季疏白:「我又說什麼了?」
「我問你怎麼惹老闆娘了,你回我說的原話是:」小王一字一句地重複:「你對老闆娘說: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但一瓢不是你。」
小紅點頭:「我也是這麼跟加菲貓說的,一字不差!」她又問季疏白,「這是你的原話吧?我們沒有添油加醋吧?我們都很嚴謹的!」
小王:「對,我們都很嚴謹的,從不干那種添油加醋的事!」
季疏白:「……」
是、是、是。
確實是嚴謹,一字不差!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不是被那個混蛋氣死的,就是被這三個傢伙弄死的!
小紅和小王沒敢在店外多停留,分別對季疏白說了句:「保重」和「我們會替你求情的」,然後就迅速返回了酒吧。
陳知予的怒氣還沒消,三人組也不敢造次,迅速回歸工作崗位,老老實實地打掃衛生。
陳知予做了幾組深呼吸,冷靜了一下情緒,然後返回了倉庫,繼續點貨。
等她點完貨從倉庫里出來的時候,三人組這邊的衛生也打掃好了,劉琳琳也擦完了所有的桌子。
劉琳琳將抹布疊得整整齊齊,放到了陳知予所坐的拿張桌子上,然後小聲對她說了句:「老闆娘,我先走了。」
陳知予瞧了她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吧。」
劉琳琳離開後,三人組立即圍到了陳知予身邊,本想好好勸勸她,替依舊在酒吧門外站著的季疏白求個情,然而酒吧的大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但進來的不是季疏白,而是酒吧的常客,馬俊超。
馬俊超長得高高瘦瘦,染了一頭奶奶灰,酷愛嘻哈風格的穿著打扮。
今天他穿了一件紫色的風衣,淺藍色牛仔褲配棕色大頭皮鞋,頭上戴的帽子卻是螢光綠色,綠得扎眼那種。
陳知予四人都看呆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頭頂沒點綠,生活沒新意嗎?
馬俊超是南橋的老熟人了,哪怕在南橋最淒涼落魄的時期,也經常來支持南橋的生意,不為別的,就因為南橋願意給他賒帳——他的手頭時而寬裕,時而拮据,全看他爸給不給力。
但南橋並沒有賒帳的規矩,之所以願意給馬俊超賒帳,一是因為他是老朋友了,二是因為他有賒有還,三是因為他經常給南橋介紹生意,並且總是大單生意。
馬俊超進門後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隨手拉過來了一張凳子,放到了南橋四人所坐的那張桌子的旁邊,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開口就是:「陳老闆,弟弟我今天又來給你介紹生意了。」
馬俊超他爸是開管家公司的,專為富人提供管家服務,東輔百分之五十富豪家庭中所聘用的管家,全是從他爸公司派出的。
這些個富豪家庭經常開一些聚會,那麼開聚會就少不了酒水,購買酒水這一項工作一般都是由管家負責,馬俊超就從這裡面發現了商機,讓他爸動用關係,把那些富豪家庭開聚會時所需要的酒水業務全部交給了他。
但是富豪家庭開聚會,酒水肯定不能太低擋,品牌又不能太單一,而且在年輕人居多的聚會上,酒水這一塊最好是有點新花樣,他一門外漢不太懂,但又想賺錢,於是就找到了陳知予,提出與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