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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予:「有個屁,你真色//情!」
司檀無奈:「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麼,那是特色情侶套房,我專門給你留的呢,你還不領情?」
陳知予伸手指了指塞在鼻子裡面的紙團,義憤填膺地控訴:「你看我這鼻血流的,你看看我這鼻血流的!」實在是太過憤慨,她一句話連著重複了兩遍,一遍比一遍氣急敗壞。
司檀有點驚訝:「倆鼻子全流血了?你這肝火挺旺啊,房間太幹了麼?沒事,等會兒我讓保潔阿姨給你送個加濕器。」
陳知予一拍桌子:「這他媽跟加濕器有個屁關係!」
司檀懵逼了:「那你怎麼會流鼻血呢?」
事已至此,陳知予乾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交代清楚:「我還沒起床,他去洗澡了,洗著洗著,牆變透明了,他正對著我,這誰頂得住?」說著說著,剛才的那幅畫面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了腦海中,她的臉又開始發燙。
司檀哭笑不得:「你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因為這事流鼻血。」
陳知予又氣又無奈:「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倆不是那種關係!」
司檀不信,身體往後一仰,雙臂抱懷靠在了椅背上,一臉不滿地看著陳知予:「我發現你現在特別不敞亮啊。」
陳知予:「我怎麼不敞亮了?」
司檀:「什麼叫你們倆不是那種關係?你們倆要不是那種關係,為什麼要睡一個被窩?」
陳知予:「誰跟你說我們倆睡一個被窩了?」
司檀:「你剛才說的啊,『我還沒起床,他去洗澡了』,這話不是明擺著睡一個被窩麼?」
陳知予:「……」
我竟無法反駁?
司檀:「你敢保證你倆昨天分床睡的麼?」
陳知予:「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一個所以然。
他倆昨天確實睡了一張床,這是事實。
但她還是想狡辯一下,畢竟她也有自己的驕傲與倔強:「我們倆雖然睡了一張床,但什麼都沒幹!」
司檀面無表情:「保險套四十四塊九一盒,開封即算使用,只按盒賣,不論個賣,小本生意,謝絕抵賴。」
「……」
這他媽!
硬了,拳頭都硬了!
陳知予面紅耳赤,憋屈不已,卻又百口莫辯,真想給自己一拳。
以後打死她她也不會喝酒了!
咬牙沉默許久,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累了,就這樣吧。
隨後她一臉悲傷地看著司檀,語氣中充滿了苦澀:「咱們倆這麼多年的關係,這種東西你也要收我錢麼?」
「別別別,您別這麼說。」司檀忙不迭地擺手,「咱們倆這麼多年的關係您還在跟我裝單身呢,我收你點錢怎麼了?」
陳知予現在已經不想解釋了,不然只會越描越黑,乾脆選擇了向司檀妥協:「我不是裝單身,我是因為剛和他認識不久,八字還沒一撇呢,所以才不想告訴你。」
司檀沒好氣地瞪著她:「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睡人家?人家今年才剛畢業!」她之前聽陳知予說過一點季疏白的情況,「乾乾淨淨一張白紙,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陳知予心裡苦,但是她不能說,如同啞巴吃黃連。
嘆了口氣,她回了句:「都二十四了,是時候認清社會險惡了。」
司檀:「你現在挺渣呀。」
陳知予面不改色:「我的快樂你不懂。」
司檀微微蹙起了眉頭,盯著陳知予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兒,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或許你是對的。」
陳知予一臉懵逼:「我怎麼就對了?」
司檀:「我也應該去找個弟弟。」
陳知予不理解她怎麼就想到這兒了:「為什麼?」
司檀:「因為我也想快樂到流鼻血。」
「……」
你想的「快樂」和我說的「快樂」是一種快樂麼?
顯然,不是。
這老污婆又想歪了。
陳知予不得不解釋:「我這鼻血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就被司檀打斷了:「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陳知予又氣又無奈:「你明白個屁!」
司檀:「怎麼著?弟弟不猛麼?」
「……」
猛不猛她還不清楚,大是真的。
陳知予的腦子裡又冒出了剛才看到的那幅畫面,剛止住的鼻血又差點流出來。
她趕忙打住了自己的想像,義正言辭地回:「這種事情吧,也分人,你不能一概而論,不要衝動,年紀小的弟弟遍地皆是,寶藏弟弟萬里挑一,你要好好挑挑。」
司檀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怎麼覺得你在顯擺?」
陳知乎:「我顯擺什麼了?」
司檀:「顯擺你的快樂。」
陳知予一本正經:「我可沒有,我是勸你找男人的時候擦亮眼睛,不要盲目追求快樂。」
司檀冷哼了一聲:「你就得瑟吧。」她又朝她揚了揚下巴,問,「你嘴怎麼了?」
陳知予:「磕的。」
司檀不信:「磕什麼地方能磕成這樣?」
陳知乎無奈:「真是磕的!」
司檀:「你說上火了都比說是磕的可信度高。」
陳知予:「那、那不然呢?」
司檀:「我還以為是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