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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予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然而就在這時,季疏白又一次地替她回答了問題:「快了,最晚明年。」
陳知予:「……」
你安排的還挺好?
小又深信不疑,立即朝「新婚夫婦」拱起了雙手:「恭喜恭喜!白頭到老白頭到老!」
季疏白看向他的目光,終於緩和了,甚至還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親切和藹的表情:「多謝。」
陳知予無語到了極點,卻百口莫辯,只得任由季疏白胡說八道。
小又依舊樂呵呵,拿起了放在餐桌上的茅台,一邊開蓋一邊說:「師姐,今天算是大喜的日子,必須不醉不歸!」
格桑也附和道:「對,今天必須不醉不歸!」
周凌坤和馮朝月也沒攔著孩子們喝酒,畢竟,他們幾個都是從小在酒缸裡面泡大的人。
而且今天確實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就任由他們三個鬧騰去吧。
陳知予相當豪爽,直接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滿上!」
話音剛落,她就又感受到了一記凌厲的目光。
季貴妃生氣警告。
沉默片刻,陳知予用力地咬了咬牙,忍痛放下了自己的酒杯,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五個字:「不喝了,戒了。」
一個字比一個,咬牙切齒。
小又的手一抖,差點把酒瓶摔了,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的大師姐:「你戒酒了?」
陳知予咬著牙,點了點頭,忍辱負重到了極點:「嗯。」
小又依舊是一臉震驚,扭頭看向了把大師姐帶回家的二師姐。
格桑也是一臉震驚。
雖然她知道紅毯女星現在變了,變得卑微了,但卻沒想到,竟然都卑微到戒酒了!
小又聲音小小地問了句:「你確定她真的是陳孔雀?」
格桑實事求是:「她現在是陳弱雞。」
陳知予:「……」
馮朝月捂著嘴笑了一下。
周凌坤則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致地看了看自己的孽徒,又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季疏白。
今天最大的驚喜,不是孽徒回家了,而是親眼目睹了有人替天/行道治理這個孽徒了。
大快人心。
不過他還是要好好地考察一下,這個把他的孽徒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個有擔當的好男兒。
周凌坤故意板起了臉,不高興地對自己的孽徒說道:「大喜的日子,不喝酒怎麼能行?多掃興?」
陳知予不知所措:「我、我……」
季疏白看向周凌坤,不假思索道:「我替她喝。」
作者有話要說:#夫管嚴#
#和尚馴服小野馬的珍貴文字記錄#
第46章
周凌坤等的就是這句話:「好, 那就你替她喝!」說完,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小又, 給季公子滿上!」
小又立即端著酒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好嘞!」
陳知予一聽這話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是要往死里灌她的貴妃呀!
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貴妃醉酒吧?趕忙阻攔道:「別!他不會喝酒!」
周凌坤越發的覺得有趣了。
這個孽徒, 竟然也學會護短了。
但他卻再次板起了臉:「你不喝,也不讓他喝,看來是鐵了心的要掃我的興致, 我看你是壓根沒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呀。」
陳知予知道她師父是在使壞呢, 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了句:「我倆備孕,不能喝酒, 請您理解。」
周凌坤:「……」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他就不該對這個孽徒抱希望。
季疏白扭頭看了陳知予一眼,努力地繃著唇角, 但是漆黑明亮的雙眸中還是流露出了幾分難掩的期待。
希望是個像她一樣的女兒。
小又拿著酒瓶站在季疏白身後, 倒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相當的不知所措, 弱弱地問了句:「那我,要不要給季公子滿上呀?」
陳知予拿起了茶杯,理直氣壯:「我們以茶代酒,陪你們一醉方休!」
這時,格桑冷不丁說了句:「師姐,以前我們灌姓傅的喝酒,你也從來沒攔過,怎麼現在卻不讓季公子喝酒了?差別對待呀。」說完, 她還給周小又使了個眼神。
周小又瞬間會意,附和道:「就是,你怎麼差別對待?是看不起季公子麼?還是覺得他他不行?」
格桑:「或者是覺得他沒傅雲潭厲害?」
陳知予:「……」
格桑你變了,現在蔫壞啊!
她唯恐貴妃會生氣,剛想開口解釋,然而季疏白卻先她一步舉起了酒杯,毫不遲疑地對小又道:「滿上。」
陳知予:「……」
你這該死的好勝心。
其實季疏白是不想讓陳知予為難,因為他也看出來了他們師徒幾人的意圖,既然推脫不了,不如坦然面對。
小又笑嘆道:「季公子是個爽快人啊!」但是他卻沒去接季疏白遞給他的白酒杯,而是從桌面上拿起了喝水用的玻璃杯,咕嘟嘟地往杯子裡倒滿了茅台酒。
陳知予氣得不輕,沒好氣地瞪著周小又:「你怎麼不直接把酒瓶給他呢?」
小又理直氣壯:「對瓶吹多不文雅啊。」
陳知予:「……」
用玻璃杯就文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