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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肯定不能說實話,因為她感覺到了季教練的怒火,並且有點發怵,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怵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弟弟,但她就是怵,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語氣卻十分鎮定:「不經常,剛才第一次。」
季疏白語調輕緩:「是麼?」
陳知予:「是的。」
季疏白:「希望你不要再有第二次。」
陳知予呵呵一笑:「怎麼會呢?我開車小心得很。」
季疏白不再言語,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好幾分鐘後,陳知予才舒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稍有緩和,重新靠在了椅背上,抬起了眼眸,透過後視鏡偷摸地打量著季教練的神色。
季疏白:「好好開車。」
陳知予趕緊收回了目光,專心致志地開車,認真專注又謹慎的樣子像極了考科三時的學員,生怕被身邊的教練罵。
與此同時,她的內心又不平衡到了極點:老娘都二十八了,還要被你這個臭小子管教?
臭和尚果然都愛管閒事!
但是不服歸不服,接下來的這一路上她都沒敢再把胳膊肘搭在窗框上。
臨河路位於東輔市的舊城區,周邊全是老舊小區。
陳知予按照季疏白的指引,將車停到了友愛小區的門口,在季疏白解開安全帶的那一刻,她不禁舒了口氣,可算把這個臭弟弟送到家了。
然而季疏白在下車之前,又將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不苟言笑,語氣嚴肅:「回去的路上好好開車,不許再把手搭在窗框上。」
「……」
臭小孩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但陳知予敢怒不敢言,一本正經地保證:「放心吧,絕對不會,剛才也是巧合。」說完她又溫柔地催促了一句,「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室友又該投訴你了。」
季疏白依舊站著沒走:「多謝你送我回來。」
陳知予:「不客氣。」
快走吧!
季疏白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陳知予長長地舒了口氣,二話不說立即掛檔,掉頭就走。
她離開後沒多久,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地開到了小區門口。
回去的路上挺順利,前三個路口都是綠燈,到了第四個路口成了紅燈。
停車等燈的時候,陳知予下意識地將胳膊肘搭在了窗框上,但只搭了一秒就如同觸了電似的立即收了回來,因為她回想到了剛才分別時季疏白最後看她的那個眼神。
她清清楚楚地從這個眼神中讀出了警告,就好像在對她說:別再讓我逮到你。
不得不承認,她被這個眼神震懾到了,所以不敢再將手臂搭在窗框上。
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一件事:老娘都二十八了,憑什麼要怕一個小崽子?更何況小崽子現在又不在。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種行為就叫叛逆。
陳知予忽然叛逆了起來,盯著窗框看了三秒鐘,不屑一笑,再次將手臂搭了上去。
路燈變綠,她掛檔踩油門,氣定神閒地開車。
反正小崽子現在又看不到,看到了我也不怕!
回家的路上,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後方一直跟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作者有話要說:為老闆娘祈禱【狗頭jpg】
*
溫馨小提示:老闆娘那樣開車是錯誤的行為,大家不要和她學習,她遲早會被季公子教育的。
第9章
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陳知予洗漱完就去睡覺,就在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了眼睛,懊惱不已為什麼剛才沒有問季疏白要聯繫方式?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任務,她怎麼就給忘了呢?
長嘆了口氣,她把這件事牢記在了心中,下次再「偶遇」的時候,一定要問「小和尚」要電話。
但是「偶遇」的時間又不能太密集,不然顯得太刻意,容易被和尚弟弟懷疑,要過幾天再「偶遇」才行。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到了周四。
她和一家營銷公司的業務員約了今天十點在他們公司見面,另外兩家分別約在了下午兩點和四點。
貨比三家,才能得出最佳的選項。
酒吧的受眾大多是年輕人,所以打廣告的途徑離不開新媒體,第一家業務員給陳知予提出的營銷方案是短視頻推廣,多位知名博主同時打廣告,價位在十萬左右。
第二家在短視頻營銷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個打造特色酒吧文化的服務,也就是定製酒吧logo,並設計製作印有logo的特色餐具和一些贈送給顧客的周邊產品,比如手機殼、鑰匙鏈,手提包。
他們家的價位在十五萬左右。
第三家和第二家給出的方案差不多,但是在開始聊方案之前,業務員先詢問了陳知予幾個問題,都是很簡單的問題,比如說酒吧調酒師經驗是否豐富?酒吧的環境氛圍如何?酒吧的員工如何?
陳知予明白,這幾個問題的核心都是:酒吧自身條件怎麼樣?
如果酒吧自身條件不行,再營銷也不管用。
對於一間酒吧來說,最重要的是調酒師和裝修環境,調酒師決定了酒類產品的質量,環境和氛圍決定了是否能吸引到顧客,如果這兩項不達標,再厲害的營銷也只是曇花一現。
陳知予也清楚打鐵還須自身硬的道理,不過對於這兩點,她還是比較自信的,尤其是對於加菲貓的調酒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