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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必,他就抱著陳知予快步朝著樓梯走了過去。
陳知予很想反抗,但是頭暈眼花身體軟,完全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抱著。
不過身體不能反抗並不代表嘴巴不能反抗,她軟乎乎地倚在他的肩頭,臉紅耳熱地瞪著他:
「你、你你放我下來!我沒醉,我還能喝!」
「你信不信我能把剩下的半箱全部吹完?」
「我真的沒醉,我現在特別特別清醒。」
「我勸你趕緊放我下來,不然、不然我我我我跟你沒完!」
從一樓到三樓,季疏白一路上都沒搭理她,到了房間門口才把她放下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伸進兜里拿房卡。
陳知予頭蒙的厲害,站都站不穩了,沒骨頭似的靠在季疏白的胸膛上,要不是他的手臂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她能直接滑下去。
打開房門後,季疏白摟著她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再次把她從地上橫抱了起來,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臥室面積很大,中間擺著張雙人床,床上鋪著白色的被單被套。
季疏白將陳知予放在了床上,又為她脫掉了皮靴,然後去了衛生間,將毛巾沾濕,回來後給她擦臉。
酒上了頭,陳知予的臉頰通紅,一挨著床,她就把眼睛閉上了,好看的眉頭緊緊地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醉得難受還是因為心裡難受。
毛巾涼絲絲的,貼在臉上,她感覺到了一絲舒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季疏白的那張好看的臉。
五官俊朗,面如冠玉,雙眸漆黑,眼神清冷,乾淨的出塵離世,絲毫不沾凡塵俗氣,像極了畫中謫仙。
可能是兩個人挨得太緊了,陳知予忽然特別熱,她抓住了季疏白的手腕,從床上坐了起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了。
裡面只穿了一件修身款黑色毛衣,還是法式V領。
好身材一覽無遺。
季疏白立即別過了自己的目光,呼吸卻不由自主地有些加快。
他也開始熱了。
陳知予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耳尖紅了,笑著說道:「我就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
季疏白咬了咬牙,強忍下了某種生理上的衝動:「你該睡覺了。」
他的嗓音嘶啞,猶如被火燙了。
陳知予沒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惡向膽邊生,伸手摟住了他的肩頭,將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還輕輕地舔了舔他的唇。
季疏白的理智瞬間崩盤,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咬住了她的唇,又迫不及待地撬開了她的牙關,貪婪又霸道地與她糾纏。
陳知予只是怔了一下,但卻沒有拒絕他,反而在回吻他,他吻得有多野,她回得就有多野,甚至還攀住了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一吻越演越烈。
臥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落地窗外的山影漆黑一團,月色淒迷,夜空上綴著點點星光。
難捨難分地吻了許久,兩人才分開彼此。
酒精的作用下,陳知予越發的心旌搖曳,目光灼灼地看著季疏白,氣喘吁吁心跳急促,心底對他的那份渴望在叫囂:「你想要我麼?」
她的臉頰緋紅,眸光迷離,媚眼如絲。
季疏白已經快瘋了,看向她的雙目中如同燃著一團火,恨不得立即將她吞沒。
他當然想要她,想了十年。
但是她現在喝醉了,他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出於她的自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拼勁全力使自己保持理智,啞著嗓子問她:「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知道。」陳知予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吻落在了他的眉梢,之後是眼角,又游移到他高挺的鼻樑,最後,她將紅唇輕輕地附在了他的耳畔:「我沒醉,我現在很清醒。」
季疏白舒了口氣,緊緊地抱著她,如同抱著一件稀世珍寶,他低頭,在她白皙纖細的頸間親吻了幾下:「我是誰?」
他的嗓子嘶啞的厲害。
陳知予:「你是季疏白,我喜歡你。」她將自己的腦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又說了句,「你和我的前男友,長得特別像。」
季疏白渾身一僵,如同被一把劍直直地刺中了心臟,鈍痛感異常劇烈,疼得他難以忍受,面色如紙般蒼白。
陳知予呆愣愣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季疏白垂眸看著她,薄唇緊緊地抿著,目光漆黑陰沉,神色冰冷如霜。
他恨死了這個混蛋,恨不得立即將她摁在床上,將她拆骨扒皮吞入腹中,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自己。
卻又下不去手。
捨不得。
面色陰沉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再次用力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咬住了她的唇,發了狠地吻她。
陳知予的腦袋依舊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地回吻他,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這次和剛才不一樣,她不喜歡這種被碾壓式的吻,她應付不過來,甚至喘不上氣,眼前一陣陣得發黑。
她開始迴避,然而後腦被他用手扣著,她的腦袋根本就沒法動,於是她開始用力地推他,卻像是在推一座山,完全無法撼動,並且還是一座冰山,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令人感覺壓抑。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然而還不等她喘一口氣,下唇就傳來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