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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他的話還沒說話,一個綠色的啤酒瓶就在他身前的桌面上炸開了花。
緊接著,一位女人的聲音傳來了過來:「你今天敢動他一下,老娘剁了你的手。」
眾人循聲望去,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女人身形高挑,黑髮紅唇,性感嫵媚至極,氣場也相當強大。
看到陳知予的那一刻,季疏白冰冷陰森的神色瞬間緩和了下來。
陳知予快步朝著季疏白走了過去,直接擋在了他身前,目光冷冷地掃視著面前的三女一男,紅唇輕啟:「仗勢欺人也要有個度吧?耍完流氓還要逼著人家道歉,你們還要臉麼?」
站起來的那個男人氣急敗壞,伸手指著正在痛哭流涕的李姐的腦門:「我們仗勢欺人?你看看他都把我們的人打成什麼樣了?」
說完,他又惡狠狠地看向了季疏白,然後,詫異地愣住了。
陳知予覺得和尚弟弟一點錯也沒有,無論男女,臭流氓就是該打:「你不欺負他他能打你?」說完,她也看了季疏白一眼。
此時此刻,和尚弟弟眉頭微蹙,薄唇緊緊地抿著,眼帘微垂,一雙好看的眼眸中流露著難掩的緊張與惶恐,像極了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
察覺到陳知予的目光後,季疏白輕抬眼眸,局促不安:「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刻,陳知予更加篤定了和尚弟弟打人沒有錯的想法。
這麼善良單純的弟弟,怎麼會有錯呢?
別說他是被欺負後打得人了,就算是無理取鬧打人,也沒有錯!
他就是沒有錯!
作者有話要說:加菲貓:「我們老闆娘,三觀跟著五官走。」
小王:「不應該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麼?」
小紅:「呵,她是抵抗不了白蓮花的誘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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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陳知予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為和尚弟弟討回一個公道,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那個戴著勞力士手錶的男人,冷冷道:「他打人確實衝動,但是在剛才的那種情況下,他除了動手反抗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要不是你們欺人太甚,他也不會動手。」
男人瞪著陳知予罵道:「你他媽放屁!」他的女朋友還在身邊,又是全桌唯一一位男士,為了不在三位異性面前丟人,所以氣焰不是一般的囂張,嗓門也不是一般的大,好像聲音大一些就能凸顯他的英雄氣概一樣,「我他媽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服務員,明明能和平解決,他偏要動手打女人!」
他女朋友也接道:「就是,男人怎麼能動手打女人?」
李姐聽完這兩位的話後,哭聲立即變大了一些,坐在她身邊的同伴也開始裝模作樣地安慰她,成功將她塑造成了弱勢的一方。
顯然,這四個人是在模糊焦點,完全忽略了是李姐先動手耍流氓的事實,重點強調季疏白動手打女人,不明真相的人要是聽了他們的話,絕對會認定全是季疏白的錯。
陳知予當了多年酒吧老闆娘,胡攪蠻纏的人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該,冷笑著回:「你們仗勢欺人逼著他道歉,還怎麼和平解決?還是說,你認為逼著一個沒錯的人承認錯誤就是和平解決的方式?他活該被你們壓迫?活該被這女的耍流氓嗎?」說著,她又不屑地看了還在嚶嚶嚶的李姐一眼,「打你都算是輕得了,換了我,直接剁了你的狗爪子。」
以不正當的名義隨便對人動手動腳,說得好聽點叫耍流氓,說得不好聽就是猥褻,就該直接剁手,不分男女。
李姐瞬間停止了哭泣,慍怒地瞪著陳知予,眼眶雖然又紅又濕,但眼神卻相當凌厲。
陳知予的話十分抓重點,將已經被模糊的焦點再次清晰明了的拋了出來,勞力士男被懟的啞口無語,氣急之下開始爆粗口,如同一條狂暴的狗似的對著陳知予狂吠:「臭婊/子這兒有你什麼事?我看丫就是他媽的欠……」
吠叫聲戛然而止,因為站在陳知予身後的季疏白忽然朝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她的身邊。
勞力士男正對上了他的目光。
季疏白的神色陰冷,目光狠戾,柔弱氣質蕩然無存,僅剩下令人心悸的強勢與壓迫感。
他的雙眸漆黑,十分深邃,再配上毫無溫度的冰冷目光,仿若寒冬臘月的深潭,只需輕輕一觸碰就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氣。
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這時,酒吧老闆來了。
勝柏酒吧的老闆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身材瘦高,五官端正,打扮的潮流帥氣,算是個帥小伙。
這位帥小伙名叫吳臣濤,認識陳知予,一看到她就緊緊蹙起了眉頭,不耐煩道:「你怎麼來了?」
陳知予也認識他,沒好氣道:「來替天/行道。」
她和隔壁酒吧老闆早有過節。
半年前吳臣濤買了一隻小貓仔,純種美短,身價四千,取名吳嬌嬌。
吳臣濤是個貓控,資深吸貓愛好者,把吳嬌嬌當親閨女養,可謂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給它買東西的時候也是只選最貴最好的,絲毫不吝嗇錢財,只求讓嬌嬌過得舒服。
嬌嬌兩個月大的時候,趁人不注意跑出了勝柏酒吧,去哪不好,偏偏跑到了南橋。
當時是紅啵啵值班,看嬌嬌可愛,就給它倒了點牛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