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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將相冊從頭翻到尾,她從中選擇了一張自認為最好看的照片,抽了出來,然後又把相冊放回了抽屜里。
合上抽屜後,她拿著照片離開了房間。
季疏白已經做好了早飯,並且已經擺好了桌。
陳知予見狀先去喊紅啵啵起床,然而卻沒成功,敲了好久的房門裡面也沒動靜。
這種情況她已經習以為常了——紅啵啵的睡眠質量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說睡得比豬還死——所以沒再敲第二遍,把早飯給她留著就行了。
重新回到餐廳後,陳知予拉開了椅子,坐到了季疏白的對面,這時她才發現,季疏白今天早上熬了小米紅糖粥,還加了紅棗。
心頭不禁一暖。
隨後,她伸出手,把自己的照片遞給了他:「送你個東西。」
季疏白將照片接了過來,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然後笑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棟白色的三層別墅,別墅前的樓梯上站著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一條白色的蓬蓬紗裙,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捲髮假髮,手裡還拎著一隻藍色的皮包,腳踩一雙白色的迷你高跟鞋,脖子和手腕上還帶著珍珠項鍊和手鍊,相當有名媛的氣質。
照片上的小女孩差不多兩三歲大的模樣,五官雖然稚嫩,但季疏白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女孩是陳知予。
陳知予雙眼放光地看著他:「我小時候可愛吧?」
季疏白點頭,笑著回答:「很可愛。」
陳知予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內心還有點沾沾自喜,然而還沒自豪多久呢,季疏白又對她說了句:「但是女兒長得像爸爸。」
陳知予:「……」
狗男人你剛才還說女兒像媽媽!
隨後,她對著季疏白不屑一笑,開始打擊報復:「兒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他陳不醉,千杯不醉的不醉。」
季疏白:「……」
看著他一臉陰鬱的表情,陳知予得意洋洋地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小米紅糖粥,不慌不忙地送進了口中。
小米軟糯,紅糖香甜,軟滑爽口。
季疏白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唇邊,動作和吃相皆十分的矜貴優雅。
陳知予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在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她發現他無論吃什麼東西都是一副優雅貴氣的模樣,哪怕是吃魚的時候。
教養這種東西,果然是刻在骨子裡的,哪怕是家道中落也不會改變。
正吃著飯,陳知予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他問:「你今晚大概幾點回來?」
季疏白想了想,實話實說:「不太確定,我儘量早點回來。」今晚跨年夜,天立集團開年會,他必須去參加。
陳知予:「要是沒超過十二點,你就去酒吧,要是超過了十二點,你就直接回家吧。」
季疏白不置可否:「兩點之前我肯定能到酒吧。」
陳知予:「都那麼晚了你還去酒吧幹嘛?」
季疏白:「接你回家。」
陳知予心裡暖洋洋的,但還是拒絕了他:「不用,你早點回家吧,我和啵啵一起回來就行。」
季疏白語氣堅決:「不行,新年第一天,怎麼能讓老婆自己回家?」
陳知予愣了一下,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你少碰瓷啊!」她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內心還是無法自控地生出了幾分竊喜。
對於「老婆」這個稱謂,她竟然,很滿意。
……
早餐結束後,季疏白回臥室換衣服,穿戴整齊,出門上班。
陳知予把碗洗了一下,然後再一次地去喊紅啵啵起床,這回她沒那麼客氣了,把門拍得咚咚響,然而依舊沒能把紅啵啵從睡夢中喚醒。
要是在平時,她不會這麼早喊紅啵啵起床,但是今天不行,任務太重,需要早點去酒吧,所以她不得不強行喊紅啵啵起床。
無奈之下,她只好開門而入,然後就被眼前的畫面逗笑了。
臥室里窗簾沒拉開,光線無比昏暗,紅啵啵平躺在厚厚的被窩裡,只有個小臉露了出來,眼前戴著綠色的青蛙眼罩,耳朵裡面還塞著隔音耳塞,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動。
嘆了口氣,陳知予走到了床邊,同時伸出兩隻手把她的耳塞取了出來,然後大喊:「季疏白在群里發紅包了!」
紅啵啵瞬間驚醒,一把扯掉了眼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了手機,迅速打開了「南橋一家人」的群。
刷刷刷地往上翻了許久,她也沒看到紅包,又急又氣地問:「紅包在哪呢?」
陳知予笑著回:「在你夢裡呢!」
紅啵啵瞪了她一眼:「滾!」然後直接把手機扔到了枕頭邊,又把眼罩戴上了,看樣子只要睡回籠。
陳知予一腿立在床邊,一腿跪在床上,俯身推了她兩下,催促道:「快點起,等會兒還要大掃除呢,去晚了咱倆都得罰錢!」
南橋的規矩:大掃除無緣無故遲到者,罰款一百。
紅啵啵長嘆了口氣,再次摘掉了眼罩,不情不願地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滿目幽怨地盯著陳知予:「你趕緊給劉琳琳解決住宿問題!我要搬回去住!」
暴躁小紅即將上線,陳知予連忙解釋道:「年底了不是忙麼,等忙完這幾天我就去給她找地方住!」又柔聲細語地安撫道,「再說了,你在我這兒住著不好麼?每天早上一睜眼就有飯吃,不比訂飯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