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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的行為沒有絲毫掩飾, 就差把「故意為難」這幾個字貼上去了。
許聽平平淡淡的接受,沒有不滿沒有反抗, 沈言禮讓做什麼便做什麼。漸漸地都拳頭捶棉花了,而是拳頭捶橡皮糖, 不管沈言禮怎麼做連陷下去都不會陷了,對她一點影響都沒。
可能沈言禮都未意識到他這些行為的潛在訴求,並不是差別對待讓他不高興,只是為了引起許聽的注意。
就這麼單方面折騰了兩天, 沈言禮覺得很沒意思,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反而自己憋著火, 越攢越多。
之後沈言禮沒再故意為難許聽, 許聽也不似剛來別墅時刻意找機會往他身邊湊。
明明住在一起, 兩人卻形同陌路,連句普通的交流都沒有,一時間關係降至冰點。
*
臨近月底,考試時間已經安排好,緊湊些一天會有三場考試,從早到晚,鬆散些兩天才有一場考試。
那日之後,許聽每天都會去學校,很早離開很晚回家。
剛開始可能還有躲避沈言禮的意思,到後來完全是為了要應對考試。
許聽複習到位,並未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考了幾場下來還挺順利的。
最後一場專業課考試早上八點半開始,十一點半結束,可以提前交卷,離開考場後便可以自由離校,正式進入為期兩月的暑假。
專業課的試題都是任課教授出的,是他們平時講課時涉及到的知識點,比較基礎,而且在最後一堂課時還給學生劃了考試範圍,因此試卷的難度係數很低。
許聽用了四十分鐘將卷子答完,填寫的滿滿當當,字跡清雋,卷面整潔,她檢查一遍後沒發現什麼失誤,便提前交卷離開考場。
宿舍其他人成績都不差,也都有好好複習,沒多久也跟著交卷離開。
等全都出來後,許聽和室友一起回宿舍整理東西,因為兩個月不在宿舍,不管是床鋪還是書桌都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
安安和於妍家在溪城周邊的城市,不算很遠,高鐵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她們已經提前訂過車票,提著行李箱便能離開。
陳熙柔是溪城本地人,晚一點家裡有人來接。
許聽現在也算是溪城人吧,謝淑君在這邊,州城也沒有其他親人,完全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宿舍里的空調製冷有些問題,等許聽她們整理完宿舍後身上已經冒了一層汗。
於妍很沒有形象的癱在椅子上,抱怨道,「回家一趟太不容易了,我現在都不想放暑假了。」
安安同樣鬱悶:「我也。上學期我爸還特意走高速開車來宿舍樓下面接我,這學期就讓我自己回家,我已經失寵了。」
陳熙柔只收拾了兩件衣服:「你倆知足吧,人家偏遠地區,沒直達的車,還要轉飛機轉高鐵才行。」
提到這個,於妍想起來上學期許聽回家,「聽聽上學期回州城,好像沒直達的高鐵,坐了二十個小時的火車才回去,真是難以想像……」
安安感慨:「聽聽現在好好,和熙柔都在溪城,暑假能經常約著見面逛街。」
於妍:「咱倆也可以。」
安安疑惑:「咱倆又不是一個城市的。」
於妍:「你可以坐車來找我,逛完街再坐車回去。」
安安:「……」
安安撇嘴;「那我還不如去你家旅遊,玩半個月再回家。」
於妍:「行啊。」她看向許聽和陳熙柔,問道,「你們暑假有什麼安排嗎?我家旅遊城市,有時間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們玩,包吃包住。」
陳熙柔拒絕:「我可能比較忙。」
許聽同樣拒絕,不好意思道,「我可能也很忙,前幾天經紀人通知我下周進組拍戲,可能就沒時間了。」
去年韓東來學校找許聽簽約,陳熙柔她們都知道。
以及上個月許聽試鏡成功,即將拍戲的事情,她們也都知道。
於妍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哇,我差點忘記了,聽聽加油!等暑假有時間我們可以去找你探班!」
許聽有些不大確定:「我回頭問問經紀人可不可以探班。」
安安抱住許聽手臂,遞過紙筆,晃了晃,「聽聽,如果碰到我愛豆一定幫我要簽名啊!好不好好不好?」
許聽:「可以啊。」
安安激動:「愛您!聽聽簡直是小仙女本仙了!」
於妍和安安買的都是十二點的車票,一點前到家,還能和家人吃頓午飯。
時間有些趕,她們稍微鬧了會兒便繼續收拾行李箱,順便卡著時間叫了去高鐵站的車子。
*
晴空萬里,艷陽高照,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板上,走廊內亮堂堂的,空氣中是揮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
每次從醫院離開,賀凜都會將醫生說的話告訴沈秋白。
自從前幾天得知沈言禮可以做手術後,沈秋白暗自高興許久,今天執意要跟著沈言禮來醫院複查。
沈言禮先去拍了片,拿給醫生看腿部骨折端的癒合情況。
恢復良好,已經可以進行適量的復健訓練,要不了多久便能從輪椅上站起來。
隨後,沈秋白推著沈言禮去找眼科的主治醫師。
見到醫生時沈秋白莫名緊張起來,生怕那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突然變成壞消息,雖然已經失望多次,但她內心仍抱有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