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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李富貴面著牆安靜地坐著,整個人散發著「我自閉了,不要理我」的氣息。
夏凝嫣去洗手間卸妝了,傭人端著盤子走了進來,討好地對笑了笑:「李少爺,這是草莓布丁,甜甜的很好吃的。」
李富貴搖了搖頭,雙目無神,「別討好我了,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居然在見鬼的時候拋棄他自己逃跑了,哼。
傭人訕訕地笑,「我特地在裡面放了堅果……」
李富貴伸出右手。
傭人:「……」
她馬上把草莓布丁放在他手裡,並且貼心地給他遞了一個勺子。
然後又把一塊芒果千層蛋糕放在桌上,「這是給小姐吃的,希望她吃了之後不要開除我……」
傭人走後,卸完妝洗完臉的夏凝嫣出了洗手間,在之前可怖的臉的對比下,這張臉猶如出水芙蓉,美的驚人,若不是小時候見過她臉朝地摔在泥地里的場面,李富貴簡直就要愛上她了。
雖然沒有愛上,但李富貴還是不由自主地感慨道:「我以前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你這麼漂亮。」
夏凝嫣毫無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
但她坐下後卻還是不甘心地問:「我剛剛的裝扮真的有這麼差勁嗎?」
李富貴點頭,「就是演恐怖片能拿獎的那種水平吧。」
夏凝嫣沒忍住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李富貴連忙護住手裡的草莓布丁,然後布丁沒事,臉正中紅心。
夏凝嫣笑了。
她不認輸地說:「那你說我該怎麼搞?」
李富貴放下布丁,一本正經道:「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
「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醜女的標配無非是那幾樣,麻花辮,黑眼鏡框,齙牙,痘痘雀斑,然後再塗黑一點,這樣百分百丑的非常純天然。」
夏凝嫣蹙了蹙眉,「我也有向那些電視劇取過經,但是我覺得這樣還不夠。」
語言表達的不夠直接,夏凝嫣就直接按照剛才李富貴說的標準把自己收拾了一邊,照了照鏡子,然後對李富貴說:「你看,沒用吧,我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根本沒有丑到。」
李富貴沒忍住說:「我希望你以後夸自己的時候能精簡一下用詞。」
夏凝嫣不滿:「語言都無法形容我的美了,質不夠就加量,你還不讓我多說一點?」
李富貴一聽,有理!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含蓄了,明明自己的帥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夸自己還這麼委婉,讓那些嫉恨自己帥的人聽了去豈不招人笑話。
嗯,今晚回去在這方面補補課,好好學習怎麼才能更好地夸自己。
夏凝嫣叫他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思,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富貴兒?李富貴!」
李富貴回過神來,看了看這張扮丑之後還有些清秀的小臉,突然靈光一閃,「有了!」
他拿起桌上了粉底刷,沾了一下粉,想了想昨天看到的抽象派畫法,在她臉上十分熟練地刷刷刷落下幾筆,猶如一個繪畫大師。
「Zzang!」
李富貴拿過鏡子,放在夏凝嫣面前,「怎麼樣?」
夏凝嫣睜開眼,看著鏡子裡那張頂著兩個高原紅的自己,然後,眼神大亮,她興奮地對李富貴說:「真的丑了好多!」
李富貴得意:「是吧是吧,抽象派畫法,永遠滴神!」
夏凝嫣:「……」
第19章 抄作業慘遭發現
假期第六天。
中午十二點。
李富貴「吧嗒吧嗒」踩著拖鞋在家裡走來走去,他像一個多動症兒童,一會兒碰碰窗台上的多肉,一會兒貼臉嚇嚇魚缸里的魚,然後又是無意識地繞著餐桌走了一圈又一圈。
被晃的不行的賀興興忍不住了:「兒子,你能消停點兒嗎?你晃的我都吃不下飯了。」
李富貴又是「吧嗒吧嗒」走了幾步,「媽,不是您說的嗎,飯後要多走走,消化消化,免得以後變成啤酒肚大叔。」
賀興興嘆了口氣,「可是你這都走半小時了,你要這麼閒就去找你表弟玩玩吧,向榮說他這幾天老念叨你。」
賀雲澈兩個星期前就跟他爸媽回家了,《四大公主vs四大王子》這本書也被他拿了回去。
李富貴嘟囔:「我才不去找他呢,不然又要聽他說他心愛的珍珍又怎樣了……」
賀興興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李富貴轉身,「媽我上樓了哈!」
一溜煙跑回房間,把自己一股腦塞進沙發里,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機,全是一些無聊的花邊新聞,還有一些明明不好笑主持人卻笑的花枝亂顫的綜藝節目,李富貴煩躁地換了好幾個台,最終手指也按累了,乾脆停在了不知名的GG上。
今天是10月6號,假期第六天,距離回校僅剩一天。
很顯然,李富貴患上了所有學生都會患上的病——
開學恐懼症。
李富貴把它稱為不治之症。
他煩躁地左右腳輪流踩著地板,然後把鞋一扔,整個人在沙發上滾了滾,但是又覺得沙發太小滾的不夠盡興,於是蹬的一下像青蛙一樣跳上床,盡興地從床的左邊滾到右邊,又從床的右邊滾到左邊,最後成功地……
摔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