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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哲夜很是見不得他這副得意的樣子,越過他走進房間,問坐在床頭的尉遲徵,「尉遲,你離他最近,你說說,他唱得怎麼樣?」
尉遲徵:「……」
李富貴警告地瞪著他,敢說不好聽你就死定啦!
「……」
詭異的沉默蔓延在房間裡。
尉遲徵思考了半天,最終吐出七個字:「……他的聲音很特別。」
凌哲夜:「……」
WTF!!
尉遲徵,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你的良心呢?你的骨氣呢?
居然就這麼屈服在李富貴的淫威下了?!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啊!!!
李富貴得意地挺了挺胸膛,下巴快翹上天了,「看吧!他說我唱的好聽!是你不懂欣賞,哼!」
凌哲夜:他哪裡說你唱的好聽了?他只是說你聲音特別啊!
不對,你的聲音也不特別啊!
說到底還是尉遲徵膝蓋骨太軟。
凌哲夜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李富貴倒是開始趕人了,擺手,推搡,「行了行了,欣賞到我絕美的歌喉了,你可以滾了。」
「欸欸欸!」凌哲夜掙扎了一下,脫離李富貴的掌控,「別趕我啊!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再回去?」
「……」
李富貴大驚失色,像一個黃花大閨女一樣驚恐地抱緊自己的身子,「你想做什麼?」
凌哲夜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邪魅一笑,像哆啦A夢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薄唇微啟:「鬥地主。」
李富貴/尉遲徵:「……」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在這個不平常的夜晚,考研狗在喝下一杯咖啡繼續在檯燈下奮筆疾書,情人在床上你儂我儂準備做一些晉江不允許的運動,遊戲少年熬夜到凌晨只為卡點的抽卡玄學……
更有山腳下一神秘的旅館,三個少年對著一盞暗沉昏黃的燈……
……打鬥地主。
「對A。」
「要不起。」
李富貴忍不住了,「為什麼我們打牌不開大燈?!」
凌哲夜一臉「你不懂」的表情看著他,「這不是為了氣氛嗎?你看這燈,這影子,多有氣氛啊?」
李富貴白了他一眼,「鬥地主要啥氣氛,不如我給你再唱一首天路?」
「咳咳咳!不用了。」凌哲夜摸了摸鼻子。
「四帶二。」
「開局四帶二是認真的嗎?」李富貴不敢置信。
凌哲夜笑了笑,意有所指,「氣氛。」
「……」
李富貴忍不住開始迷信: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玄學?
隨即立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世界上真有玄學,那熱愛用玄學抽卡的林殊也不會比他這個隨便抽的人更非了。
嘿嘿。
這局毫無疑問又輸了。
李富貴越挫越勇,非要贏了凌哲夜才行。
興沖沖地又發了一局牌。
「……」
期待值瞬間down到谷底。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by詩人臧克家
「有的牌還沒開始打,就已經輸了。」
by輸人李富貴
凌哲夜看了眼自己的髮小,偷偷一笑。
李富貴深深嘆了口氣,想著這局牌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眼睛已經開始偏移,陷入對人生的「思考」。
然而,還沒等他思考了什麼哲學出來,他的視野里突然瞅到尉遲徵的牌。
「……」
哦,他想到一個哲學了:
當欲/望擺在我們面前時,我們總是難以抉擇。
by帶哲學家,李富貴
但是現在這位哲學家已經無暇去思考他的哲學,因為現在更重要的是尉遲徵的牌就擺在他面前,他到底要不要偷看?
尉遲徵坐他很近,李富貴本來對偷看他的牌沒有任何想法,但是對方的牌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攤在一邊,也太引人犯罪了吧!!!
腦海中,犯罪欲和良知瘋狂打架。
……最終,犯罪欲戰勝良知,李富貴腦袋不動,眼睛卻瘋狂往右瞄,然而不出三秒眼睛就疲憊了,凌哲夜看他這樣,噗的一下笑出聲,調侃:「富貴兒,你這斜視有點嚴重啊。」
李富貴連忙正色,揉了揉眼皮,訕訕一笑,「多動動眼睛有助於保護視力。」
凌哲夜呵了一聲,就見尉遲徵光明正大地把自己手裡的牌攤給他看,凌哲夜不樂意了:「喂喂喂!不帶這樣的啊!」
李富貴對凌哲夜得意一笑,然後低頭一看……
「……」
笑容僵在臉上。
啊這,一對三,五六七八就是缺個九,對Q,一個K是最大的牌……這還玩個錘子??
凌哲夜哈哈大笑:「沒想到吧,雙王和四個二都在我這,」他笑的像朵綻開的菊花,嘚瑟的把牌一攤,「喏,我也不怕你看我的牌,來欣賞欣賞你哥哥我的牌有多好。」
李富貴麻木了:算了吧!打什麼牌啊!還是當個大哲學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李富貴唱歌。
低情商:友軍別開腔!
高情商:他聲音很特別。
第53章 深夜小屋玩遊戲
凌哲夜哈哈大笑:「沒想到吧, 雙王和四個二都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