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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歆,那個尤妍不是她們品牌的人嗎?怎麼她要走秀?」
「哦。有件秀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嘛,剛好她的氣質非常符合,就被設計師拉去試了。」
「這樣啊。別說,我見過她一回,確實是很漂亮啊,很仙。」
在和席騫打的其中一個男人聽到這,看過來:「尤妍?什麼人啊?」
鍾栩就是跟著他來的,人是北市邵家的公子邵京,旗下產業很多,有個娛樂公司,鍾栩就是公司的小藝人,這會兒見他對別的女人感興趣的樣子,鍾栩有些吃味。
溫歆知道她不想說,她就自己邊看著不遠處繼續打球的席騫,邊和邵京說:「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呢,Sixteen 品牌的創始人之一,過幾天大秀她會上場,特別漂亮的,你們到時候可以去看呀。」
她閨蜜微微瞥了她一下。
邵京臉上有些笑意深長:「那麼漂亮啊,真的假的,那回頭去看看。」
跟著他來的女人都快黑臉了,剛好電話響,她扭身接電話去了。
邵京看都沒看,見席騫聽到他的話後,回頭過來,他笑問:「怎麼了?席總也感興趣?」
席騫淡薄地瞥了他一眼。
下一秒,溫歆又收到他的目光,但她內心還沒來得及開心。席騫就道:「你也走吧,我們談事了。」
溫歆微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看看他:「啊?需要我,離開嗎?」
席騫繼續打了一桿,而後懶洋洋一笑,摸了支煙點上,眉頭也沒抬地道:「你又聽不懂,在這吸二手菸啊?」
邊上的朋友一樂,邊打著球,邊調侃:「席總今天到底是體貼呢,還是無情啊,還不喜歡女人在場了,這個好像是模特啊,不錯的。」
女人邊聽邊站著,似乎還想看看,或者在無聲中留下來。
只是轉瞬席騫就瞥了眼過來,他沒說話,但是一雙眼眸中,漆黑又深邃,有些涼薄,似乎裡面大刺刺寫著幾個字:還不走?
她馬上微笑一下,走了。
邵京問席騫:「席總這個沒看上啊?我看挺好看的啊。」
席騫一邊打著球,一邊低語:「說事吧,找我幹嘛的?」
邵京馬上不敢再耽擱,開口說起工作,畢竟這位他也不是很熟,是拖那位朋友喊來的。
他道:「席氏最近在巴黎那個項目,第二期……」
席騫聞言就瞟他一眼,「這個項目席氏不是大頭,昀霆也有份的。」
「我知道。」
「那你還來找我,不找焉昀鳴去。」他挑眉。
邵京笑了笑:「這不席總好說話嗎?那焉總也約不出來,說是陪老婆養胎, 不出來玩。」
席騫莞爾,沒說話,繼續打球。
不過,他不覺得他哪裡好說話。
……
尤妍回到公司,在包里拿到了那個忘記帶去的盒子。
哎,好氣,剛剛顧著拿車鑰匙,因為沒想背包,結果把這玩意落下了。
她悲傷地重新放進去,闔上,而後出去開始工作。
今天一樣是工作到很晚,碾著北市的星光回到家,已經凌晨了。
洗漱好,尤妍什麼都沒做就直接躺倒在床上,但剛闔上眼,忽然想起來那條璀璨的項鍊。
她又爬起來,默默打開包拿出盒子,走到衣帽間裡的珠寶櫃前,先給它放進去,別被她弄丟了。
弄好了,她才心滿意足回去休息。
只是這一夜,尤妍莫名做了個夢,夢中席騫送的不是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而是一顆鑽戒。
然後,渣男還給她跪地求婚了,關鍵是,她還答應了。
但是剛求婚沒幾天,他就依然夜夜在外面浪,很快還被她看到和別的女人一起在俱樂部親熱,玩樂。
然後,他轉頭主動找她,略表抱歉地說,不想禍害她了,要不要分開什麼的。
她氣得罵他渣,還想玩的,不想定下來的為什麼要招惹她。
最後尤妍在睡夢裡氣醒了,人茫茫地睜開眼睛時,還鼓著腮幫子。
然後她盯著破曉時分、有些灰濛濛的天花板好一會兒,緩過來是做夢,接著人長長鬆了口氣。
天吶,她就是公司倒閉了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何況還結婚。
那渣男像是會結婚的人嗎?可不就是夢裡那樣,換女人如換衣服,早晚會膩。
而且就算結了婚,她估計也是幾個月就離吧,反正他這種人,有什麼所謂的,離了婚照樣美人環繞,夜夜溫柔鄉。
尤妍埋入枕頭中,再次大鬆口氣,是做夢做夢,她沒有和席騫在一起,不可能的事,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她心情舒暢地繼續睡覺了。
Sixteen的大秀在十二月二十六號。
因為要上場轉一圈,所以秀前尤妍的事情就比以前多了不少,各種彩排也要參加。
席騫這幾天估摸知道她忙,也沒再半夜找她白天約飯什麼的。
到了開秀那天,尤妍早早就去了秀場所在的席氏酒店。
大秀下午一點舉行,人要提前幾小時到。
忙到了大秀開場前,再全妝彩排一次後,外面看秀的人就陸續進場了。
後台秀導在各種招呼模特集合,尤妍只有一件秀服,安排了閉場走,所以沒那麼忙。
但是她是品牌的人,就還是一直穿梭在忙亂的後台中,幫設計師解決各種突發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