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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飛往南半球一個叫xumen的島嶼, 這個島連中文翻譯也沒有, 東海艦隊也只是之前在艦隊上看到過他, 後來失聯了。
頭一次和這麼多男人共處一室, 姜裳還是有些害怕的,但她知道她一定要表現的淡漠一些,無所畏懼,下面帶著的人才不敢輕舉妄動。
飛機在深夜飛著,不知道要飛多久,除了姜裳外,大家都疲憊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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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也沒去上班了?」顧照英用手指敲打著桌子。
顧吟道:「是這麼說的。你說三嫂也真奇怪,發生了這種事情,竟然還把我們當作外人,她既然這麼做,以後出了爛攤子看她怎麼收拾。」
俗話說破船還有三千釘,顧照英作為以前顧氏集團事實上的當家人,自然知道顧炎西是去做什麼的,可去救嗎?憑什麼,誰讓姜裳自己不告訴他們的,她們都把他當外人,他憑什麼去幫。
更何況顧炎西這個兒子一點都不聽話,也一點都不團結,為了不出錢自己都被人抓了,簡直就是掉到錢眼裡去了。
「這就是不團結的下場,你三哥自視甚高,以為沒家人就能過一輩子,可實際的下場你看到了。」顧照英很是輕蔑。
顧吟道:「那如果三哥真的不測了,咱們顧氏……」
「不是還有你四哥嗎?你四哥上次還跟我說應該讓顧氏分一半給你的,你四嫂家裡又有權有勢的,不屑於做這個。」顧照英分析道。
「也是,三嫂她們家是暴發戶,暴發戶的家庭就是這樣,跟蚊子吸血似的,見利就上。」顧吟非常瞧不起姜裳。
她說完又道:「那咱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哼,公司事務找幾個老滑頭去商量不就行了。」顧照英笑道。
以前顧炎西把公司搞的油潑不進,但現在人一走,有些心思靈活的人未必不會動心,尤其是顧氏總裁現在下落不明,只要這個消息一經發布,看誰還敢說話。
顧吟顯然也知道了他爸爸的打算,即便顧炎西回來了,這個公司也會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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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的姜裳,又被輪船接了過去,海水的鹹濕讓她作嘔,頭暈到不行。
謝助理拿了手機過來,「顧太太,您看這是最新的財經新聞,明明咱們怎麼已經封鎖了消息,但有人說顧總已經被海盜劫持了,股市的股票下跌了不少。」
正常的人誰會關心你顧氏有沒有總裁,顧氏自己的人又不是沒遇到過總裁出國出差,明明在她還沒有開始營救的時候就發布了這條消息,這不是先打草驚蛇了嗎?
她冷笑:「如果是這樣咱們更應該救你們顧總走,讓小張再定位,跟老於他們說,他們的價格我再漲一倍,裝作搜尋隊員過去。」
謝助理過去親自和幾個人談了一下,輪船上放下幾個小艇,至於姜裳本人,帶著另外一堆人往本島過去。
在姜裳心中,她沒什麼經驗,有的是勇氣,死了也就死了吧,只當她命苦罷了,在她的心裡只要她努力了,就真的沒什麼了。她過好了每一天,每一天她都感覺不到遺憾。
所以當第十天在顧炎西消失的這片海上,海盜來的時候,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人全部出來……」
已經有人持槍開始搜索了,姜裳換了一身衣服,她看起來貴氣無比,一看就是一條肥羊。她很快就被捆了過去,海盜個子很高,黑人居多,他們的領頭是個年紀不小的人。
姜裳故意瑟瑟發抖,用英語道:「你們怎麼會抓我?我只是坐這艘輪船去北邊,我哥哥在北邊開礦。」
「礦?」海盜頭子眼神亮了。
姜裳害怕的點頭。
她一個人被綁了去,謝助理幾個人把錢交了一部分給海盜就被放走了,大概是他們這艘船並不大,而且都穿的很粗糙,不是像顧氏那種肥羊。
這艘船上唯一有錢的就是去探望哥哥的姜裳,他們也只是看她穿的光鮮亮麗才抓的。
小艇轉水上摩托,姜裳的腿都已經被水漂腫了,她頭髮張揚著,也許看她是弱質女流,所以這些人只是綁了她,並沒有把她打殘。
「把她和這位男人關在一起,是,都是中國的。」
姜裳聽不懂他們嘟噥什麼,很快就被他們推進去了,這裡關人的地方很簡陋,他們分門別類的把亞洲人分在一起。
畢竟這些人想要的是錢,她一進去,顧炎西的眼睛就睜大了。
在這些人中姜裳是最配合的一個人,所以她過來海盜對她沒有推搡,反而還不錯。海盜對英語道:「你先給你哥哥打一個電話,約好時間。」
姜裳欣然答應,她按照事先做好的,先打通了一個電話,海盜出價非常高,姜裳的「哥哥討價還價」一番,要給他們三天機會籌錢,約在一個島的外海見面。
也因此姜裳的待遇很好,她還裝作很高興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顧炎西壓低聲音道。
「我怎麼不能來?你怎麼這麼傻呢?」姜裳也道。
顧炎西道:「我當時已經籌謀的很好了,誰知道百密一疏,也怪我自己運氣不好。」這關係到燕葳的父親,自古商人不與官斗,這個道理他清楚。
「沒事,我帶的人夠多,你別怕。」姜裳只能自己把他也贖回去。
第一天姜裳很乖,第二天也是,她話很少,和顧炎西交談也只有幾句。很奇怪這邊的海盜給任何人機會打電話要贖金,卻不給顧炎西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