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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知道,你就問問寧述唄,不是跟他是鄰居麼?」徐丹露笑著給她出主意。
這個主意很正經可行,但舒檀卻不那麼敢使。
她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不行的,我老欺負他家貓,雖然他沒說,但說不定心裡已經不高興了。」
徐丹露愣了一下,心說厲寧述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啊,便問道:「你怎麼欺負人家了?打它?」
「怎麼可能,那叫虐貓。」舒檀連忙先否認,然後又支吾著道,「他家養了兩隻貓,一黑一白,都很好看,黑的那隻很喜歡趴陽台的貓爬架上,我這邊陽台跟他的挨著,就老看見那隻黑貓......」
她彎彎繞繞說一大通,半天沒說怎麼欺負人家,徐丹露就知道裡面肯定有古怪,於是忍著笑問:「然後呢?」
「然後......」舒檀直眨眼睛,「然後、然後就......我給那隻貓取了個外號叫、叫黑煤球......它每次聽見都會不高興,可凶了。」
「哇——」徐丹露聞言哇了聲,「你可真是有出息啊,這麼欺負貓,它怎麼沒跳過來抓花你的臉?!」
「陽台封起來的,厲醫生還加了紗窗。」舒檀得意極了,「它出不來。」
徐丹露:「......」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你以後一定會悔不當初:)
舒檀摸摸鼻子,她就知道這事兒說出來指定要被人笑,於是嘴巴一抿,再也不說了。
但她也沒想好怎麼找機會問厲寧述那個病人有沒有回來複診,情況怎麼樣,只能先將這件事藏在心裡暗暗記著。
舒檀的小心思厲寧述並不知道,他只知道每天上班之前都會聽見老黑煩躁的嗚聲,聽起來像在生氣,又仿佛很無奈——舒檀出門比他早一刻鐘,早上又安靜,有一點動靜馬上就發現了。
「都過這麼多天了,還沒習慣吶?」臨走前老黑和小白來送他,他彎腰伸手去摸它的頭,安撫道,「你就是太在意了,她才會一直逗你,彆氣了,晚上給你買蛋糕吃。」
老黑:「喵——」她可太壞了!!!
聽貓兒子委屈,厲寧述又嘆氣,尋思著明天要不然還是再跟舒檀說說吧,別叫它外號了,再叫得氣死了!
厲醫生:給貓當爹太難了:)
他原想著第二天舒檀再叫老黑外號的時候就跟她說,結果沒成想直到他出門了都還沒聽見動靜,他有些奇怪地走過去,只看見老黑蹲在貓爬架上抻著脖子往隔壁瞧。
隔壁什麼動靜都沒有,厲寧述想道,可能舒檀昨天值班,這樣一來當然沒人在家了。
「行啦,她逗你你不樂意,不逗你你又好奇,自虐?」他笑著吐槽一句,伸手戳了一下老黑的貓頭。
老黑伸舌頭舔舔鼻子,頭一歪,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她值班去了,中午才能回來。」厲寧述哭笑不得,偏他又愛當兩隻貓是人來養,自然就要給它解惑。
應完後又笑笑,打消了心裡那個念頭,算了,叫外號這種事就像兩個小孩鬧著玩,根本也不需要他這個家長來管,讓老黑自己解決吧。
厲寧述出門上班去了,老黑在家繼續無所事事,貓的日子就是這樣的嘛,悠哉悠哉,一日就過。
只是今天不太平靜。
「黑煤球!」隔壁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可恨聲音。
舒檀今天下夜班,內科的工作跟外科不同,沒什麼手術,又不出門診,早上的醫囑開完以後寫好病歷,十一點剛過她就借著去院感辦送材料的功夫提前下班了。
回到家洗漱過後她在陽台上休息,習慣性地往隔壁看過,果然,一隻黑貓還在那兒。
她有些奇怪了,「黑煤球,你除了這裡都不去別的地方玩耍麼?」
老黑聽見她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立刻就跳下了貓爬架,一溜煙就跑了。
舒檀跟老黑這點互動厲寧述是不知道的,他也忙得很,除了自己的工作學習,到了周末,又該去百草堂坐診,挑了快中午的時候出門。
已經快要十一點,他剛出門,就看見對門的舒檀穿著家居服出來拿外賣,便隨口問了句:「舒醫生這是準備吃午飯?」
舒檀眼睛一眨,「不是,是早飯。」
厲寧述聞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早飯?你現在才起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還能睡得更久,舒檀心裡腹誹,但卻不好說出口,只好含糊道:「......周末嘛......難得休息,看電視看得晚了點。」
「這可不好,作息不規律對身體不好。」厲寧述在門診勸慣了人,加上自己是個作息極其自律的人,當下便提醒道,「平時工作忙,更該養成規律的作息,不然你自己氣色都不好,說的話怎麼能讓病人信服?」
面對厲醫生的嚴肅勸誡,舒檀之前有過的那種面對老師的感覺又出現了,不由得心虛,訥訥地點點頭,哦了兩聲。
見她聽勸,厲寧述便笑笑,和她說了聲回見就要走,舒檀這才想起心裡記著的那件事,「厲醫生.....」
她想問他有沒有空,結果問出口卻是:「你去哪兒啊?」
厲寧述愣了一下,覺得她語氣有些奇怪,但還是應道:「回家裡的藥鋪坐診。」
聽說他是要去坐診的,舒檀原本要問的話又吞了回去,倒是厲寧述主動道:「你有事要跟我說?」
「嗯嗯,就是之前你跟我說過的,哮喘幾十年、發作越來越頻繁、時間越來越提前的那個病人,現在怎麼樣了?來複診了麼?」見他主動問,舒檀便立刻將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