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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晚笑了笑,轉頭看他「我也是。卡薩布蘭卡太出名了,相反很少人知道這首As time goes by,我後來第二次刷的時候,才覺得這首歌也很韻味,尤其是里克和伊爾莎重逢,就是伊爾莎在鋼琴邊聽這首歌,里克從她身後過來。那時候真覺得,真正的愛,一定是永垂不朽的。其實是年少時候太較真了,會goes by的愛,才是大多數。」
曹和易很多話在胸口涌動,他想問她,又不敢問。
她最後這句話,是不是在暗示,她對愛情和婚姻的失望,以至於再不想嘗試。
他還在猶豫著,紀晚感嘆「褒曼真美」
確實是那種跨越時代與潮流的美。
在黑白熒幕上也掩不住的美。
曹和易凝望她「你比她美。」
紀晚笑嘻嘻地說「你這樣的說話水平,一點都不直男了。」
等到那句「Of all the gin joints, in all the towns, in all the world, 射 walks into mine.(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城市,城市裡有那麼多的酒吧,她偏偏走進了我的)」出現。
曹和易覺得自己胸腔里那些情愫,幾乎要滿溢而出,那麼多城市,那麼多電影院,他們在這裡相遇,卻不知道還能維持這樣短暫的羈絆多久。
紀晚說過,等合租的事情弄好了,她就可以有新家睡覺了。
他還有什麼理由同她一起看電影,坐在車裡吃著奇奇怪怪有毒的食物,打掃她剩下的奶茶,替她刪減那些令她尖叫的鏡頭,再互道晚安。
曹和易再木訥,也不是楞頭的少年了。
32載,他知道這樣的緣分有多難得,錯過的不會再重來。
倘若他依舊一敗塗地也就罷了,他現在有希望,就在昨天又有一家公司向他們的遊戲拋來了橄欖枝。
紀晚偏頭說「我特別喜歡這句話,其實有時候,並不是巧合,但是碰到一個人,你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們相遇。」
曹和易認真地看著她「像我們一樣嗎?」
紀晚也認真地看了他幾秒,撲哧一笑「老曹,你有點不要臉吶。」
開弓沒有回頭箭。
曹和易再直男,也不會在這樣的退縮。
他也笑了,理直氣壯「還能更不要臉一點,我覺得那首歌,是為我們寫的。」
作為一個技術宅,曹和易神不知鬼不覺間,就把收音機關了,車內流淌出老舊浪漫的前奏。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watching Casablanca
與你一起看卡薩布蘭卡時,我墜入了愛河
Back row of the drive in show in the flickering light
在汽車電影院的後排搖曳的亮光中
Popcorn and cokes beneath the stars became 插mpagne and caviar
爆米花和可樂在星光下仿佛香檳和魚子醬
Making love on a long hot summers night
漫長炎熱的夏夜裡愛意情長」
外面屏幕的光,還在跳躍在紀晚的臉上,她顯然也愛極了這首歌,一邊跟著哼。
「Moroccan moonlight in your eyes
你的眼裡映著摩洛哥的月光
Making magic at the movies in my old chevorlet
在看電影時和你在我舊雪佛萊車中熱吻」
曹和易鼓了鼓勇氣,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他們曾交疊了一個晚上的手。
此刻卻像跨越了萬重山水。
「你願意再相信一次,不隨時光流逝的愛嗎?」
曹和易低聲說「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時光雖流逝,對你的愛戀卻與日俱增),就像電影這樣。」
紀晚也深深地看他,她沒有掙開被曹和易握著的手。
她能感受到曹和易輕輕的顫動。
對於直男來說,他已經可以說是浪漫至極了。
這是紀晚渴求的,許多年都未曾有的,用心至極的浪漫。
他的眼睛裡,像橋下水流映著的波光粼粼。
紀晚的心也一起變得柔軟蕩漾。
紀晚故意逗他:「是嘛,可是我覺得這首歌,和我們不是很一樣。」
曹和易有點懵,他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低頭看了看同紀晚交疊的手。
他試探地問她:「是因為我沒有舊雪佛萊?」
他一副冥思苦想尋不出答案的模樣。
又擠了一圈雙下巴。
紀晚已經探過去,捧了他的臉,送上了自己的唇。
兩個久旱的成年男女,沒有生澀的試探和碰撞,只有唇舌間的刀槍劍影,你來我往。
這樣的吻,是比音樂更長久的。
紀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抱著坐到了腿上。
車裡一片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喘息和心跳。
紀晚笑著伸手擦了擦他唇邊她的唇印「傻瓜,我說的是沒有爆米花和可樂。」
沒有舊雪佛萊怎麼樣,熱吻依舊是熱吻。
不分時間,不分地點,毫無條件。
這世上的愛情有無數相似的地方和不同的地方,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愛,不會改變的是,你我胸腔里跳動的心,和血液里流淌的愛意。
——此文致敬經典電影卡薩布蘭卡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我猜一大波小仙女要去重溫電影了嘻嘻
最近專心擼下一本大綱~
其實這一本的靈感,全來自於我對國內電影和美食的執念。
祝每個小仙女都看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