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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本應該有紅酒,但林安然不能喝,還是算了。
林安然這時候看著商灝的目光卻變了,裡面帶著某種不明的企圖。
他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商灝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他很了解林安然,對他說:「然然來。」
林安然得到准許,他在商灝的目光中幾步上前,二話不說,開始動手把商灝的袖子往上挽。
商灝雖然不解,但也配合著他,任由他把自己的袖子擼到了大臂往上。
手臂上的一片紋身隨著他的動作露了出來,搭配著手上那把中提琴赭石色的琴身,還有演奏者肩寬腿長的身段,一切都如此完美。
做完這一切,林安然退後一步,他欣賞著自己眼前的畫面,眼中放出了讚嘆的光。
花臂和中提琴。
試問有誰能拒絕這樣既野又高雅的搭配。狂野中帶著一點紳士,浪漫主義中又摻雜一絲的狂放。
他紋身的手臂看起來很兇,拉琴的動作卻又藝術又溫柔。
拉的是巴赫的g大調無伴奏組曲。身心都沉浸在潺潺的弦樂聲中,好像什麼煩惱都能隨著樂聲流走。
身臨其境地聽提琴演奏,音效美得令人沉醉,心真的會跟著他柔和的顫音一顫一顫的。
林安然被徹徹底底地帥到了。
商灝一曲演奏完,目光里都是林安然那張崇拜的臉了。
他微笑起來,說:「我也愛你,然然」
他知道林安然的我愛你都是在心裏面說的,他收到了,所以他說的是「也」。
商灝一隻手握住琴弓和琴把,彎身下去用力抱了林安然一下:「開心一點,然然。我想看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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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商灝那晚還拿這把並不屬於他的中提琴表演了一段彈奏。
是像吉他那樣撥弦演奏的手法,居然也能彈出一首曲子的音調來。林安然看直了眼睛,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操作。
牛肉很棒,服務生也不錯,總的來說是一個輕鬆愉快的夜晚。
除了服務生特別喜歡摸他之外其他都還好。
每天上床睡覺前是林安然一天中被吸的最多最頻繁的時段。林安然本來就是個隨波逐流的人,他被吸久了也習慣了,現在已經能夠躺平任吸。
只是吸也就算了。商灝不老實,埋在他身上動手動腳。
他的手掌貼在林安然側腰,熱乎乎的,不經意地就往衣擺裡面鑽去,兩隻手都掐在他衣服裡面的腰上,反覆摩挲著那處的皮膚,還在貪心地不斷往上。
「癢。」
林安然笑起來,扭著腰要躲。
商灝剛洗完澡。他的臉埋在林安然胸前,不動了。
看起來像是人困了,善解人意的林安然替他想道。不然為什麼很久都一動不動。
然而那兩隻看起來精神奕奕的大手還在他腰上撫摸。林安然實在癢得受不住了,這才不舍地收回去。
不讓他往上他就往下好,他的手指勾住了林安然褲腰。
商灝正在對他動手動腳的,忽然發覺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勁。他從林安然胸前抬起頭來,問他:「你在幹什麼?」
就在他對然然毛手毛腳的時候,林安然也在摸他。不是一般的摸,感覺倒像是在捏捏他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
被他問到的林安然停下了也正在摸他身體的手。
「商灝……」林安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若有所思地詢問出口:「你有影子嗎?」
商灝:?
聽到這個問題的他需要深吸一口氣。
換成任何一個別人這時候大概率已經在虛心接受他的指教了。
他像是一把上了膛又啞火的槍,不好聽的話硬是沒能說出口,最終也只能憋屈地埋進了林安然胸前。
商灝有感到自己不吝於批判別人的習慣總有一天會在他這裡得到極大的改善。如果有哪一天他不罵人了,那只能是林安然硬生生給他掰過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每天在你家裡的是個田螺姑娘嗎?」他瓮聲問然然。
不,你是我本人的分然,林分然。
林安然想著,他不說話,但是臉上在笑。因為看商灝吃癟的表情有點好玩。
他笑起來的大多數時候都是抿著唇,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眼睛彎起來,文文靜靜的,可愛又乖巧。
胸前的商灝問他:「然然,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他一直都覺得兩人現在的狀況只是暫時的,不會持續太久。
所以他現在願意屈尊住在這裡,只是一時而已。只要等他把林安然的人帶回去,其他什麼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最關鍵是要先把林安然的人帶回去。
他繼續勸說林安然:「家裡很大,有影音室,遊戲室,畫室,健身房,酒吧……」
林安然:……
「怎麼了?」
林安然就問他:「你家樓下有酒吧嗎?」
商灝:「不是,是家裡的私人酒吧。」
林安然想了想,還是發出了單純而真誠的疑問:「為什麼要在家裡開酒吧?」
這麼多酒不會喝不完嗎?這樣真的不會浪費嗎?
「這個,」商灝一時也被他問住了。為什麼要有酒吧?他用疑問的語氣反問林安然:「因為我在國外還有幾個酒莊?」
林安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