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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林鳩給小木頭髮的QQ信息,其實就是故意讓自己看到的。
林鳩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他披了個小木頭的馬甲接近他,但是林鳩沒有立刻揭露,反而跟他的偽裝身份進行互動,也許在變相的折.磨他,或者出於其他的目的,想看他鬧笑話。
至少厲柏遠沒有因為自己被自己綠了而鬆了口氣,當時吃的那些醋,有些幼稚好笑的反應,在林鳩看來大概挺有趣的,他玩開心了就行。
厲柏遠說:「我沒出事,更沒生氣,退一步講,假如因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意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這是天災,禍運來了擋都擋不住,自己認命就算了。」
林鳩看著他,目光複雜:「你不懂。」
厲柏遠:「我明白。」
林鳩不吭聲,帶了點賭氣的意思。
厲柏遠笑笑:「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就是在擔心我,並不能完全的放下我對不對?」
林鳩皺眉,不知道厲柏遠怎麼還在堅持這個問題,問得他心煩意亂。
「你別胡說。」
厲柏遠:「我有沒有胡說,啾啾內心最清楚。」
林鳩:「萬一你出事,誰給我跑前跑後的照顧我?」
厲柏遠忽然直起膝蓋,臉稍微抬高,一下子就碰到了林鳩的嘴唇,唇和唇之間很輕地碰了一下。
他原本只是蹲累了想調整姿勢,意外地有了這個觸碰。
林鳩瞬間抿唇,睜大眼睛瞪著人。
厲柏遠被林鳩的反應弄得有些心猿意馬:「怎麼不說話?」剛才是親到了吧,可林鳩沒有動手打他,也沒發出絕情帶刺的嘲諷,平時絲毫不吝嗇對他放刺的林鳩,這會兒不刺人了。
厲柏遠真的一點不怕林鳩蜇人,被林鳩睜大眼這麼看,就又抬頭,碰到他的嘴角。
林鳩低斥:「你發什麼瘋。」
厲柏遠說:「啾啾死鴨子嘴硬,」舔了舔剛才唇上碰到的觸感,回味無窮,滷麵味兒的,和以前他們的第一個親吻,泡麵味兒的,區別不大。
厲柏遠似乎受到了回憶的鼓舞,這次沒有拐彎抹角的只碰林鳩的嘴角,而是吻住他的唇,銜著那顆唇珠含了含。
在林鳩用力把他推開前,厲柏遠後退,抹著被林鳩咬出一點血的唇角,把血珠子吃進去:「這張嘴巴怎麼那麼硬,」哄著說,「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他此刻衝動上頭,話還沒講清楚,但不後悔。
林鳩抖著指尖:「滾出去。」
厲柏遠直視他:「你擔心我,沒有放下我,啾啾,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回來了,這次我會一直照顧你,你不用走出你的城堡,即使你已經走出了,可在我的城堡里,啾啾還是我的小王子。」
厲柏遠握著林鳩的手,林鳩沒有掰開,伸腳在厲柏遠膝蓋踹了幾下,厲柏遠讓他踹,隨後攏起林鳩的膝蓋:「啾啾不要生氣。」
林鳩被厲柏遠說得難受,他又不是塊石頭,一味的拒絕用冷淡的姿態裝飾自己,時間久了也不會有多麼的好受。
厲柏遠對他而言,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少年時期的悸動,無疾而終的初戀,陰差陽錯的重逢,稀里糊塗地血緣牽絆,不管從前還是今天,他都很神奇的重新跟厲柏遠綁在一起,明明隔了好幾年的光陰,這人卻那麼近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又遠又近,似乎變了,可也沒變。
厲柏遠沒有馬上揭穿自己小木頭馬甲的身份,他知道林鳩會重新接受自己,無論林鳩嘴巴上無論說什麼,眼睛和心是瞞不了人的。
也許林鳩會無情嘲諷他,咬他,踢他,可這些行為依然沒辦法阻止兩顆正在靠近的心。
厲柏遠回了住租房,興奮得都沒怎麼能合眼。他知道自己和林鳩是重歸於好了,林鳩,啾啾,啾啾怎麼那麼好呢。
翌日小雨如絲,厲柏遠一宿沒怎麼合眼,他自己能折騰,就帶著沙皮狗折騰,牽著不情不願在長瞟道路上一去不復返的狗子,漫步在小雨中,光走還嫌不得勁,開始跑起來。
林鳩睡醒經過陽台,正好和帶了早餐回到樓下的厲柏遠對了個視線。
厲柏遠外套沾著細碎的水珠,拎了早餐走到四樓的出租屋外,敲門。
把熱騰騰的早餐送到林鳩手上,厲柏遠在旁邊嫻熟地坐下,林鳩真覺得厲柏遠發瘋,有誰早上下雨的時候會帶狗出門跑步。
厲柏遠精神抖擻地看著他:「啾啾,我很高興。」還有話沒說完,盯著林鳩的臉,「想親你。」
兩條沙皮狗排排坐的望著林鳩,林鳩避開厲柏遠的目光,有種被三條狗包圍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林鳩:養狗大戶。
待修錯字,謝謝大家。
第46章
林鳩沒讓厲柏遠親, 這人的眼神跟點了把火似的,燒得慌。
厲柏遠把豆漿和包子分開擺好放在餐桌,椅子給林鳩拉好, 自來熟地先去給兩隻狗倒了狗糧,洗過手後才在另外張椅子上坐下, 看到林鳩開始吃早餐,自己才動手。
林鳩看厲柏遠衣服也沒換, 雖然雨很小, 這麼幾輪跑下來,衣服外層基本都是濕的。
出租屋內沒有適合厲柏遠的衣服,林鳩面無表情地吃了幾口包子,一個包子下肚後,轉身去衣櫃找了一條乾淨的大毛巾, 朝厲柏遠身上一扔, 眼睛沒看人:「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