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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李明奕才終於推門進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凌泉對這人是有些微詞的。他們組從第一天開始就說好了早上八點開始練習,這人連續幾天都遲到。前幾天還好說,反正是自己練,李明奕自己進度還成,在不影響他人的情況下,凌泉也懶得管那麼多。
但今天說好了排一個整的,這人讓全部人等了一個多小時,凌泉作為隊長,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提醒一下:「今天說好八點合走位的,大家都等挺久了……你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應該先跟我們說一聲的。」
李明奕一張臉瞬間褪去血色,變得煞白,他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記錯了時間,以為是九點才開始……而且也沒人跟我說今天是合練……對不起。」
凌泉去扶他:「算了沒事,趕緊一起練吧。」
李明奕往後躲了下,避開了凌泉的觸碰。
凌泉:「……」
第17章 不許再摸
李明奕反應有些過度。凌泉收回手,揚起一個笑容來:「行了,那我們就一起過一遍。」
第一次合走位還算順利,結束之後凌泉給每個人做單獨指導。他這組後進生太多,為了能給觀眾呈現一個精彩的舞台,他必須去抓每個人的細節。
給整組人輪著講了一圈,就漏了兩個人。一個是李明奕,李明奕本身實力不俗,跳得好,也無須別人指點。另外一個是紀灼。
凌泉蹲在紀灼旁邊,扯他的袖子玩:「你問題太多了,晚點單獨留下來我再教你吧。」
問題太多是假,藉機營業是真。
紀灼抓住玩他袖子的手,兩個人的食指就勾到了一起。
兩人的食指指腹相觸,互相摩挲,這種感覺和直接握著手不太一樣。或許是觸碰的範圍小,相接時的力度也輕,似有若無的,像有小小的火花在指尖竄動,凌泉感覺麻麻的。
他想鬆手了,但紀灼還勾著他,他也只好配合著和紀灼做起了無聊的玩手手遊戲。
玩了一會兒,導師過來了,凌泉心裡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再在這拉拉扯扯的了,面上卻依依不捨,緩緩放開紀灼的手:「不玩了,練習了。」
晚上所有人都結束了練習,凌泉和紀灼又留了下來。
凌泉說要單獨教學,就把這舞里的部分內容分解成細碎的動作,他做一遍,讓紀灼跟著做一遍。
紀灼其實真的都懂,應的時候也說「懂了懂了」,不過動作上還是按照劇本要求,故意顯得笨拙和不協調。
比如往後邁步的時候慢半拍,又比如動作幅度不到位。
凌泉表現出很有耐心的模樣,時不時重新給紀灼演示,有時候直接上手去糾正他的動作。
大概進行了十幾分鐘,凌泉停了下來,對著攝像頭道:「素材應該夠了吧,今天累了,不想演了。」
紀灼:「……」
紀灼坐了下來:「你說得這麼直接,不怕後期把你這句也剪進去?」
凌泉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怎麼可能?」
剛開始進廠的時候,凌泉也有過這樣的顧慮,那時候他只要在有鏡頭的地方就會崩緊神經戴上面具。後來他發現了,節目組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不上道的事,既損選手形象,也砸節目招牌。
尤其讓他倆營業這事,還是節目組要求的,更沒理由把這些話剪進去了。
「也是,」紀灼又說,「累了就歇一下。」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一個拍立得來,取景器對準了凌泉:「來比個耶。」
凌泉說了歇業就歇業,別說比耶了,連臉都不轉過去。
凌泉不配合,紀灼自己拿著相機玩得不亦樂乎,拍了凌泉的側臉,又繞到前面去:「這拍立得是選管姐姐交給我的,讓我拍點照片給她,到時候她要搞個什麼idol手帳發出去。你確定你要擺個死人臉?」
其實這拍立得就是他自己的,沒有什麼選管姐姐,也沒有所謂的idol手帳。純粹是紀灼想誆凌泉玩,胡扯罷了。
凌泉笑得咬牙切齒:「你不早說。」
「笑得太假了,重新笑一次,」紀灼像模像樣地當著攝影師,扯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說過啊,我這幾天不都在到處亂拍,你對我的話不上心。」
凌泉:「……」
這麼回想一下,自從分了新的組,紀灼好像是時不時就拿著這拍立得記錄各種瞬間。可能紀灼是說過他拍照的緣由,但凌泉大約聽聽就忘了。
凌泉對著拍立得鏡頭歪了下腦袋,又用雙手捧臉,彎了彎眼睛。
「還是笑起來好看,多笑笑,」紀灼拍完一張,等膠片出來,顯了色,他仔細看了看照片,又道,「你這動作夠可以的,在你眉心點個紅點,再畫個烈焰紅唇,就可以參加幼兒園新年晚會,在上面飾演小葵花。」
凌泉不耐煩:「你話那麼多?」
「誇你長相顯小。」
紀灼說著把臭著臉的凌泉攬過來,凌泉沒二話就想掙開,掙到一半,紀灼兩隻手都環住了他,兩隻手都舉了起來,把相機反過來拿,鏡頭對準人這邊,儼然一副要自拍的樣子。
紀灼憋著笑:「別亂動了弟弟,等下拍出來別人以為我在對你強取豪奪。」
凌泉沒辦法,不情不願地往後一靠,靠在紀灼身上,就像坐在他懷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