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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灼:「……」
宋雲旗又說:「但星閃畢竟大公司,可能還是有一套公關辦法,你也別急。」星閃就是凌泉簽的那公司。
紀灼:「行。」
事情拖了一晚上,次日宋雲旗跑來敲門,帶來了新的進展消息。
宋雲旗平時看著十分好脾氣,今天一開口特別沖:「凌泉簽的是個傻逼公司吧。」
紀灼一聽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妙:「怎麼說?」
宋雲旗無語道:「他們公司的處理辦法就是把網上那些罵凌泉的帖子都刪了,還讓論壇封發帖人的號……阿西吧,我都懷疑他們公關部進了對家的奸細,這麼一搞網友反彈更大了好吧,昨天大部分還是在陰陽怪氣,今天基本上都直接噴了,說我們泉是皇族,親兒子,了不起,一句都說不得,祝他早日糊穿地心什麼的。」
紀灼:「……這事先別跟凌泉說。」
儘管他們想瞞著凌泉,但網上輿論造成的後果卻很直接地體現在票數上了。公司不作為,他們幾個朋友也沒別的好辦法,封閉式錄製的節目,他們無法發聲——不過可以料想,哪怕發聲了,看客們也不一定相信,畢竟人們總是更容易相信黑料,其他的辯解只會被歸類為洗白。而且凌泉賣人設是事實,就是真有發聲機會,也百口莫辯。
宋雲旗倒是找他小姐妹幫忙洗廣場淨化詞條了,然而效果也十分有限。
馬上是第二輪排名公布了,這之前的名次發下來,凌泉直接從第一掉到了第七,排名跳水。
他原先路人盤大,很多人看他樣子討喜,順手都會投上一票,現在這些搖擺不定的路人之中有相當一部分吃了瓜,原先對凌泉的好感都成了厭煩,票數少了一大半。加上前面有幾家上次排名不理想,這次都卯足了勁投票。凌泉的位置就猛地降了下來。
凌泉拿到名次的時候沒說什麼,把排名小紙片折了折,塞進口袋裡,只說要去練習室。
紀灼卻替他著急。
就這么小小一件事而已,就能讓他排名大跌,今天是第七,明天就能跌出出道位。
紀灼跟著他一塊去練習室,本來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凌泉選了段節奏快鼓點強的配樂,對著鏡子跳了起來。
紀灼坐在邊上看著他。
凌泉是在意的。
他從小到大好強慣了,什麼事做不到最好,起碼也要是在第一梯隊的,這麼一出鬧下來,實在讓他很憋悶。
哪怕拋開這點不講,哪怕他不那麼好強,他也沒法不擔心自己掉出出道位。出不了道,回去不知道要再當多久練習生,他是可以等,他病床上的媽媽等不了。
可他別無他法。
很努力練習了,表現出來的舞台素養應當是很優秀的。當然他知道做這一行不是純看業務能力,所以他也很認真經營他的人設了。
但還是會因為這些不可控的事,讓一切都偏離他預設的軌跡。
偏偏他還什麼事也做不了。
凌泉跳累了,停下來拿起水杯,餘光瞥見練習室門口來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見凌泉停下來了,慢慢往這邊走近。
紀灼站了起來:「你有事?」
來人是李明奕,他臉上帶笑,仿佛談論天氣一般隨意開了口:「沒什麼事,就是剛才統籌組的老師有事跟凌泉說,沒找到人,我來代為通知一下。」
凌泉斜他一眼:「什麼事?」
李明奕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手摸了摸腦袋:「就明天那個雜誌拍攝和採訪,雜誌方說暫時不用你了。」
掉外務了。
李明奕又說:「啊真的好可惜,我覺得那雜誌拍的片都挺有張力的。」
紀灼作勢要往李明奕那方向,看起來想揍對方一頓。凌泉拉住了他。
凌泉壓根沒給李明奕一個正眼:「知道了,滾吧。」
見說了這麼多,凌泉絲毫不為所動,李明奕沒氣著人,反而把自己氣到了,哼了一聲出了這個練習室。
凌泉重新播了音樂,話語隱在了樂聲中:「跳樑小丑罷了。」
第19章 福星高照
紀灼是不想就這麼算了的。
晚上紀灼專程翻出他那拍立得。之前排練公演的時候他成天沒事就拿著它到處拍,目的是留點紀念。後來膠片不剩多少了,他就把它收了起來。
把相機揣好,紀灼又特意把簡煦和叫出來,和照例每天以練習室為家的凌泉碰頭。
簡煦和不明所以,凌泉也不知道紀灼喊簡煦和來做什麼。紀灼只是晃了晃手上的相機,道:「剩最後幾張膠片,給你倆拍幾張合照。」
簡煦和聽罷作勢就要走:「你什麼毛病,大晚上把人叫出來就為了給我和凌泉拍合照。」
紀灼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拿他之前謅凌泉的藉口出來:「這不是選管姐姐給我的相機嘛,之前讓我隨便拍拍,現在她要我把照片給她,我就想著再拍幾張你倆的交上去。」
簡煦和:「那我也不拍。」
紀灼走過去,把簡煦和的小臂拎起來,搭到凌泉肩上。凌泉看向紀灼,滿臉也是莫名其妙。
紀灼頗有影樓婚紗攝影師的范兒:「你倆靠近點,親密點,顯得關係好點,來,看鏡頭——」
簡煦和皺眉,最終還是向凌泉靠了過去,另一手抬起來做了個很是swag的手勢,一邊道:「紀灼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為什麼要我和你的老婆親密點……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