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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紀灼,是個劍術師……在家耽誤了年,一直考上勇資格證,最近好不容易考上了。和其他剛出門歷練的勇比起來,我年紀好像是大了點。」
「你今年多少歲啦?你眼睛是紅「色」的,不是族吧?讓我猜猜你是什麼族?」
「我還不會通過武器辨別你們法系職業誒,我感覺你們的魔杖長得都差不多,怎麼看出來是白魔法還是咒術師啊。」
「唉,走路好累,你看剛剛過去個帥哥,他騎的馬好威風,我做任務攢到錢了也要換一個坐騎……不過如能在野外收服一隻野獸讓它成為我的坐騎,就更酷了。你有中意的坐騎嗎?」
「……」
「你是不是不會話?」
少年停了一瞬,緩緩開口,只了兩個字:「凌泉。」
完又不管不顧地往前走了。
雖然只了兩個字,但聲音很好聽,如清泉擊石。紀灼有些晃神,隔了一會兒反應過來。
「啊?啊……這是你的名字嗎?」紀灼小跑著追了上去。
回答他的是耳邊的風聲。
終於到了野外,兩個一起打野狗的確比一個簡單得多,多久就把東西收拾了。回去交了任務,平分了報酬。告示版上貼了新的任務,能做的任務比先前多了很多。
紀灼看了看:「我們可以多接一點任務,一次「性」做完再一起回來交。」
凌泉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表**言又止。
紀灼:「你覺得呢?」
凌泉張了張嘴,似乎在組織語言,紀灼也就耐心地他。半晌,凌泉道:「剛是因為有別的任務可以做,我們組隊的,現在有麼多任務,有必要組隊吧,我們各自自己做就可以。」
紀灼眼睛發亮,甚至拍了拍:「哇,你了好多話。」
凌泉:「……」
眼看凌泉又有要直接走的趨勢,紀灼趕緊把話拉回軌:「但是兩個一起做任務很快啊,出門在外,互相有個照應嘛。」
凌泉:「……好吧。」
原本單打獨鬥的紀灼從此有了個隊友。
實話凌泉是個看起來並不太強的魔法師,功擊方式單一,好像只會使用一兩攻擊魔法。後來他們殺了很多低級魔物,積攢了不少實戰經驗。兩又拿著打魔物得到的錢財去換新的武器和秘籍。紀灼感覺自己的劍術日益精進,凌泉卻還是一如既往只會兩魔法。
但紀灼也什麼。
凌泉看上去是樣脆弱,長一張白淨漂亮的臉,身形瘦弱,能力也不太強。偏偏也有要屠龍的夢。
紀灼對凌泉愈發崇敬起來。
而且熟悉之後紀灼發現凌泉也並不像外表看上去樣冷冰冰。有時候他們在野外抓到了一些獵物,紀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凌泉總能把獵物烹製成香噴噴的菜餚。做完之後他不吃多少,基本上都讓給紀灼吃了。
有天晚上紀灼醒過來,還看見凌泉在給他掖好他的「毛」毯。
紀灼著自己一要好好保護這個小魔法師。
還帶他去找到適合他學的魔法,讓他有機會變得更強。
兩起初是在小鎮周圍獵殺一些魔物,後來他們接了第一個難度係數為三星級的任務,要去殺一隻能蠱心神的海妖。
海妖的據點不在小鎮上,在離大陸有很長一段距離的小島上。要去個島,得坐上帆船。
小鎮有個輪渡,一個月有一趟發往遠方的船,會途經海妖所在的島。
紀灼他們去的時候,船上剛好只剩一個床位。
也不能下個月再走,商量了半天,凌泉決和紀灼擠一擠。
反在野外的時候也總是這麼挨著幕天席地對付一晚。
上了床,看見床鋪,凌泉知道為什麼買票的時候渡口的老頭用充滿玩味且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他們一番。
因為這個床位的的確確只能容納一個睡。
要睡兩個,要麼疊在一起,要麼側著抱在一起——怎麼都很怪。
凌泉慣不喜歡和類太過親密,和此一起同行已經是他的極限,抱著睡什麼的絕對不可能。
可是也法下船了。
紀灼看凌泉一臉苦惱,把凌泉往床鋪上一推,又:「我不喜歡待在裡面,太悶了,這裡給你睡吧。我去甲板上看看風景。」
還凌泉反應過來,紀灼就這麼走出了門。
凌泉:「……」
到了晚上,紀灼也回來。
外頭一片漆黑,凌泉在心點起一小簇發著冷光的螢火出去找,在甲板上看見靠在木板上打瞌睡的紀灼。
凌泉推了推睡得像豬的類:「我睡夠了,你進去睡吧。」
紀灼猛地被推醒,聽到凌泉這麼,潛意識裡就像回去倒在柔軟的床鋪上——好吧,這破船上的床鋪實際上也並不柔軟,但好歹是個溫暖的棲身之所。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是小魔法師要犧牲掉自己睡覺的機會,換他進去睡個好覺。
紀灼趕緊搖了搖頭。
且不凌泉看起來十分脆弱的小身板能不能扛住夜晚的海風,萬一遇到個什麼危險和意外,只會簡單攻擊的小魔法師根本辦法自保。
紀灼道:「你快回去。」
凌泉堅持道:「我睡了一下午了。」
紀灼:「我就喜歡在外面。」
凌泉:「……」
一陣風起,原本平靜的海面忽然被這風「盪」起了層層高浪,他們的船也隨之一顛,兩一個站穩,都往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