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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也能一直戴著這個面具,對他來說其實都是無傷大雅的事。
只是他還是不想讓那些喜歡「凌泉」的粉絲擔心。
所以幾經討論,他還是要搞一次現場。因為要備考,沒有太多時間完一次耗時耗力的巡演,所以他最後決定只開一場。
也不是什麼大的場子,就在livehou色里開。
doudou的號召力還是有的,他一直有在發表品,其中不少歌曲的流傳度都還挺高。唱得那麼好,偏偏只當個網絡歌手,除了曾經那一次慈善義演上的驚艷表現,之後再也沒出現在任何舞台上。無論樂「迷」怎麼催、各大音樂節怎麼邀請,他都無動於衷。
是以他一說要開一場小型的live,樂「迷」們都瘋了。預售剛一開啟,票就被搶沒了。
到了正式演出這一天,凌泉在工人員和紀灼的陪同下早早就到了livehou色的後台休息室。
livehou色現場的工作人員看到紀灼也過來時還嚇了一跳,據他們所知,先前租場地時doudou那一方是說過會有嘉賓,但沒人想到居然是紀灼。畢竟這兩人在網上似乎也從來沒有過互動。
每次doudou出歌,會有別的歌手音樂人幫著轉發,但這些人里也都沒有過紀灼。
現在看來這倆人不僅認識,關係似乎還匪淺。
有工作人員在旁邊偷偷打量這兩人,看他們挨在一起,doudou很自然地靠著紀灼。doudou好像是說了句自己渴了,紀灼去他倒了杯水過來,勢要餵他喝,被他把手推開了。
還聽到doudou說紀灼很煩。
然後那工人員就看到doudou把自己的豬八戒面具往上推了推,「露」出下半張臉,小口小口地喝完一杯水,再把面具拉回去。
那名工作人員有些心驚,網上都在說doudou是因為其貌不揚才要戴面具,剛才doudou「露」的那半張臉卻顯然不是如此,無論是那雙形狀漂亮的薄唇,還是仰頭喝水時顯現出來近乎完美的下頜線,都讓人很難再挪開眼。
像是被一層薄紙覆蓋住的名畫,只揭開了一角,都足夠讓人頭暈目眩。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露」出來的這小半張臉看著有些面熟。
當事人倒是沒太在意另一邊時不時投過來的具有打探意味的目光。
紀灼和凌泉聊著,說他剛才出去看了一眼,看到有很多樂「迷」已經提早來排隊了。在livehou色里看演出沒有對號入座的說法,一群人站著蹦,講個先來後到,先來的就能擠到前排的好位置去。
歌「迷」們很期待,他也未嘗不是如此。
凌泉的舞台經驗算得上豐富,卻也是第一次來到livehou色演出。livehou色的場地都很小,只能容納最多幾百個觀眾,而且觀眾和演出者的距離相當近,最近的時候甚至可以是面對面。因此如在現場有什麼紕漏,藏無可藏。
不過凌泉倒也不是很懼這些。
自從團體解散後,他要麼去上綜藝要麼去拍戲,之後在家裡多數時間都在學習。很久沒上舞台了,他久違地感到興奮。要不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他還真想開多幾場演出。
好不容易熬到演出開始。
凌泉依然穿的是那身格子衫,走上台去的時候也按著他那禿頭程式設計師人設駝著背聳著肩,底下歡呼的聲浪像要把他掀翻,他沒多,等前奏響起,站在立麥前先來了一首相對歡快的熱場曲目。
只不過唱著唱著他腰也不彎了,也不再是那副慫巴巴的模樣。跳舞的人平時身形都算挺拔,凌泉像平常那樣站直了身子。
底下的觀眾倒也沒多想,有些心思敏感點的,還以為是doudou在唱歌的時候就會自信起來,周身氣場都變得不一樣。
一連唱了好幾首。
凌泉終於停下來,「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問道:「剛才一上來就直接唱了,也沒有和大家好好打過招呼。」
底下有比較皮的觀眾吼了一句:「不重要!我們只是來聽歌的,你唱就完事了,不要浪費時間。」
凌泉笑了幾聲:「但今天開這個live是因為有件事想跟大家說。」
「說什麼?你要發新歌了嗎!」
「什麼時候出專輯?」
「能不能再開幾場演出?別搞飢餓營銷這套啊。」
底下鬧哄哄的,問什麼的都有,凌泉也聽不太真切。
畢竟是真的很吵。
過了會兒凌泉道:「我也想開多幾場,但是目前情況不太允許,我平時太忙了……不是忙工作加班,之前說我是程式設計師,其實是騙大家的,對不起。」
有人問他那他本職工作是幹什麼的。
凌泉想了想,直接抬手把臉上那八戒面具摘了。
他剛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底下的人就開始嚎叫了,不過起初是帶著起鬨「性」質的叫喊。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等他真正把面具摘了的時候,現場卻忽然靜了一兩秒。
隨後是比剛才更為激烈的呼聲。
「我「操」!」
「「操」不是禿頭宅男程式設計師嗎,這麼帥?」
「doudou長得有點眼熟。」
「他媽的,他本職工作是idol!他是那個凌泉!」
doudou的歌「迷」圈中有些人也是追選秀的,甚至也有凌泉的粉絲,現場就有好幾個這種兩邊都喜歡的妹子,有些比較激動的,已經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只會捂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