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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對唱歌跳舞當偶像感興趣?」
其實對唱歌跳舞也沒多感興趣,只是習慣了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何況他現在也不得不做到最好。不過凌泉懶得說那麼多。
既然說到了rap,凌泉也就直截了當地問了:「那個紀燒是你?」
這問題讓凌泉糾結好幾天了。
紀灼完全沒想到凌泉會突然問這麼一句,他先是懵了下:「你怎麼知道這人?」明明還說對這方面不感冒。
凌泉道:「碰巧聽到了他的歌,聲音、名字和你都像。」
紀灼沒答他,反而問:「那你不覺得我更像一個別的什麼人嗎?」
凌泉皺眉:「誰?」
像你哥。紀灼心說。
「沒誰,」見凌泉半天沒反應,紀灼心裡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又岔開了話題,「我準備回去候場了,估計馬上要上台,先走了。」
凌泉:「……等等。」
紀灼邁開步子要走,聽到這句,腳步頓了頓:「嗯?」
「錄完等我一下。」
回到候場室,不少練習生圍了上來。
凌泉剛剛的表演是很讓人服氣的。
他自己那一部分就完成得很出彩了,台風穩健感染力強,一張口就把人帶入一個新世界,絲毫不像一個第一次登台的新人。後來的救場更是讓人禁不住目瞪口呆,起先還有人想是不是節目組故意設置的橋段,等到凌泉全開麥念完那一段快嘴時,候場室里有情緒比較容易激動的練習生已經開始捂著心口嚎叫了。
哪怕真是節目組故意搞的,沒點本事也沒辦法完成這一段。
凌泉收回剛才在後台的鋒芒,對著每一個上來示好稱讚的人綻開笑顏:「你們表演的時候也加油。」
說著還做了個握拳手臂向下的加油手勢。
回座位的途中,凌泉剛好從之前飯堂多嘴的幾個練習生邊上走過。
那幾個人都低著頭,臉色發白。
凌泉本來不想多停留,沒想到衣角被扯住了。
是之前那個話最多的,礙於有收音和鏡頭,那人也沒多說,支吾了半天,道:「你真的很厲害。」
凌泉笑了笑:「加油吧。」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下一組的表演正好開始。
習慣了當一條孤狼,偶爾收到好意就會感覺心靈過敏。至少凌泉是這樣的。他出於想要還人情的心態,約了紀灼錄完公演見,本來想說以後要是舞蹈方面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等看了紀灼的表演,他又覺得這話說出來不合適了。
因為紀灼的進步實在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整場演出,紀灼沒有錯拍子,沒有錯動作,表情管理也十分到位,頂多就是有些動作做得不算乾脆,但瑕不掩瑜。如果正片給的鏡頭多,應該能吸一波粉。
所以這人是能跳好的,壓根不需要人幫忙。也不知道初評級和主題曲再評級時在搞什麼鬼。
原先準備好的說辭變得不好開口,紀灼卻在全都結束後如約留在了錄製現場等他。
其他人,從觀眾到工作人員,再到練習生,都散得差不多了。紀灼走到凌泉邊上:「找我有什麼事?」
凌泉想了半天,之前醞釀好的話在嘴邊滾了一圈又讓他抵回去了,最後無話可說,塞了一瓶剛剛從自動販賣機那兒買的可樂到紀灼手裡:「剛才跳得很好,喝吧。」
紀灼不明所以:「這麼神秘兮兮地就為了請我喝水?因為我跳得很好?」
凌泉嘴角一扯:「愛喝不喝。」
啪一聲,易拉環被拉開,紀灼喝了一口以後停下來,在外套兜里翻出幾顆白兔糖:「伸手。」
「什麼東西?」凌泉依言伸手出去,幾顆糖穩穩落入他手心。他一瞧,眼睛稍微睜大了些。
紀灼道:「回禮。」
「……好久沒見過這種糖了。」凌泉捻起一顆來,仔細端詳了會,又覺得這動作怪傻氣的,把糖揣回兜里去。
紀灼覺得他這話奇怪:「也不至於吧,又沒停產,商場之類的地方到處都有賣。」
凌泉:「我意思是很久沒吃糖了。」
紀灼有些訝異,他記得凌泉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嗜糖如命,最喜歡這種白兔糖,有一回聽別的小孩說睡覺得抱著喜歡的玩偶睡,凌泉沒有喜歡的玩偶,就含著糖睡,起來的時候挨了凌媽媽一頓揍。
這麼個小孩說自己很久沒吃糖了。
凌泉大概是沒話找話:「我們生活中心的小賣部也有賣這種糖?」小賣部他也沒怎麼去過,應該說就去了一次,上次給紀灼買關東煮的時候去的。
「那倒是沒有,」紀灼道,「從外面帶進來的。」
其實紀灼給凌泉的糖也是借花獻佛,室友上次溜出去,順道帶回來的。
「這樣。」凌泉話語間還帶著些遺憾。
這種細微的失落情緒被紀灼捕捉到了。
紀灼想了想:「帶你去買?」
「什麼意思?」
「其實就是……」紀灼往凌泉耳邊靠,壓低聲音說,「有個地方可以翻/牆出去,外面不遠就有個小店。」
紀灼說得好像自己翻過無數遍牆一樣,實際上這些也都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他們這個節目是全封閉錄製的,前兩季還能遇到些來拍路透的站姐,這一季安保升級,現在是除了練習生和工作人員以外一個新鮮的人影都見不著。有些練習生待得悶了,找到能出去的途徑,不過出去了也沒什麼事情干。